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司徒存孝不是我们目前的重点,关键还是在龙怀懿身上。这次与司徒存孝不欢而散,只怕下一个要盯住的目标就是我了。”郁满堂眉目有些阴沉道:“蝶影,叫我们的人盯紧他的动向。”
“是!那掌门,我们下一步如何应对?”蝶舞皱眉问。
郁满堂舒展眉目看向注视着自己的凤岚,两人异口同声道:“按兵不动,一切照旧。”
见蝶舞和穹禄愣神,郁满堂笑笑道:“都去休息吧。”
“是!”蝶舞、穹禄应声退下。
“你还不走?”郁满堂板着脸看看凤岚:“你不会想说天色太晚要睡这里吧?”
“得了吧,我可对你没兴趣。”凤岚翻个白眼,起身也准备回去,快走到门口又顿住,回身摆弄着他的扇子问:“忘了问你了,你把老鬼前辈安排到哪里了?说起来,我是不是明天得去拜见一下啊?”
郁满堂立马黑脸恨恨道:“玉兰苑!我不觉得他想见你。”
“呵呵呵呵,你不会吃一个千年老妖怪的醋吧?你放心,小狐狸正是花样年华,不会对老妖怪感兴趣的。”凤岚完全不觉得老鬼前辈值得郁满堂如此草木皆兵的,这郁满堂也有逃不开美人关的一天啊?脸上、心里都是等着看笑话的样子。
郁满堂别扭了半天懊恼道:“徐婉是天剑灵凤鸾,他们已经认识超过千年了,只是婉婉现在失忆了,可是好像记得那个公孙诡。”
“你说什么?”凤岚大惊之下,一把抓住了郁满堂的衣领:“你、你确定?徐婉是天剑灵凤鸾?”眼眸中竟是惊惧:“那个要历经千年情劫的天剑灵?”
郁满堂见状立刻察觉到凤岚的反常,皱眉道:“凤岚,我信你才会跟你说这些,你是不是也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你刚刚说的千年情劫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凤岚脸色一片惨白,嘴唇抖了抖,低下头,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郁满堂,你、你给我点时间,此事关系到我凤氏一族,我、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原因,只是.......你相信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说着转身就走。
郁满堂皱眉看着他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叹了口气道:“凤岚,我信你,你可曾信我?”还有刚刚穹禄说的千机令!原来司徒存孝在找这个东西?为什么他会认为千机令与司徒尚品有关呢?看来还是要盯死他,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用完晚饭,听风和淙淙识趣的回房休息了,独留公孙轨和徐婉在繁星笼罩的庭院小酌。
沉默,还是沉默。徐婉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偷瞄公孙轨了,这家伙还真是沉得住气,她不开口,他也不开口。
终于还是没忍住,将酒杯敦在桌上道:“咳咳,我说小轨,你不会打算这样跟我大眼而对小眼儿的坐一晚上吧?”
公孙轨闻言依旧笑笑,淡定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定定看着眼前的女子:“你既然记得我的名字,可还记得什么?”
徐婉抿唇想了想道:“其实我也并不算是记得你,只是在梦中偶尔会见到你和一个极美的女子,你叫她凤鸾,你们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斗嘴练剑。直到傍晚在天食居见到你,我才真正确认那一切不是梦,而是我记忆的一部分。对你么......说不清什么感觉,反正就是很亲切。”说完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容。
也是这个笑容,让公孙轨不禁将眼前这个看似十五六岁的女孩瞬间与他心里的那个她重叠起来。眼中不自觉流露出欣喜说:“凤鸾,我真的很开心,在你的梦里有我,而不是其他人。”眼里渐渐泛起潮湿:“这次我们分别的太久了,我很怕,怕我找不到你了,怕你......再也不会出现了。”
眼见着男人眸光闪烁,着实惊着了徐婉,慌张的摆着手说:“别别别,你可别哭啊!好歹也是被盘龙第一剑派掌门称作前辈的人,这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见他被自己逗笑,又道:“小轨,跟我讲讲以前的事情吧?我想听。”
公孙轨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起身,背对着徐婉,望向点点繁星,思忖良久这才娓娓道来。
“那还是从千年前讲起吧,我降生在南方空间的尚羽国,父母早早的离世,只留我独自一人到处流浪。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意外的在国都遇到了名叫荭舒的你,那时的你剑术造诣卓绝,正与尚羽国的一位贵公子相恋。收留我不久后,你开始教导我剑术和修炼,慢慢的,我成了你的得力助手。那时的你爱惨了那贵公子,宁可放下尊严,嫁他为妾。也是为了帮他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我们一起建立了最早的玄机道。可是多年后,那个男人终于如愿成为了尚羽国最不可一视的王者,而你却没能成为他的后,甚至被他那些女人陷害,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将你的心伤了个彻底。”
说到此处,徐婉明显感觉到公孙轨的背脊都变得僵硬起来,声音也越发的低沉,却又不忍打断他,静静听他继续说:“终于有一天你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我疯了一样闯进皇城,杀了那男人,开始到处找你。直到三十多年后,我在一片死亡之地发现了失忆又变回少女模样的你,这才终于将你和天剑灵凤鸾那个古老的传说联系起来。”
“玄机道?天哪,你说玄机道是你和我......”徐婉终于找到一个节点,实在忍不住问道。不是她大惊小怪,而是这个消息太过让她震惊了。玄机道啊!这世上只要会喘气的人,大概都知道这个组织吧?古老神秘,据说能掌握天地玄机,甚至能让人不老不死。整个组织关系错综负责,是整个紫玄灵界神一般的存在啊!还有,公孙轨刚刚说他为了自己杀了当时的尚羽国的王啊!?就是这样,还能将玄机道发展至今,其坎坷可见一斑。
公孙轨甚至没有回头,就能看到徐婉的表情一样,苦笑道:“你这性情还真是一点儿没变,每次你失忆跟你说第一个百年的事情,你都是这个反应,所以我是实在不想来来回回给你讲这些说了无数遍的往事啊。诶,连点儿意外的惊喜都没有。”
徐婉赶忙捂住嘴,闷声说:“你说你说,我不打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