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再一次证明，封建迷信要不得，张凯因为眼皮一直跳，接受了黎雅云和千山大神的建议，去看了医生。
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是，劳累过度和长期熬夜，要注意休息，以免出现过劳死。
张凯拿着诊断书有些哭笑不得，好吧，过劳死可不是开玩笑的。前一阵子黎雅云还说过华花通讯有个员工猝死在岗位上，为此黄度克也是焦头烂额了好一阵子。
那给自己放个假吧，自己都是当老板的，也过劳死那岂不是贻笑大方？张凯想约林致理出来压马路看美女，修身养性，陶冶情操。林致理有女朋友了，还是工作日，忙着呢，没有鸟张凯。
张凯翻了一轮通讯录，大多数都是工作电话，忧伤！走着走着，朋友都没了。
窝在家里，张凯闲的发慌，农药好基友长生迷妹也不在线。张凯自个打，手气不佳，连坑了几把，实在无法做到佛系，退出了农药。
家里实在没法呆了，张凯决定出去逛逛。小区之外不远就是珠江，现在正值晚春清晨，又是工作日，江边人并不多。
看着滚滚江水，啧啧，还是浑浊。张凯想起，好像很久没有和粤水的同事联系了。于是，张凯打电话牛稳生，“喂，牛哥！忙吗？”
“咦，凯子！忙着呢？怎么啦，突然间给我电话？”牛稳生说。
“没事，我就是今天休息，在江边逛，突然间想起了你们。”
“你自个当老板了，果然是随意啊。我们就惨了，你当初说的确实没错。冯总果然是雷厉风行，妖都河流整治我们接了十来条，真的要忙死。”牛稳生逮着机会疯狂吐槽，“整个粤水都忙疯了，杜总头发都白了好多，你原来的手下温仁有天突然在办公室哭了，真是看着都心酸。”
听着牛稳生吐槽粤水的事，张凯精神有些恍惚，才一年光景，仿佛有些隔世之感。
他随身应道，“温胖子，总是喜欢偷懒，河流整治项目图纸繁琐得很，估计他想偷懒了。对咯，现在设计经理是谁？”
牛稳生叹道，“之前从外面招了一个985毕业10年的高工，但是干了没多久就扛不住压力，跑了。现在还空着呢，杜总意思是想从内部提拔，但是你也知道的，能拿出手的就温胖子。他性格弱点太明显了，所以杜总才迟迟没有让他上位。”
张凯呵呵笑道，“确实，你们业务繁忙，需要联系的事情太多太杂，没有做过这个方向的，估计都挺难适应。”
“就是。”牛稳生道，“对咯，凯子，那你现在生意怎么样了？我就记得之前你弄过一次产品发布会。”
“嘿，也就那样。每天学点新知识，做做设计。”张凯深知言多必失，有些事还是不要告诉别人。
“你就好了，学习能力强。由工程转到软件，也真是厉害。”牛稳生佩服道。
“用心学用心做，总会做到的。”
“就是，凯子。我就佩服你这点，现在的年轻人，哎，运营那边越来越难招人了。年轻人都待不住。”牛稳生又开启吐槽模式。
“95后跟我们不一样的了，慢慢接受吧。当年我们不也是被老一辈的这么说吗？”张凯说道，“要挖掘他们的特长嘛。”
“就你乐观。”牛稳生说。
“牛哥，不扯其他的。你们在妖都哪里有项目，我今天闲着没事干，想去逛逛。”张凯确实是在没事找事。
“那有几个，唐村那边有一个。我给你发地址。”
“好的！”
唐村离张凯住的地方大概有半个钟车程。唐村河流域治理项目，张凯去到时候，工地上没有人。
张凯看了看，差不多收尾了。张凯看看文明墙，了解一下项目概况。印象中，唐村河是一条脏兮兮的小河，又黑又臭，鱼虾死绝，说它是劣五类，那是因为最低只能是劣五类。
这个项目，之前张凯也看过，确实是非常麻烦。小河经过唐村，两岸建筑密集，都是临河而建，餐饮店众多，污水都是直排河流，再加上有潮汐海水倒灌，治理难度很大。
这个张凯当时的治理思路是，首先拿下收集管网，如果这事能办成，治理就好了一半。
然而，最尼玛难办的就是这事，因为建筑太过靠近河流，根本没有位置做管网。真要做，只能建河里面。但是河流又很窄，建里面确实会阻碍行洪。
张凯往河里张望，此时已经涨水，但是还是可以看到河两边的污水管。还真的做成了，张凯心想，这里必然离不开冯总亲自协调的功劳吧。粤水公司施工队，张凯常打交道。他们没有这个本事。
河道两岸都是石砌，没办法做绿化，河底淤泥呢？张凯仔细观察，结合文明墙公示信息，应该也做了。
这速度，真是服了！按张凯之前的经验，这个工程最少需要两年，其中协调各部门各单位就需要半年以上。
张凯站在河边思绪万千，只是这些和自己都无关了。正感慨间，张凯感觉有人走过来，他转身一看，看到。。惊讶道，“哟，是你啊，温胖子。”
“经理，我刚才听牛经理说起你来唐村河项目，这是特意赶过来找你的。”温胖子急切说道。
“怎么啦？”张凯问。
原来，自从张凯推出X星投影仪后，设计部的工作效率得到了极大提高。温胖子也在这过程中，极大提高了自己的设计水准。这个唐村河流域治理设计工作就是全是他一手完成的。现在有个大问题，那就是主干管已经完成，清淤也做了，河底也修整了，但是水质就是升不到4类。
末了，温胖子激动道，“粤水下了军令状，一定要在年中实现水质4类，妈的，现在还在五类劣五类徘徊。压力层层下来，最后全部在我们身上。你说，我怎么办啊。”
“淡定点，听说你还有意思要上来的，这点心理素质怎么行？你分析分析原因，再对症下药。”
一说分析，温胖子就崩溃，“经理，我推测是收集不全面，还有些雨水管也排污水。但是这个根本短时间内处理不了，眼瞅着清明就到，雨要来了。”
“嘿，那也是。严格来说，都是有机污染，充氧就可以。你考虑过没？”张凯问道。
温胖子顿时泪崩，“有啊，怎么没有？就是tmd没办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