“各位乘客请注意,前方遇到气流,飞机有些震荡,请大家系好安全带”甜美的声音又次想起。
“蒙姥姥,您怎么了?”可儿看到刚刚还跟她有说有笑的老太太一下子脸色惨白,额头冒出汗珠,有些呼吸困难,“哪里不舒服吗?”可儿熟练把着老人的脉搏,仔细观看着老人的症状。
此时飞机有些摇晃,“您是不是有慢性哮喘。”可儿肯定的问。
老人微微的点了点头,吃力的说“我的药不记得放哪里了。”
“不怕,我有。”可儿从随身的腰包中掏出一小瓶“哮喘喷雾剂”给了老人。
老太太接过药对准口腔喷了两下,“谢--谢!”
“蒙姥姥,您先休息,不要说话了。”可儿看着老人闭上眼睛靠在座椅背上,呼吸已平静了下来,于是放心的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飞机很快飞过了气流地带,平稳的飞行着。
老太太休息了一会,气色好多了“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蒙姥姥,您已经谢过了。”
“我们也算有缘人,有一份小小的礼物送你,留个纪念吧。”说着老人也不知从哪收出来一个正方的小红色绒锦盒,一看就是很久远的东西,递给可儿。
“您不要这么客气,这不过是点小事啊,用不着送给我东西的。”可儿意想不到看着老人。
“你不接受,我可会生气,一生气又会病发。”
“啊!”可儿没想到老人家也会这么无赖。
“我真的要发病了!”
“好吧,我收下,那我要送什么礼物给您啊?”
“你已经送我最好的礼物了。”老人欣慰的笑了。
可儿接过红色的绒锦盒,觉得手里好沉重,好像有一股热量出锦盒里散发出来。“里面是什么啊?”心里暗自好奇,可又不好当着送礼人的面打开来看,只好忍着好奇,“谢谢,蒙姥姥。”
突然,飞机再次猛烈的摇晃起来。甜美的声音再次想起“各位乘客请注意,前方遇到强大气流,飞机将持续强烈震荡,请大家系好安全带。”
顿时,可儿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呼吸有些困难,絮乱的心……跳的厉害,“呼!呼!”可儿知道自已的哮喘又犯了。“药,我的药。”她打开随身的腰包取出小药瓶来,“嗤……嗤!”药瓶喷不出来。“啊,没了。”她有些吃力,其它的药都在上边的旅行背囊里。现在的飞机正左右摇晃的厉害。
旁边的老人正在担心着飞机的安全,闭着眼睛向上帝祷告着飞机早点飞出这股强大气流。
可儿解开系在腰上的安全带,扶着前面的椅背站了起来,按动开启行理箱的按钮,打开了上方的行理箱。
“这位小姐,请你坐回座位上,系安全带。你这样是很危险的!”广播里大声叫了起来。
这时,飞机又受到了气流的强烈侵袭,猛地向左边倾斜,可儿还来不及伸手拿自已的旅行背囊,就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粉色的旅行背囊也从行理箱里滑落下来,不偏不倚地重重打到她头上,“啊!呀……呜……”本就已经呼吸困难的她,觉得眼前一片金光,头晕目眩了,耳朵里也是嗡嗡作响,视线逐渐模糊,在失去所有知觉的最后一刻却模糊的看见一道翠绿色的光环包围住了她的全身……
又一阵沙尘暴过去了,漫天黄沙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大风掠过,一座座小沙丘在广阔的天地之间无声无息的移动着。
正午的骄阳透过黄蒙蒙的天空,灼烤着这片瞬息万变的荒漠。
“阿嚏!”一座小沙丘随声动了起来,一具裹满黄沙的躯体慢慢的扭动了几下。随后,整个身躯从厚厚的沙堆中吃力的撑了出来。
“阿嚏!”又一粒黄沙钻进了她的鼻腔,她缓缓的睁开被灼热的阳光刺痛双眼,竟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荒凉的大沙漠上,怀里还紧抱着那个粉色的旅行背囊。
可儿那双原本水灵灵的大眼睛变的无神了,不知所措的环视周围,蓝天、白云,周围的沙砾都是漠漠忽忽的。
“这是哪啊?马利兰州吗?”可儿努力回忆着,然后用尽全身仅剩的一丝力气慢慢的爬起来,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可儿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荒凉的大沙漠上。等等,这片沙漠不仅是荒凉,看起来似乎还打过仗。鼻息间仍残留着战火的硝烟。更可怕的是,不远处的沙堆里,还裸露着十几具已被风干的尸骸,武器和盔甲凌乱的散落在沙地上。
可儿的头还是疼的要命,周遭可怕的战争狼籍,使她感到有些害怕。虽然她看惯了用氟尔马林泡过的尸体,但在这陌生的环境里看到莫明其妙的这一切,不禁心惊胆战。
突然,在她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愈行愈近,向她奔驰过来。
黑色披风在风中舞动,银质盔甲裹住上身,还戴着个银色头盔,只露出犀利眼神打量着她。厚重的盔甲也没能挡住他截然不同的气质,仿佛明丽月光下翅膀雪白的独角兽。
“我的天哪,骑士,有骑士来救我了!”自已刚刚不是在飞机上吗?可儿努力的去回想,但回忆只是一个个的片段和幻影,一闪即失,七零八散的,怎么也不能完整。“莫非飞机坠毁了,我死了?怎么他还穿着古装战甲?老天哪,他不会是地狱派来接我的人头马面吧?”
“你是什么人?跑到我军营前来做什么?”当可儿还在自言自语,突然被这么一个很威悍而又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回过神来。
“古装战甲”骑着他那匹高大魁梧的战马,在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了可儿的面前。一看到这匹如此威猛,体格健硕的烈马,可儿就感觉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它那正在“扒沙”的马蹄给踢死。
“古装战甲”发现可儿看也没看自己一眼,而且对他刚才的问题也置之不理的,却一直盯着那正在“扒沙”的马蹄看。于是又提高音量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匈奴的奸细?”
“你喊什么喊?”可儿也发火了,也难怪,本来就来到这样一个“原始社会”,心里已经很害怕了,可这个“战甲”还在一旁不停的大呼小叫的,真不知道他在喊些什么。可儿用眼睛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