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黑刀帮的众人,他们对白夕是有着莫大的自信的,当时可是亲眼看见周德东是怎么被他废掉的,根本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都没有。
但是在盘蛇堡的人看来,白夕的出手就有些不自量力了。
盘蛇堡的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战堂众人早已知道了周家被灭的来龙去脉,完全靠的是阎罗之幕,并且白夕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也只是淬体期而已,他连真气都没有这点,其余人是可以看的出来的。
让他们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数千斤的力道加持在大力金刚掌之上,梵音响起,金刚一怒。
“轰!”
圆圆的护罩如同气泡一般被白夕一掌打变了形,波纹晃动,摇曳不止。
王厚德原本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凝固,战堂众人也都倒吸一口凉气。
“强!好强!”
这是欧阳正此刻的想法,他知道,战堂弟子第一高手的名号已经离他而去,这样的一掌威力,他肯定使不出也接不下。
就在众人的震惊中,白夕清喝一声。
第二掌再次拍在了护罩上,护罩上的光华瞬间黯淡了不少,变得摇摇欲坠。
王厚德眼见就要抵挡不住,顿时慌了神,由原本的闲庭漫步变成夺命狂奔。
然而,白夕并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存着试试自身的实力已经到达了什么地步的想法,白夕全身肌肉紧绷,青筋暴露,十成十的力道,一击打出,他忽然鬼使神差的变掌为指。
“啵”的一声。
看似轻飘飘的一指点在护罩上,应声而破!
这一指并未就此停住,狠狠的戳在了王厚德的肩头。
一片血雾迸发而出,王厚德惨嚎一声,再看他的肩膀已经血肉模糊,整个手臂断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武技?”韦凡似乎是在询问,更像是反问自己,“金刚指?不像啊……佛宗功法哪里会有这么暴虐的气息……”
众人已经深深的被白夕的一指给惊艳到了,对,就是惊艳,这霸道的一击破掉水幕术符咒的一指!
更震惊的其实是白夕自己,他刚才全力打出大力金刚掌的时候,一瞬间的念头出现,既然是破掉防御,点比面似乎更合适一些。
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只不过刚才的一指竟然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令他面色苍白,全身乏力。
失去护罩并且身受重伤的王厚德,早已因为失血和疼痛倒地昏迷。
白夕气喘吁吁的说道:“留活口。”
几个黑刀帮手下,麻利的上前将王厚德五花大绑起来,顺便还在他的伤口上撒了点止血药。
伤口处都是碎肉,连同右边的身子都是软绵绵的状态,明显是骨头都被打碎,几人对自家帮主的敬畏更深了。
剩下的事情,无论是黑刀帮之人还是战堂之人,都是轻车熟路了,仓库中人全部杀掉,大批的物资在仓库中运出,然后论功行赏。
回到住处,刚进房间,白夕就瘫倒在地上。
孔建闻声前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白夕全身酸软无比,刚才完全是强撑着回到了住处,他想着,一定不能让别人发现他的虚弱,这个世界的人心险恶他已经领教了不是一次两次,趁虚而入,落井下石这种事情未必不会有人做。
所以,留下一个强横的形象用来自保,绝对是不会错的。
相信以他表现出来的实力,必定能打消一些人对他不利的念头。
“扶我到床上。”
孔建将其扶到床上之后,焦急的想要查看白夕的情况。
白夕挥了挥手:“我没事,体力透支而已,你先出去吧,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孔建离开之后,炼尸的身形出现,一动不动的手在房门口。
白夕缓了缓之后,吃力的将储物袋中的物品倒在床上。
在一堆物品中,找出了几瓶适合淬体期服用的丹药,胡乱的吞下,之后歪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在白夕大睡的时候,他一指破掉水幕术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平原城。
“一指破掉水幕术,不可思议,换做我也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做到。”沈良奕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白师弟让我愈发的看不透了,真是深藏不露啊。”
邬辰的手中拿的都是关于白夕的资料:“堂主,白夕的实力提升非常之快,刚来平原城之时跟如今可是天壤之别,短短数月的时间而已,我怀疑,他之前就隐藏了实力,或许是其他势力派来的人,要不要……”
沈良奕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要轻举妄动,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得罪了此人就不好了,这些事情就交给内门来处理吧,有堡主他老人家在,即便真是心怀不轨之人,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的。”
“堂主远见,属下鲁莽了。”
王家最近不知道因为这种事情商讨了多少次了。
王家大长老怒气冲冲的对王千寻说道:“家主,一味的龟缩忍让,只会让盘蛇堡的气焰更加嚣张,如今德儿也被他们抓去,生死不知,就让我带人去杀了白夕。”
王千寻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不说盘蛇堡的实力,你能抵住白夕的一指吗?”
大长老听到王千寻的话之后,神情有些落寞,大批的人前往东城区肯定会被发现,这是个难题。
“但是,我儿还在他的手上,无论如何,决不能就此罢休。”
王千寻略一思量:“或许,对付白夕根本无需我们出手,平原城第一高手可是最喜欢挑战武技非凡之人。厚德的事情,我亲自跟沈良奕去交涉一番。”
大长老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很快,王家便把消息传到了黎千鹤的耳中。
前来送消息的人将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虽然不是他亲眼所见,但一番添油加醋之后,说的白夕才是平原城第一高手一样。
黎千鹤一直听到白夕一指破掉水幕术之后,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狂热之意。
“破灭指?”
忽然,寒光闪过,诉说之人已经身首分离,黎千鹤手中的剑好像没有出过鞘一般。
“利用我出手对付那人,呵,下三滥的手段。”黎千鹤目光看向窗外,喃喃道,“白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