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失业，张凯有些百无聊赖到处闲逛。刚知道自己要失业时，有些郁闷有些气馁。到今天已经完全平静，没有无喜无悲，如果盘坐起来，估计差不多可以浮上来了吧。
电话声响，打断了张凯的思绪。是杨导演。
杨导演和欧丹青两人风风火火开车就来，跑了几公里才发现根本不知道张凯在哪。
杨导演见欧丹青那么淡定自若，以为他知道张凯在哪。
而欧丹青见杨导演兴冲冲跑过来，以为他知道在哪。
结果，大家都不知道张凯在哪。这就尴尬了。
杨导只得沮丧地给张凯打电话，锐气尽失。
“喂，张凯吗？”杨导演尽量尽量按耐住兴奋。
“嗯，是我。有什么事吗？”
听不出什么情绪，“是这样的，我听说你离开粤水公司了。”杨导演小心翼翼地试探。
“是的。”张凯语气依旧平淡。
yes！杨导演和欧丹青忍不住要击掌庆祝。
“那真是太遗憾了。”杨导演假惺惺叹道。
见此，欧丹青不禁刮目相看。想不到杨导演演技也不错。
“没什么好遗憾的。我是主动离职的。”
杨导演忍不住了，“张先生，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凯想了想，“还没想到。”
有路！欧丹青在旁听到，张凯这样说就意味着还没有猎头找到他。他连忙给杨导演示意。
杨导演意会，“那张先生你现在在哪？我们出来喝一杯，如何？”
张凯如何不知杨导演的心思，只是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将来如何走，姑且听听他怎么说也无妨，就报了自己的位置。
通话甫毕，杨导演催促欧丹青开车往张凯的位置疾驰而去。
欧丹青在妖都多年，早就成了妖都人。附近的大街小巷熟悉得不得了，开车七转八拐，不一会就找到了张凯。
张凯此时正在小广场里面发呆，杨导演下车去跟张凯打招呼，欧丹青则去找停车位。
大都市停车都困难，杨导演跟张凯聊了好一会，欧丹青才满头大汗跑过来。“不好意思，张先生，停车位太难找了。”
“明白明白。”张凯指着旁边的星巴克道，“走吧，找个地方吹空调慢慢聊。”
于是一行三人进了星巴克，张凯猛然醒起，上次也是在星巴克谈。怎么妖都那么多星巴克？想到此，就开玩笑般跟两人提起。
欧丹青挺身而出，是时候看我的了。“张先生，星巴克我还算了解。1971年成立，1999年进入中国，目前妖都有120多家门店，全国有3000多家，规模还算可以。”
杨导演对咖啡无爱，“这东西苦得要死，有什么好喝的？”
张凯表示同意。
欧丹青急了，“老杨你不懂就算了，张先生可不能学他。咖啡苦中带甜，还韵味悠长。”
“哦！那今天我们都试试。”张凯笑着对杨导演说。
“舍命陪君子！”
欧丹青见终于可以说服两人喝咖啡，屁颠屁颠地去点了三杯咖啡。
张凯喝了口，在嘴里细细品味。杨导演咂咂嘴，“老欧，好像没啥，就是苦。”
欧丹青失望，“你个老杀才，都不懂。张先生呢？”
两人齐看向张凯，都希望能支持自己。
张凯也不是第一次喝咖啡，只是真的苦，真心不觉得好喝。但是张凯忍不住想要皮一下。
“初尝是苦涩，细品是甜蜜。香气浓郁，洋溢心间。真是人间圣品。”
欧丹青听到张凯这么高的赞许，忍不住得意瞥了下杨导演。你就是个土冒。
杨导演无奈，“好吧，我们言归正传。张凯，你应该有几分明白我们的来意吧。”
“确实，两位如此热情，怕是有为难事。”张凯微笑道。
“张先生，其实也不是什么为难事，我们就是想你来我们公司。”杨导演不愿意再绕圈子，直接点明来意。
张凯小小喝了口咖啡，细细品尝口中的苦涩，尼玛的哪来甜蜜。
“我暂时没想好将来的打算，和你们粤广的合作，我还是坚持现状。”
“张先生，”欧丹青忍不住插嘴，“实不相瞒，我们公司规模也许不如粤水，但是待遇绝对不会比他低。只要你肯过来，待遇都好说。”
的确，粤水公司虽然规模大，但是固定资产占比高，人员规模大，利润率不算高。粤广则刚好相反，轻资产，规模小，利润率高，平均福利待遇相对好些。
“欧经理，我在跟你们签合同时讲过，我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工作。虽然说离开了粤水，但是我还没打算放弃自己的职业。”
杨导演站起来欲再劝说，张嘴却无言。
欧丹青拉下杨导演，向他打个眼色，“既然如此，张先生，那需要我们帮你介绍些环保方面的企业吗？”
杨导演醒悟过来，曲线救国，先维持双方关系再谈其他。
既然是来听意见的，张凯也不好一直摆姿态，“欧经理有什么好介绍。”
欧丹青听张凯似乎有些感兴趣，顿时精神一震，“张先生，我在妖都多年，环保公司我也是认识不少的。”
“好的，你请说。”张凯好暇以整道。
“萝卜山有一环保公司，从电镀线路板废水处理起家，现在……”
“哦，小鱼环保。”张凯不用听欧丹青再说就知道是哪个公司。
这家公司技术实力雄厚，从国家研究所挖了不少人，业务扩张得很迅猛。
“张先生，见识广阔。意下如何？”欧丹青称赞道。
“欧经理开玩笑了，哪有广阔，大鱼威名在妖都圈内哪个不知。只是个人不喜其氛围，这个公司不必考虑。”
“那以生活垃圾填埋起家的……”
张凯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滋原环保，“这还是国营企业吧，我暂时还不想考虑。”
有句话张凯没说，就是他本身也不是很看得起滋原，毕竟规模比粤水小太多。
欧丹青又介绍了几家，张凯都不是很满意。
杨导演在旁边插不上话，只能干瞪眼，见张凯都不满意，不由道，“张凯，按你的学历经验还打什么工，自己做老板算了，自由自在。”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凯对此动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