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一时半刻做不了决定，犹豫不决大概也是他性格的一部分。但是也是要跟王处长那边解释清楚，免生误会。
王处长早就接到上头通知，知道了两地的博弈开始，也不怪张凯。
黄度克有些可惜，说道，“王处长，我们只要再快一点，也许张凯就答应搬过来了。”
王处长笑道，“黄董，官面上的事你就不懂了。就算X星科技是民企，不必听妖都的行政命令；就算张凯答应搬过来，我们特区也要敢接才行。”
“此话怎讲？”
王处长难得有机会在一方面胜过黄度克，也很乐于秀一把，他说，“特区的行政级别低于妖都，虽然近两年来有所改善，但是也只能旗鼓相当。两地的竞争必须堂堂正正，否则就难免会给本市发展的成色抹黑。这是一哥绝对不同意的。”
黄度克稍一思量，便明白其中的道理，“说到底，就是X星科技分量还不够，还不足以让两地翻脸来争夺吧。”
王处长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那X星科技何去何从，现在全凭张凯自己决定了？”
“是的。”
张凯工作小心谨慎，其实说到底，就是胆小怕事，偶尔会凶也是背后下黑手。这次与粤商业集团的纠纷，全是硬碰硬，而不是之前那熟悉的手段。
这是张凯最大胆的一次尝试，或者是最大的一次作死，在作死的边缘不断刺探，幸好到现在X星科技都没被张凯做死。
也是侥幸！估计是张妈平时拜神多了，总有一两家灵！
李洛平对于张凯的答复谈不上多满意，只是勉强可以接受罢了。
张凯跟他说，“从内心上说，我是很乐意留在妖都的，毕竟在这多年。但是从理智上讲，我对妖都没有多少信任，他们之前的做法太过让人寒心。”
李洛平正想开口辩解，张凯制止他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算不是妖都的指示，但是妖都也难脱嫌疑。我就不信，这事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他们不知道。”
“好吧，老张。我理解你的难处，我也看不过眼。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你之前做的事，让大领导怀恨在心。”李洛平说道。
“之前做的事？”张凯奇道，“我有做过什么事吗？”
李洛平扶额后悔，老张还不知道他之前在山区做的事有多严重，在他记忆中大概是那天丢失了一面锦旗吧。但是这事还真的不好跟他说清。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哎呀，老张我这信号不好，我先挂了。“
李洛平落荒而逃。这反而引起了张凯的留意，山区发生的事？发生了什么事？
张凯想来想去，也只记得自己抓了一贼，还没锦旗收。心里还难过了好一会。
切，不说就算。哥也懒得去查。
正思量着，黎雅云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汇报，“老板，你快看。我们的官网和官微被封了。”
“什么？”张凯大惊失色，他站了起来，“雅云，怎么回事？无端端怎么会被封的？”
张凯的惊讶是由于妖都刚对自己妥协让步，自己的官网就被封杀。太不合理了。
难道是缓兵之计？断特区对自己的支持，然后关门打狗？张凯越想越心惊，越想越生气。
没错，张凯是生气。他跟黎雅云说，“你先坐下，我问下李洛平。”
他气冲冲地打电话质问李洛平，“老李，你知道吗？我们的官网和官微都被封了。”
李洛平愕然，“怎么回事？老张。你怀疑是妖都出尔反尔？”
“你帮我查查吧。”
“你等下。”
李洛平的效率非凡，很快他就给张凯回复。“老张，不是妖都的动作。应该是更上一级的单位所为，初步判断应该是zx部的动作。”
张凯一听，炸毛了，“老李，你开玩笑的吧。我怎么得罪了那么高级的单位？”
李洛平被张凯气笑了，“老张，你可知道这次整你的人是谁？”
“不是说是齐语霏吗？”
“尼玛，你怎么就听一部分。她是谁的前妻啊。哎，你一点儿都不重视吗？”李洛平气的手发抖，感觉和张凯这样的逗比组队，好危险。
张凯这才醒起，李洛平跟他提过的古书鲁。好吧，张凯确实不知道这家伙是谁？
“古书鲁吗？那家伙什么来头？”
“哎，老张。我感觉有一天会被你坑死。你自己去搜索一下吧。这个名字很好找。”李洛平有气无力道。
张凯还没去查，那边坐着的黎雅云就惊叫起来，她把手机递给张凯。
张凯拿来一看，手抖了。
因为手机打开的界面是古书鲁的介绍。其他的不用说，就是第一行的介绍就吓死人。
“古书鲁，十八届长老之一。”
张凯没有被吓死，是被吓蒙了。李洛平喊了几次，他都没缓过神来，直到黎雅云把他摇醒。
“老板，醒醒！”
张凯猛的醒过来，茫然四顾，才回过神来。他对李洛平说，“老李，我知道古书鲁是谁了？你说吧，我的X星科技以怎么样的姿势倒闭比较好？”
李洛平，黎雅云被张凯的话说愣了。尼玛，这是要投降的节奏吗？
黎雅云在旁边气的牙痒痒，目光在张凯身上游移，想要找个地方下嘴。
李洛平直接发飙，他骂道，“尼玛，老张，你想投降？那老子费那么大劲救你干啥？你就是个缩头乌龟。”
张凯怯怯说道，“老李，别这么说嘛。偶就一个平头百姓，对上一长老，那还不找屎？”
李洛平气打不过来，“老李，你想岔了。他都是长老了，眼界自然不会那么窄。他还犯不上要整你X星科技，如果真的要整你，也就一句话的事，而且谁都救不了你，包括我。”
张凯这才舒了口气，“虽然你说的有理，但是还是感觉有些怪异。有点不舒服。”
当然啦，本来想着自己是金菠萝，人人争抢，虽然惨，但是好歹自己的价值也被认可。现在呢，被人当做一只蚂蚁，看都懒得看，更何况要蹲下来捏死。
张凯旋即想到，“那你的意思是，齐语霏在搞鬼？”
李洛平庆幸道，“老张，你总算智商在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