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星空总是很璀璨,而在这夜空之下,则是夏小雨清脆悦耳的笑声,她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自从上了高中,学习压力就变大了,而作为班里的第一名,压力只会更大,为什么?
蜘蛛侠里曾经说过,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学生也是一样的,学习越好,来自老师,同学,亲人等等一些人的期望就越大,为此,他们只能不断的努力,害怕自己掉下去,害怕自己被失望。
就向星期五那天,她就是压力太大,而易忠仁不仅看不出女孩子的心思,而且只会气女孩子,所以才有了哪段分手爆发。
但现在,易忠仁变了,变得会哄人,会做题,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只知道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两人有说有笑,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三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他们。
夏小雨突然驻足,认真的看着易忠仁:“小易,你说,高考完,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很早就在夏小雨心里了,可是看着傻乎乎的易忠仁,他不忍心说出来。
现在,他变聪明了,他可以思考,他可以抉择!
易忠仁也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住了,是呀,高考完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一个是学霸。
为了自己的前途,
为了父母的期望,
为了老师的鼓励,
为了美好的将来,
不得不坚持向着更好前进,
不得不努力向着更高爬行。
一个又是学渣。
前途一片黑暗,父母早已双亡。老师视为阿斗,将来不敢奢望。
这样两个根本没有踏入社会的人,有何谈以后呢?说句实话,易忠仁这样的人,身上没有任何能够留住夏小雨的理由。
易忠仁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但是犹豫不决,这可不是他的性格,看着夏小雨的眼睛,他觉得这个女孩真的很可爱。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过好当下,便是成功。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我可是要成为英雄的男人啊,你就放心的做你想做的事吧。”
夏小雨并不满意这个答复,这个白痴,哪怕说点哄哄自己话也好啊。
哐当,铛啷啷,一个易拉罐滚到了易忠仁脚边,顺着罐子滚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来人笑了笑:“小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是你!光头佬!”
来者正是中午对易忠仁进行社会主义式教育的三人。
“光头佬?小子,你不会忘了我中午说的话了吧?别让我再见到你,没想到你有送上门来了。”
易忠仁跨出一步,挡在夏小雨身前:“见到我又怎么了?这路是你家修的?”
一旁的杀马特小弟站了出来,指着易忠仁:“这条路不是我们修的,但却是村口王师傅修的,我就是去他哪儿烫的头,怎么样?炫不炫酷!”
“说的什么玩意儿!”光头佬反手就是一巴掌,然后又看向易忠仁:“没错,这条路就是王师傅修的,而我兄弟经常去他哪儿理发,现在是高级VIP,所以,这条道我们帮他收保护费,你有意见?”
易忠仁胯下一疼,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智障的年轻人,连路是谁修的都扯出来了。
“好好,我们这就走,王师傅的面子我们还是要给的。”
说完就拉起一脸呆萌的夏小雨,准备离开这里。
“哼!算你识相……不对!站住,我们让你走了吗?”
光头佬反应过来,使了个眼色,三人跑上前把易忠仁围在中间,看这架势,是不能善了了。
他想跑的,但夏小雨却跑不快,他可不能丢下她独自跑,谁知道这群混子会不会对夏小雨不利。
“小易,这是怎么回事?你招惹过他们?”
易忠仁摇摇头:“就是几个闲着没事找事的混子而已,等下我拖住他们,你就跑,回去叫我爷爷来收拾他们。”
“那你怎么办?”
“放心,我皮糙肉厚,最多就是被打一顿,又不是没挨过打。”
“……”
光头佬从一旁捡了根棍子:“小子,惹了我铁牛,今晚不打断你的香港脚。”
易忠仁在想办法拖延时间:“哼!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别说你爸,你就算搬出你爷爷,你祖宗,我铁牛都要全收拾一顿。”
不想再废话,光头青年提着棍就冲了过来,一棍子就敲了下来,易忠仁本能的闭上眼睛,用手去档。
嘭!一条人影飞了出去。
易忠仁张开眼,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而铁牛已经撞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
“咳咳,你……你是谁?老头,为什么多管闲事。”
易老爷子墨镜反射这路灯的光芒,手上提着一个麻袋:“老夫散步路过这里,好像听到有人说要收拾我一顿,所以就来领教一下。”
“你是……”
“嗯,这小子是老夫的孙子。”
铁牛现在浑身疼,被易老爷子一脚踹飞出去几米,他知道,自己三个人也打不过这老头,看两个站在原地发愣的兄弟就知道。
“失敬失敬,我们是这附近的三好青年,想逗一逗这小子玩玩而已,您不要见怪。”
易老爷子放下麻袋走了过去,一拳打在铁牛脸上,一颗门牙飞了出来。
“哎哟,不好意思,没刹住手,这一拳是替老夫孙子打的,刚才要是老夫不在,不知道你刹不刹得住棍子。”
咚!又是一拳打在铁牛胸口,铁牛再次撞在电线杆上:“这一拳是老夫替你父母打的,没人教过你们做人要低调吗?”
