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英之给她擦了一把脸劝道慰。
“反正你没错，你问心无愧，别再难过了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难过不是因为这个，是，是因为我的工作，我心心念念的工作。”
“远华给你打电话了？”
季君将头摇得像鸡啄米。
“怎么样？怎么说的？”
季君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啤酒再嘿嘿一笑，方才开口。
“你道他们怎么说的，当时听完，我好想吐血，他们说我能力不错，原本是可以被聘上的，可惜动了歪心思，所以被pass了，公司招人先看人品，再看能力。”
“有这事？”
“我就是让你给我打个招呼，没想到变成了歪心思，怎么就是歪心思了。”
“季君，别喝了，大不了咱再找别家，没什么了不起的。”
“不是你，你当然这么说，你知道吗……”季君没有往下说，拎起酒瓶把剩下的喝了个底朝天。
季君自从大一，班主任提起远华开始，便立志要去那里上班。
她每次路过那家通体晶莹剔透如翡翠的雄伟大厦都要看上好多眼。
如果累了，或者没了上进心，她甚至会特意骑车去远华，只要看到那炫美的玻璃建筑，无论多么绝望，都会干劲十足。
在江阳琴给她打电话前，虽然她为了不至于太过失望，总做着最坏的打算，但结果真的出来了，她内心的痛，还是那么戳心。
戴英之把剩下的两瓶酒拿去厨房，不停地安慰季君，表示她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酒，我的酒，别拿走。”季君醉态憨然，头脑清醒。
“不能再喝了。”
你知道，我对远华投入了那么多感情，而它却遗弃了我，这个社会为什么这么复杂，我看不透，一点也看不透，人说中国是人情社会，我才让你去打招呼的，人说的，在别人身上都是对的，为什么到了我身上就变成了错的，我永远都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才对。”
季君万念俱灰，禁不住怨天尤人。
“我明天去跟张子承说，尽量让他重新考虑。”
她像一个孩，愣愣地看着戴英之问：“真的，你觉得有希望吗？”
戴英之回得底气十足：“不试怎么会知道。”
“好，英之我信你，我去给你做晚饭。”
“你躺下歇会吧！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下午就得去远华报到。”
“你这个说不定真美好，我喜欢，我歇着了。”
看着上一刻还痛苦得面色扭曲的季君，在稍稍放松后，沉沉睡去，打着鼾，戴英之心里却不平静了。
明天，她想起张子承对员工的无情，不晓得能不能搞定。
次日，虽说晴空万里，碧空如洗，天气比昨天并不差半分，然，戴英之却没有昨天的好运气，她尽管细心留意，然一上午都没有见到张子承。
想起因为工作要死不活的季君，希望中午能找到张子承，不然晚上都下班了，那将更不好找。
她看到前面走着一个人，忙追上去打听，发现是江阳琴。
“江总，您知道张总经理在哪吗？
“你找他有什么事？”
“一点私事。”
“不清楚。”
实际她很清楚，但她反感有人与张子承有私下关系，谁让她爱慕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却不愿与她有半点私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