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似是而非,他既没肯定,也没否定,到时候若是那太子想起来,他也可以推脱是饮钰自己误解了。
饮钰却将他温柔的声音与心中某处奇异的跳动连接了起来。
似乎有一个人说:“教你如何爱人……”
那声音温柔,饮钰脸上不受控制地红了红,这奇异的感受让她咬着唇:“多谢王上所救,属下告退。”
魔尊不咸不淡应了声,“嗯。”
却不知他这一番无心之举,让初初醒来的饮钰以为他恰好是她爱过的那个人,芳心错许。
……
自打那次醒了之后,饮钰就发现自己再也不需要特地吸收纯阳之气了。
私以为这是由于已经死过一次的原因,饮钰也决定放弃那开挂一般的修炼之法,开始认真地修炼。
她不知道,因为自己身上有相珩一半的修为,修炼都有些事半功倍的效果,很快就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了。
而她还以为是她的修炼方法有效的缘故。
几百年后,饮钰在魔宫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她被魔尊叫上大殿,看见殿中笑意盈盈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滞了一瞬,为着男人的美色而发痴。
缓和情绪后,她若无其事地朝魔王躬身:“王上,叫属下来所为何事?属下还有要事未办……”
魔尊没个形象地在位子上闲散地坐着,“不急,不急,来,钰儿,见过仙界太……”
“咳。”相珩不重不轻地咳了咳。
魔尊眼神幽怨地瞅了他一眼,复又对饮钰笑道:“见过仙界来使,仙使是来替仙界太子向你求亲的。”
说实话,相珩很不满魔尊对饮钰的称呼。
但是钰儿只将魔尊当父亲看,他还能说什呢?
此时的相珩,或者说仙界,都没几个人晓得魔尊的特殊爱好。
求亲?太子?
饮钰懵住了,她瞪着相珩锦衣的背影,眼底隐隐有些湿润。
她这莫名其妙来得突然的感伤春秋让她感到不适,却无法控制。
好似脑中隐约记得有人在她耳边说一句句缱绻情话,有时又是奇闻轶事,有时又是郑重许诺,一声声敲打在她的心房。
可是,那个人难道不是王上吗?
饮钰收起泛滥的思绪,“王上,属下不嫁,属下身份低微,配不上那高高在上的仙界太子。”
魔尊心疼地看着她。
他亲手养大的姑娘,眼看着又要再次被男人拐了,他却碍于身份不能说些什么。
“罢了罢了。”他轻叹,“你先下去吧,此事稍后再议。”
饮钰将头压低,不让自己的红眼圈露出来以丢脸,“属下告退。”
相珩在她身后痴痴地看她。
魔尊懒懒的声音响起:“太子可瞧见了?我们钰儿无心于殿下,殿下还是趁早回去吧,本王听说那鲛人国的公主可稀罕你稀罕得紧呢。”
相珩清缄地笑了笑,“虽说钰儿是魔尊养大的,可到底她还是个女子,魔尊也是个气血方刚的男子,往后还是换个称呼吧。”
魔尊撑着额,抬眼似笑非笑扫他:“哦?那殿下以为,小钰儿如何?”
“……”相珩的脸黑了。
“罢了罢了。”魔尊召了人上来,“为太子收拾一间离玉宫近的屋子,他是要常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