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岛僵直着身体,有些不知所措。
牡丹还在说着那些调1情的话,更是让姚岛面红耳赤。
两人在房间里说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丝毫动静,众人心下不解,不是说,一回房间就动手了吗?为何到现在还没动静?
难不成是看穿了他们在做戏?
一直到后半夜,来喝花酒的要么已经回房休息,要么已经回家了,伶人阁也安静了不少。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那人不会来了,毕竟明知宗门弟子插手此事,还来犯事,岂不是无脑为之?
牡丹趴在桌上睡着了,于魅儿和徐容两人安排在房梁之上,此时更是相倚着休息。
史瑛和陈若楠被安排到守前门去了,苏木母子则是在后门守着,防止人跑了,余小洛和云舒则是在暗处躲着,便于随时出手。
苏木言欢在后门算着时间,等差不多之后,便交代苏木百岁守在后门,自己则悄然潜入伶人阁之中。
路过六号房的时候,因窗户未关,看见里面坐着的人之后,便是一愣,居然在伶人阁遇上了一个‘熟人’!
只见那人一身降蓝色长袍,正独自饮酒。说来也怪,来伶人阁不找姑娘,专门来喝酒,说出去谁信?
那人与苏木言欢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初遇陆南衣之时,算计了苏木言欢的‘家丁’!!
不过,此时那人哪儿还有家丁的样子?一身华服,怎么看,怎么像贵族公子。
苏木言欢眉眼间浮起笑意,计上心头。
收敛气息,潜入房中,抬手便是一记手刀,打在那人脖子上,那人刚倒的酒还没喝,便倒在桌上,酒洒了一地。
苏木言欢将人拖到床榻之上,开始脱衣服!
又去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夜行衣,为那人换上,做完一切之后,这才将他原本的降蓝色长袍‘毁尸灭迹’。
一把扛起那人,便翻窗出去。
与此同时。
一直等着的姚岛有些坐不住了,看向暗处的余小洛,眼神询问是否继续等。
原本坐在角落里的余小洛刚准备起身,就听见轻微的响声。
因为房间格外安静,而大家都是修炼者,所以捅破窗户的声音也格外清晰,原本已经昏昏欲睡的众人立马精神大振。
借着烛光便看见窗户的右下角被一根细长的竹子捅破了,接着是一阵白烟飘了进来。
众人连忙屏住呼吸,目光都落在那细长的竹子上面,没人注意到门口的娇小人影。
不过一刻钟的样子,白烟吹尽,便见那细长的竹子退了出去。
姚岛眼睛一翻‘咚’的一声倒在桌上。
片刻之后,窗户便被人打开了。
来者一身黑衣,从头裹到脚,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翻窗进屋,走到姚岛身边,手摸上姚岛的肩膀。
而原本‘昏迷’的姚岛反手扣住那人的手,起身便将那人的手反扣在身后,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那人还没反应过来。
躲着暗处的余小洛等人也接着现身,那人这才惊觉中了别人的圈套。
徐容在旁边‘啧啧’了两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当真不知该说你蠢呢,还是说你笨。”
话音未落,门口的娇小身影却动了,一枚暗器射入屋中,原本为了营造气氛,房间内只点了两盏灯。
那暗器射的极其有水准,射灭一盏灯之后,暗器撞到了对面的铜镜之上,再反弹而去,将另外一盏灯也打灭了。
随着铜镜破碎的‘哐当’声,房间内陷入了黑暗。
接着,便是姚岛的大喝声:“站住!”
而门外的身影闻声,悄然离开。
原本姚岛是死扣住那人的,但是房间短暂的黑暗,让他有片刻的失神,他只觉得手下一松,便知那人大力挣脱了自己的束缚。
窗户开关的轻响声传来,借着月光便看见黑影闪了出去,一行人不敢耽搁,回神之后,连忙追了出去。
而那黑影翻身上了房檐,才走百步的样子,迎面便碰见扛着一人的苏木言欢。
苏木言欢见状,轻声说了两个字,声音如同低喃,但她确定那人肯定听清了。
便用空着的手指了一下楚怜的房间,扛着昏迷的‘家丁’便与那人错身而去。
那人微一愣神,反应极快的翻身下了房檐,开窗便进了楚怜的房间。
而苏木言欢看见下面准备追上来的众人,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家丁’扔了出去。
同时大呼:“站住!”
众人的目光果然被飞出去的黑影吸引,苏木言欢那一扔,直接把人扔到了后院的水池之中。
‘家丁’遇水便转醒,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突然被扔到水里,刚刚浮出水面,便见一群人如狼一般扑向自己。
当下运起玄气,飞身离开水池。
心下不解,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大一群人?
转而看见末尾跟着的苏木言欢,心下明了,不就是让她做了一次替罪羔羊吗?至于找这么大一群人来抓自己?
想归想,脚下却不停,刚一落地,便旋身往外跑。
余小洛一个空翻到了那人前面,堵去了前路,那人一停顿,往后退了退,其他人也跟着围了上来。
苏木言欢这才姗姗来迟的站在不远处,笑嘻嘻的看着这个被围在中间的‘家丁’。
他算计了她一次,替他做了替罪羔羊,那她自然也要算计回来,算是扯平了。
虽然这次的事情牵扯了三条人命,不过此人衣着不凡,又是个修炼者,必定有后台,最多受受牢狱之苦,不会有性命之忧,苏木言欢这才会让他做替罪羔羊。
徐容心直口快,怒瞪着那人:“还想跑!今晚你来了,就别想离开!”
‘家丁’苦着一张脸:“至于吗?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找这么多人来抓我吗?”
苏木言欢一听,心下更是憋笑,这是不打自招?
余小洛闻言也是皱眉:“三条人命还不是大事?那什么事在你眼中才算大事?姚师弟,带走!”
‘家丁’这才反应过来:“什么人命?你们弄错了!不关我的事!”
说着,还想要奔向苏木言欢:“是不是你!你故意的吧!衣服是不是你换的!你故意打晕我,让我顶罪?”
苏木言欢一脸无害:“你自己从四号房跑出来,遇上我之后往后院跑,不慎掉进了水池里面,什么叫我陷害你?”
‘家丁’一边挣扎着不让姚岛绑,一边喊道:“我是在六号房!怎么可能从四号房跑出来!你们不信,可以去六号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