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以后,安雨落照例进行午休,等她醒了以后南墨也没有再出门,而是拿着根木棍,在院子里练武,以木为剑,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加了特效,一个翻身,一个跃起,瞧得出轻功极好,仿佛地心引力与他无关,只是想与不想的问题。
安雨落第一次见南墨练武,瞬间被南墨的武功给吸引住了站在屋门口见瞧着,脸上是一脸新奇,一双小手已经忍不住用指尖鼓起掌来。
“哇!南墨哥哥,你好厉害!”突然一个女声出现。
顺着声源望去只见金莲花站在院门口拍这手叫好,眼神含情脉脉地瞧着南墨。
南墨最近被金莲花缠得不胜其烦,还有意躲着她,躲不过只能故作高冷不理她,但是金莲花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这金莲花叫人家‘南墨哥哥’也是自己往上贴的,并没有听过南墨叫人家‘莲花妹妹’呢。
南墨一见金莲花,立马把木棍扔到了一边,拍拍手往屋里去,安雨落见了也跟着南墨后面走,金莲花瞧着也连忙小跑进了屋。
三人在屋里,安雨落拿出上午抄写的经络图来铺在桌上看,南墨则拿起安雨落的一本书随意翻看着。金莲花进了屋见二人不理她,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在别人家也不好发脾气。
扭捏了一会儿走到南墨身边道“南墨哥哥,您能跟我来一下吗!”金莲花低着头害羞地说道。
南墨连眼皮都没抬起来问“有什么话在这里不能说吗?”
“这...我想跟你说件事,这里不是有外人在嘛。”金莲花嘟着嘴瞪着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可爱一点。
安雨落抬眼瞧了瞧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这哪是在卖萌呀,明明就是活脱脱的一条傻金鱼吐泡泡的模样。
金莲花听见安雨落嘲笑她的声音,还瞪了她一眼。
“外人?是你吗?”南墨继续喝着他的茶。这南墨怼起人来,让人觉得有些赏心悦目呢,安雨落心里忍不住偷笑。
“我...怎么我是外人,南墨哥哥,我要跟你说事,有人还在这里当第三者。”金莲花在那里明着暗着挤兑自己,安雨落翻了个白眼,但是还是泰然自若地看着图。
金莲花见安雨落还没动静有些急了“喂,安雨落,你没看见我要和南墨哥哥说话吗,你就不能先回屋里去!”
安雨落这才抬起头看着金莲花,气到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你这话说地好霸道呀,这是我家,要说事你们出去说,与我何干,为何我还要给你们腾地方!”
“你不过是是张爷爷捡回来的可怜丫头罢了,鸠占鹊巢,你才霸道呢!”金莲花越说越起劲,就跟斗鸡一样梗着脖子插着腰。
“你说不说,不说就出去,吵!”南墨放下了茶杯,抬眼瞧着金莲花。
金莲花见南墨与自己主动说话了,立刻气焰就下来了,还整理了一下自己鬓角的碎发,故作娇羞的样子。
安雨落见金莲花这变脸的速度真是绝了,心里忍不住吐槽。不想看她惺惺作态的样子,安雨落起身出去了,并没有走远,只是站在屋门口伸个懒腰活动活动。
屋里,金莲花见安雨落出去了,那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跟胜利者的姿态一样笑着。
“内个...南墨哥哥,这个,送给你。”金莲花脸红彤彤的,一脸娇羞地双手递给南墨一件东西。
“这是什么。”南墨并没有接过。
“这...这是...哎呦...这是我绣的手帕,给你。”见南墨没有接过去,还问这是什么,金莲花羞得跺了跺脚。
“我已经有婚配的人家了,莲花姑娘把这手帕收回去吧。”南墨没再给金莲花眼神,又自顾自拿起桌上的书瞧了起来。
“我...我...你一日未娶,我还是有机会的!”金莲花见被南墨拒绝了,有些着急,连忙又说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可以儿戏,莲花姑娘请回吧!”南墨已经不耐烦了。
“既然父母之命,那我让我爹去跟张爷爷说不就好了!”金莲花又说道。
安雨落听见里面二人说的话,不知道该笑莲花天真还是白痴。
“我的婚事,张爷爷还做不了主。”这时,南墨的脸已经很冷了,本就是深秋的季节,金莲花虽然穿得厚实,背脊也忍不住冒冷汗。
“哼!”听了南墨的话,金莲花伤心极了,眼泪说掉就掉,可是南墨并没有因为金莲花的眼泪而怜惜,金莲花最后狠狠地跺了地,然后出去了。
出来后见安雨落在门外,那脸上还似笑非笑,金莲花觉得安雨落在嘲笑自己,用手里的手帕扔向了安雨落,然后跑出了院子。
安雨落倒是被莲花吓了一跳,金莲花跑了以后才发现只是个手帕,安雨落把手帕捡了起来,摊开一看,只见上面绣着一对鸳鸯,帕子右下角绣着一朵莲花。
“啧啧啧,人家姑娘表白你还这么凶,看吧,把人吓跑了。”安雨落把帕子放到了桌子上。
“人家送你帕子,你怎么扯到了婚嫁上了。”安雨落对刚才二人谈话的跳跃性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不知?”南墨有些怀疑地看着安雨落。
“不知道啊,不就一个帕子吗,人家小姑娘辛辛苦苦绣的,又不是定情信物,收下就收下嘛!”安雨落说道。
“送帕子本就是定情的举动,我若是收下她的帕子就得娶了她。”南墨解释道。
“真是定情呀!怪不得金莲花让我走开呢。你真是艳福不浅。”安雨落调侃道,忽然有想起什么问道“你...真的已经定亲了?”
“嗯。”南墨也没有抬头。
“哦~”安雨落听了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帕子,接下来二人无语,很是安静。
不知怎的,安雨落听见南墨说他已经有定了亲事,心里有一丝丝难过,这眼神在桌上的经络图上,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而南墨这时偷偷抬眼瞧着安雨落,见安雨落盯着经络图发呆,嘴角却勾了起来。
一日又快过去,吃晚饭的时候婆婆念叨着,这两日总觉得屋外有人。爷爷说是婆婆多心了,但婆婆还是不放心,嘱咐安雨落和南墨,让二人天黑以后就少出门了,免得遇上什么危险。
南墨点了点头,安雨落也和爷爷一样让婆婆宽心。
夜幕降临,南墨趁爷爷睡着了,鼾声震耳的时候偷偷出了屋,一个跳跃便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