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湘苑后,夏倾城为夏辙倒了一杯茶,“爹,喝茶。”
夏辙看了一眼夏倾城,并没有接过茶杯。而是环视房间一周,猛的向内室走去,走到衣柜前一拉,满满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在里面。
夏辙拿出一件衣服,有补丁。再拿出一件,还是有补丁。
“爹!”夏倾城跑过去,关上衣柜门,将茶递给夏辙“爹,喝茶吧!”
夏辙猛的哭了,摸了摸夏倾城的头,说道:“倾城,是爹对不起你,爹对不起你啊!”
夏倾城静静的看着夏辙,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因为夏辙本来就对不起夏倾城,他就应该感到难受。如果有一丁点爱夏倾城之人,夏倾城也不会去投湖自杀,更不会这样被所有人欺负!
夏辙深吸了口气,接过了茶杯,抹了把眼泪,自嘲般的笑道:“是爹失态了。”然后坐在了桌前,喝了口茶,笑道:“这茶和你娘泡的味道一摸一样。”
夏倾城听到“娘”这个字,立即跑过去,问道:“我娘?她在哪?”
夏辙笑,摇了摇头道:“你还小,不应该知道这些东西。以后爹再告诉你。”
夏倾城看着他,本来还想问,看你如此爱她,为什么要娶宁雨媃,可是终是没有问出口。
那天夏辙在湘苑坐了很久,有时环视着这屋内的陈设,有时看看她,夏倾城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也不想猜。
晚上,夏倾城辗转反侧,本来这一切和她无关的,因为她是倚千柔,不该关心夏倾城这些事。但是倚千柔不该关心的事,但夏倾城至少有权利知道啊!明天早上去请安时,去问问夏老太太吧,毕竟是夏府的事,无论如何,夏老太太也知道一些。
次日。“你想知道你母亲的事?”夏老太太问道。
夏倾城点头,说道:“嗯,祖母,倾城如果以后出去连自己亲生母亲发生的事情和姓氏都不知道,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吗?”
夏老太太点头,说道:“行吧,祖母就告诉你一点。你母亲叫温芷,是个不可多得贤良淑德的女子,在与你爹成婚一年后就有了你,就在你满月酒的时候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名叫宁雨媃的花楼女子,你母亲晕了过去,我看着一个下人将她扶回了湘苑,可是在事情平息晚上我过去看你母亲时,发现你母亲不见了,自从那天起你母亲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只留下了你。如今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夏倾城闭眼冥思了一会儿:如果说宁雨媃是在自己满月酒的那天来找上门的。夏倾颜比自己小了九个月,是阴历11月的,阴历11月向前走九个月,那么宁雨媃怀上夏倾颜的日子岂不是就是夏倾城出生的那天?不应该啊,哪个男人如此放荡竟在自己妻子为他生儿育女之时有心情去花楼放荡呢?再者说了,娘是在她满月酒的那天失踪的,宁雨媃一个孕妇还是一个花楼女子,是不可能有势力将娘从守卫森严的将军府带走的,究竟怎么回事?这件事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夏老太太咳了两声,对夏倾城说道:“倾城,帮祖母倒杯茶。”夏倾城转即被拉回思绪,走到夏老太太旁的几上,刚想替夏老太太倒茶,啪的一声,茶壶被碰碎到了地上,茶水浸湿了夏倾城大半的衣袖。
夏老太太咳了咳,说道:“人老了果然不行了。林姑姑,快带倾城换一身衣服,别再着了凉。”林姑姑应了一声,携夏倾城到内室换了身衣服。
换过衣裳后,夏老太太便让夏倾城先行离开了。夏倾城看了眼身上穿的衣服,笑了笑,怕是祖母应是为了验证何物吧!
夏倾城走后,林姑姑在夏老太太耳边说了句话,夏老太太满意的笑了笑,心里想道“果然走水那日,不是自己老眼昏花了呢。你可还真是下的一盘好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