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死……”
泽锴放下正在滴血的剑刃，看着枯生没了生机的表情说道。
“………”
枯生不理睬他，只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浑身都是冰冷的。
或许…只有他…能够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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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生醒来已经是傍晚，还是那个破旧不堪的院子，只是脖子与四肢都被下了高级禁锢，状态被压到了最低值。
破皮的手掌却是被好好包扎过了，而且双腿也被治好了，难怪先前一直不给自己治…原来是怕自己有什么变故。
“………”
枯生慢慢爬了起来，扯过旁边一件外衣，很是随意地披了起来。
看了看镜中苍白的自己，她竟是一丝用于伪装的浅笑都拿不出来。
“嚯——哗”
庭院里传来练剑的声音，枯生便随即走了出去，那是冬，只是他的剑法很乱，只想起宣泄的作用，可能是心中一直在想事。
“…有备用的木剑吗？我陪你练一会。”
枯生扯下绑在手上还沾着鲜血的绷带，那双金瞳里很是平静，一点也不能与刚刚那个歇斯底里的人扯上关系
“……有，但你的手……”
冬不知道枯生为什么能够如此快地冷静下来，他不喜欢这样，他宁愿她像个孩子不管一切地嗷嗷大哭。
但，那就不是她了…
“怎么？有我这个第一圣战首席陪练，还想那么多？”
枯生淡淡道，她师承神代最厉害的剑圣，学的是最纯粹的剑术。
“那好。”
冬从一边的竹林，随便做了两把最简单的竹剑，递给了枯生。
“暗海，原初，枯生，师承轩辕剑圣。请。”
枯生拿过竹剑比划了一下，然后背负着，灰发迎风飘扬，那张漂亮至极的小脸上有着难以撼动的坚毅。
“西海，鲛族，凌冬，师承海阁老人。请。”
冬听到枯生的话，因为他看过很多神代时候的书籍，所以知道那是神代特有的。
[哗——]
先起手的是枯生，哪怕状态被压到了最低值，但从她拿起剑的那一刻，她就是第一圣战的首席。
“………”
冬接下枯生的起手第一招，那一刻他便知道她不会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若不是遇见了她…
他还真不知道真会有一个…能在第一招就已经给人你已经输了或者死了的感觉的人。
“不专心的话，你就会死。”
枯生把剑轻挑挑地划过冬耳旁的头发，这一句话一出来一下子就把冬整个人都清醒了。
“………”
两人过了几十招，冬虽然都是很勉强地在应对，但是他渐渐也明白枯生的目的，她在指导他的招式。
不然这场第一招就能结束还能维持这么久……
“天彻底黑了，到此为止。”
枯生毫不费力地用竹剑把冬手中的竹剑打飞，简单地用衣袖擦了擦因为行动而伤口再次破裂的血。
“…真厉害…你那时候天天练多久的剑啊。”
冬终于是放松了点，发出了毫不遮掩的赞赏，开始与枯生闲聊起来。
“除了吃饭睡觉，都在练剑。师傅说我是他的骄傲，自然…我不能让他失望。”
枯生走到树下，在那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她的天赋很好，学什么都很快。
不过却有两件事，她怎么都学不会的…
一是放弃
二则是……在乎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