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山门收拢高手之后,许多产业都暂时停滞了下来,一时间,西陲城荒凉了许多。
临近傍晚,飞云帮高手也开始迅速收拢,各个酒楼、药堂中坐镇的高手也纷纷汇聚到帮内。
两大帮派聚集高手,难道是要定鼎西陲城霸主之位?
一时间,西陲城仿佛被黑云笼罩,隐隐有风暴欲来之势。
大街上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影,百姓早早的就关闭了门窗,生怕稍不注意就被殃及池鱼。
段云等人今天早早就离开药庐回去了,离开前王管事还特别嘱托这两天城里气氛比较紧张,无事的话就不要随便走动,最好一直呆在自己的住处就好。
段云等人自是欣然应允。回到住处,段云就迫不及待的取出法器飞剑,开始练习驱物术,有了早上的经验,再次练习明显顺利了不少,飞剑盘旋已经能够做到,而且速度也快了不少,驱使飞剑已经没有了早上那么吃力,见此,段云心中颇是高兴。
铁山门中,灯火通明,人影攒动。
一列列队伍由高手带领,交替四周巡逻,弓箭手隐藏幕后,箭壶满满,一旦出手,那便是万箭齐发!可以说哪怕是一流高手进来,也未必挡得住!
此时的飞云帮可以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哪怕是衙门死牢的防御比之恐怕也差了好几分!
“怎么样?有什么新消息?”一名小头目盯着进来的探子,促声问道。
“启禀大人,目前城中没有发现异常!”前来报告的探子单膝跪地,垂下头颅,双臂高举,抱拳道。
“再去探!”这名小头目不耐的挥了挥手!
“是!”
铁山门中所有的探子都已经放了出去,三人一组,只要发现可疑人员立刻拉起响箭警报。而且每个时辰就要回来报告一次,一旦出现异常,帮中高手就会出动,以雷霆之势直接横扫一切!
“老陈,你说这偷袭之人会不会已经走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就算没走,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啊?何况咱们铁山门这么大基业,停工一天都不知道损失多少真金白银啊!难不成我们就在这耗着?”
几名要好的长老聚在一起,其中一名长老皱着眉头,纠结问道。
“走了自然最好,若是没走,你敢一个人在外行走吗?小心命都没了!”姓陈的长老翻了一个白眼,“何况银子什么时候都赚不完,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那,那总不能一直在这守着吧?一直这样下去,还不如去干一场,哪怕被宰了,也比窝在这里痛快!”
“哼!你以为只有你想到这点?帮主早有对策!我铁山门平日里是何等的风光,今日竟被一个藏头露尾的小贼逼得只能聚集在帮中,这个窝囊气帮中岂能就这么白白忍着?”陈长老冷哼一声。
“哦,难道帮主已经有什么发现?”其余几人眼睛一亮,聚集在一起一天两天倒没什么,如果一直呆在这里,谁受得了?何况几位长老明显已经年事不低,也没什么提升的空间了,家中都新纳了几房小妾,在这里窝着哪有在家中搂着小~妾舒服?
“我听说,”陈长老看了一眼左右,低声道:“帮主已经派出心腹去百里外的武安城中,准备花重金请铁衣神捕杜捕头出马,只要杜捕头一到,帮中立刻带领人马跟随杜捕头前往城外,搜寻遇害帮中的下落。到时哪怕是只有一丁点蛛丝马迹,也定能循着踪迹找到那暗害帮众之人!”
“铁衣神捕!”其余几人眼睛一亮。
铁衣杜捕头办案入神,尤其擅长寻踪访迹,据传是修炼了一门强化嗅觉与视觉的内家功夫,方圆十数里寻踪问迹不在话下。在方圆几百里的城池之中,铁衣神捕的名头甚至比一些一流高手还要高。
另外,铁衣杜捕头还修炼了一门名为铁布衫的横练功夫,而且已经修炼到了极深的地步,恐怕来日一流高手可期。再加上他交友甚广,在武安城中,可以说,铁衣杜捕头几乎可以媲美城主的地位!有资格请动铁衣杜捕头的人,也就只有那为数不多的一小撮人,一流高手兼铁山门门主徐廷封刚好在此列。
“帮主果然神机妙算,若是请来铁衣神捕帮忙自然是没问题,到时抓住那奸贼,定要让他尝尽十八般刑法,以解帮中兄弟心头只恨!哼!”
“不错!铁衣神捕一来,哪怕那奸贼隐藏的再好,定然也逃不掉被发现的命运!可惜,至少还有一日那铁衣神捕才能到来,只能让那奸贼在逍遥快活一日了!”一名长老面带遗憾之色,恨声道。
“一两日功夫,我们等得起!”陈长老笑道,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不错,不错!”众人纷纷笑着应和道。
大殿内堂,徐廷封负手而立。
“帮主,派出去请铁衣神捕的人早上便已经派出,如果顺利的话,明日傍晚,铁衣神捕便会到达!”
“恩!”徐廷封身形不动,“飞云帮呢?可有什么异动?”
“飞云帮自傍晚便开始收缩实力,具体意向不明确,不过绝没有与我铁山门开战的意思,似乎是为了防御!”
“呵,我铁山门高手齐聚,飞云帮收拢实力也是理所当然。不过也不能松懈,现在也不能排除完全飞云帮的嫌疑。到了明日,自然一切水落石出!”
“属下明白!”
“行了,下去吧”
“属下告退!”
夜色渐深,整个西陲城都笼罩在黑夜之下,许多人已经进入了梦想。
“嗯?居然都聚集起来了,到是不用我费力去找了!”一名面容模糊的灰衣人随手丢开手中的人影,口中喃喃道。
“这西陲城还真是我的福地啊,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几乎就抵得过我几年之功,若是再得到那些东西,嘿嘿嘿!”微微辨识一下方向,灰衣人腾空而起。
至于丢在地上的人影已经面色发白,瞳孔放大,身体僵硬,显然已经没有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