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栖梧喝完药,刘方便上山采药去了。
说是山上的“绛珠草”快要结籽了,他必须去守着,这一去直到入夜也不见回转。
今夜楚尧与几位诸侯使臣有约,她不便在场,便独自待在房里看书。
阿蛮来添了烛火便被她遣回去休息了,这几日她受了风寒,精神并不太好,经常犯困。
而体贴如阿蛮更是生怕自己的风寒传染给栖梧,也便听话照做了。
春末乍暖还寒,今夜的风竟有些大。
栖梧起身回里间去拿了件披风,刚走出来便听门“啪嗒”开了又关,原以为是风吹的,抬头却见站了一人。
“丽夫人披着夜色而来,可有贵干?”栖梧从容坐下,完全没有被人发现秘密的慌张与窘迫。
“你……你不是瘸子?”她有些愕然的向前走了几步。
“嗯,好了。”她依旧看着书,头也不抬的回道。
“抬起头来!”她讨厌“他”对她的视而不见。“我现在还是夫人,而你不过是个男宠,那么久了,该有的礼数没人教你吗?”
栖梧蹙眉,“夫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谁与你说我是男宠?”
“别不承认,你扮柔弱扮伤残不就是为了让君上多关心你一些,你这伎俩在后宫里早就玩烂了!”
栖梧的脸上微微有些泛红,不知是不是气的,直觉得一股子无名火直往心底冒起来。
“出去!”栖梧才不屑于与她解释什么,当即便下了逐客令。
“呵,难受了?!”心里的躁动,让她明白烛火里的“缠绵”发作了。她躲在阿蛮寝室外多日,好不容易逮到这五大三粗的婢女生病,精神不济才让她得以下手。
“你给我下了药?”栖梧终于发觉哪里不对了。
“难道只许你害我脏了身子吗?”丽夫人狞笑着向她靠近,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反正脏都脏了,倒不如也试试君上禁脔的滋味。”
更重要的是,君上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以他的性子,脏了的东西向来只有毁掉!
越想越是兴然,她要的便是同归于尽。
如此想着,丽夫人恨不得马上将这人扑倒,方解心头之恨!
可就在她快要拉到栖梧衣带时,却被栖梧厌恶的推开了老远。
“哈哈哈!”栖梧避如蛇蝎的模样让丽夫人大笑了起来。“我劝你还是从了,你可知这缠绵可是我多年珍藏,可一直不舍得浪费,临了临了倒给自己用了!”
丽夫人开始有些语无伦次,眼神也有些迷离恍惚起来。
栖梧曾听大师兄说过,“缠绵”是一种极其阴毒的东西,一旦沾染便会失去理智,且必须与人交合才能解毒,不然便是暴毙而亡的下场。
见那女人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裳,一边向她爬来,栖梧竟想起了那日与楚尧在暗室里看到的一幕。
不得不强忍住作呕的不适,栖梧一心只想用念力将她扔将出去,却苦于无法集中精力。
这东西确实霸道!
就在她再次靠近要抓住栖梧衣角的时候,栖梧拿起案上的笔刀一下扎穿了她的掌心。
疼痛让丽夫人尖叫声声,只能捂着手满地打滚,而她的血也溅了栖梧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