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海点头,道:“有理!可是,你们的族人都在山谷里呢,军情紧急,来不及调遣了。请你现在就行动,我随后分拨精壮的洛均战士去接应你,如何?”
王勇笑道:“既然是打探消息,不必人多……”说到这里,王勇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大熊小熊兄弟,这两人曾经与王勇一起在乱石渡口战斗,王勇对这两人的本领是十分放心了。
麻忽儿自告奋勇地说道:“王勇大哥,我随你去,这边的兄弟们都交给特鲁头领吧。”
王勇连连摇头,很坚决地说道:“你我怎么可能同时离队呢?不行!”
麻忽儿只得说道:“铎多兄弟随我同来的,叫他陪你去吧。”
王勇喜道:“极好,铎多兄弟随我同去,就可以啦!”
王勇说道,又看了看特鲁,动了动嘴唇,刚刚想要说些什么。
特鲁察颜观色,早就明白了王勇的心意,嘿嘿一笑,说道:“王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叫大熊小熊一起随你去。”
王勇喜道:“对啦,我正有此意,多谢特鲁头领。”
特鲁摇了摇头,叹道:“唉,王勇大哥,这是什么话!”
明海又上下仔细打量了王勇半晌,暗想道:“哎呀,这个王勇了不起呀,似乎他才是这些洛均人真正的头领呢。麻忽儿与他是兄弟,同处一伍,也就罢了。这个特鲁,原是另个派系的人,也对王勇如此敬重,看起来,这个叫王勇的洛均人在他们族里,很有名望呀!”
然后,一阵忙乱,匆匆做了一些准备,明海又在朱涂营里的留守士兵里面拨了八九名朱涂骑兵,随着王勇一起出发。
战马奔驰迅速,不一会儿的工夫,便奔出了山谷,前面是一片旷野,青草葱葱。王勇回望了一眼那几名朱涂人,问道:
“兄弟,卡答老爷的兵马,是向哪里去了?”
一个管事的小头目,伸出手来,向西北偏北方向指了一指。
王勇点头,道:“甚好!我们向那个方向追上去。你的兄弟们在周围散开,尽量哨探得辽远一些。尤其要提防着敌人也许会从山谷后面抄截过来。一旦有事,立即向山谷里的明海大人报告,听明白了吗?”
这朱涂人心中一阵轻松,应道:“得令。”
王勇带着身后的三名洛均勇士,纵马向草原上奔去了。
这时,已经是下午过半了。王勇一边策马疾奔,一边举目向前张望,大草原上,静悄悄的,毫无声响,遥远处,一丝儿烟尘也没有。日色渐渐昏黄,王勇便向那三名兄弟提议,今日早早歇息,明天养足了精神,再继续赶路。
那三个俱无异议。便寻了一处宿营地,匆匆吃了几口干粮,裹着随身携带的毛毯。露宿了一夜。第二日天色未明,便又起身赶路。
在这种情况下,随时都有可能遇到敌情,王勇众人爱惜马力,便不肯疾奔,控马‘的的’小跑,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周围的景物。
行了一两个时辰,天色已经大亮,草原上景物单调,容易生厌,众人们一边举目观察,一边随意地闲聊几句。
小熊说道:“那几个朱涂人不知现在何处?也不知道跟上来没有。万一遇敌,恐怕指望不上他们哟。”
铎多嘟哝着说道:“王勇大哥昨日对他们讲话太客气啦!他们也许现在仍然在睡大觉呢。咱们左右两翼没有应援,我很不放心啊。”
王勇点点头,道,“铎多兄弟说得对,咱们现在也算是孤军深入了,很可能左右两翼都无应援,千万小心。”
其实,早在半个多时辰之前,王勇就已经注意到了,在遥远的地平线上,缓缓飘起一股轻烟,在低空处氤氲徘徊,久久不散,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开始的时候,那一阵轻烟,若有若无,分辨得不是很清楚。又走了半个多时辰,看得确切了,很可能是两支兵马正在交战。
那三个人当然也都注意到了,随意说着闲话,小心观望。后来,还是大熊诚实,首先提到了这个话题。他用马鞭向前指着,瓮声瓮气地说道:“诸位,那股烟尘,是怎么回事?咱们……准备作战吧!”
小熊的心情很好,斜眼看了看兄长,嘻嘻笑道:“阿哥,我猜,那一定是牧民在放牧牛马,马儿乱跑,故而践踏得烟尘飞扬,不必大惊小怪。”
大熊怒道:“胡说,你没听昨天的那个朱涂人所说吗?卡答老爷是奔那个方向去的,谁家牧民还会在那边放牧呢?必定是两军交战无疑。”
王勇、铎多、小熊,一齐转过头来,笑吟吟地望着大熊。大熊这才醒悟,是阿弟在跟自己开玩笑呢,嘴里骂了小熊一句,也咧开嘴,笑了起来。
王勇是指挥官,心里盘算着:“应该以什么队形,接近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