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国王后龙心妍是位徐娘半老的女子,风韵犹存,举手投足间华贵优雅得像画里出来的一般。
栖梧与她有几分相像,只是却亲近不起来。
可栖梧的疏离,她好似一点也不在乎,依旧热情的挽着他的胳膊,将她带到一座雅致的寝殿。
寝殿花团锦簇,布置华丽女气,说是荀夕未出嫁所住,他们既然是同胞而生,如今他来住也是刚好。
栖梧摇头,这样的随意应付她是拒绝的,若真心期待她回来不应是如此。
龙心妍的脸色立马暗了暗,却很快回复了之前的和蔼。
“阳儿啊!你说你突然回来,那新的宫殿都来不及收拾出来,你且在这里对付一晚,明日便让你搬到新寝宫如何?”
“是啊!您一回来便是我们祈国的王太子,住的地方哪能马虎,您倒不如先委屈一晚,这曦月宫离王后的寝宫也近,难道您就不想与自己母后叙叙旧?”龙心妍的陪嫁婢女也忍不住开导说道。
栖梧在她们中间看了个来回,那犀利冷漠的眼神看得她们二人微微发怵。
“好!”她且住下,看看她们为何执着于住在这里,莫非这寝宫有什么猫腻不成?
阿蛮将栖梧放在榻上,为她捏了捏腿。
“王后,栖梧有一不情之请。”
“阳儿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母后一定帮你做到。”
龙心妍亲和的说着,那女官却不高兴了。
“太子,你既然回来了,还叫王后是不是见外了?”
“见谅,一时改不了口。”她从来没有母亲,哪来的母后?
“没事没事,来日方长,露珠你逾越了!”龙心妍转而和蔼的说着:“阳儿莫理她,只管说来。”
“我出来的匆忙,将轮椅落在了北地,不知此处可有工匠帮我再做一张?”
“这是小事,明早本宫便让工匠来见你,具体怎么做你与他说便是。”龙心妍答应道。
“多谢!”
“我们是母子无需这般客气。”栖梧的疏离让她膈应到不行,可为了自己的目的却不得不与“他”强颜欢笑。
“有件事母后不知当说不当说?”龙心妍有些犹豫的捏捏手指。
“王后有话直说。”
“好,本宫也不客气了!”她吁了口气:“阳儿可知秦王如今正满大楚通缉与你?”
“什么?!”一旁的阿蛮先不淡定了。“他凭什么?公子又没卖身与他?!”
“通告上说,阳儿偷了他极重要的宝物,可有此事?”龙心妍很好奇,是怎样的东西让楚尧如此紧张。
“他血口喷人,谁偷他东西了,分明是他夺了我家公子的……”阿蛮一跺脚隐了后面的“清白”二字。
“什么?”露珠最恨这种话说一半的,生生可以急死人来。
“没什么?反正我家公子与秦王已没关系了!”
阿蛮闭口不谈,栖梧倒是开了口:“若王后觉得为难,栖梧还是离开吧!”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本宫与君上的孩子,谁敢拿你怎样?!”龙心妍板起脸。“你便安心住下,莫再说这些傻话!”
“是啊!是啊!太子只管安心住下!”露珠一副生怕“他”离开的模样。“那秦王一时半会是找不过来的。”
“露珠!”龙心妍喝道:“就你话多。”
露珠忙低下头,气氛有些尴尬。
“栖梧这一路舟车劳顿有些累了,王后若有别的事请便,不必特意作陪。”
她的疏远客气让王后脸上的温情快要挂不住了,她僵硬的说了句“那你好好休息。”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