四周几人脸上没什么,心里都在吐槽:还有比你更高调的吗?比特工还特工。
咚!一拳再次打在铁牛肚子上,光头青年捂着肚子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一拳是替老夫我打的,没有礼数,刚才居然叫我老头。”
做完这些,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易老爷子推了推墨镜,提起出现时带着的麻袋。
看了一眼易忠仁:“小子,你要再惹事,以后就别想出门。”
易忠仁咽了咽口水,自己被打只知道疼,看别人被爷爷收拾他才知道恐怖
眼光看向站着的两个杀马特:“不是,我没惹事,是他们来找麻烦的,小雨可以作证。”
“嗯,易爷爷,就是他们跟过来要找我们麻烦的。”
两个杀马特冷汗都下来了,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们哪敢。”
易老爷子看了过去,随后把麻袋往肩上一抗:“算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爷爷你要去哪儿?”
“散散步。”
“那你背着的麻袋……”
“这是土豆,超市减价准备买回去。”
易忠仁也没多问,爷爷做事一向神秘,然后转过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光头青年:“你们两个把他扶回去吧。”
两个杀马特这才跑过去扶着老大。
“老大,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光头青年恨恨的看着易忠仁,这个场子他迟早要找回来。
易忠仁摊了摊手,一副你被打了我也很无奈的样子,随后就拉着小雨走了。
铁牛猛的吐出一口血。
“老大!你没事吧!快,我们去医院!”
光头青年摆摆手:“没事,只不过牙齿掉了,牙龈出血而已,这个仇我记住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先回去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要好好计划一下,对了,那个老头是谁?”
一个杀马特开口了:“不知道,但我以前见过,就住在前面不远处。”
光头青年眼里闪过一丝精芒,他报仇有希望了:“那老头不简单,不过估计是个神经病,大晚上还带着墨镜,够叼,你们明天去摸摸底。”
另一个杀马特想到了什么:“大哥,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磨叽什么?”
“嗯,你们看到刚才老头提的那个麻袋没?”
两人点点头:“看到了,那老头不是说土豆吗?怎么了?”
杀马特皱着眉:“我看着不像,土豆大坨小坨的,那个麻袋可没有。”
光头青年敲了杀马特一下:“像不像关我们屁事!难道还能是一麻袋毛爷爷?就算是毛爷爷,你敢抢啊!”
杀马特捂着头:“不是,我是说我看到麻袋底露出一根黑色的物体。”
“嗯?那又怎么样?”
“根据那个长度,那个颜色,那个样式,我觉得……”
两人看杀马特无比严肃,都凑了过去:“觉得什么?”
“我觉得,那是和我老婆同款的高跟鞋!”
“……”
“……”
光头青年跟着杀马特的思路:“你是说那麻袋里装着你老婆?”
杀马特苦笑一声:“也不是,要是装着我老婆,我早看出来了,那个麻袋根本装不进我老婆,而且,要真装着我老婆就好了……”
“那你是说……那个麻袋装着一袋子高跟鞋?”
“不是,那个袋子肯定是装着一个人!”
“你怎么就知道是一个人?”
“应为你们打架时,我看到那袋子动了一下,所以才会关注的。”
接下来,三人都不说话了,用麻袋把人装起来,有高跟鞋,说明是个女的,三人不敢想象那老头是如何的变态。
“该不会是绑架吧!”
“该不会是妇女杀手吧!”
“看来我们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要不要报警?”
“算了吧,我们都进过几次警局了,人现在也不见了,而且我们也没看到里面装的是人,没证据的。”
不敢再想象下去,万一是杀人越货,三人站起身,扶着一瘸一拐的光头青年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