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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沉重的告白

时间如梭一年已经过去了。

..............

张小杰的绘画天赋被发现后,也莫名的成为了老师眼中的重点学生,用倪老师的话来说便是

“条条大道通罗马,也许成为一名画家便是你未来的路。”

他的绘画天赋实在太好了。

不仅学的快,有时候自己也会创作一些画,虽然画的东西有些奇怪,但确实很漂亮。

虽然每次创作自己画完总说头疼,想来也是因为用脑过度了吧。

倪老师知道张小杰的家庭情况,便在半年前给张小杰找了一份画墙绘的工作。

一开始那些商家还带有疑问:“这么屁大一点孩子能行吗?”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张小杰展现了自己惊艳的绘画天赋与能力后。各个商家都是赞赞称奇。

与此同时,也减轻了很多家庭的负担,父母虽然不想孩子过早踏入成年人的世界。

但得知孩子收入的来源之后也理解了倪老师的初衷,也许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学习。

今天和往常一样张小杰依旧在教室与刘雅洁坐在一起,由刚开始的陌生到生疏,再到熟悉之后,张小杰发现刘雅洁是一个很文静的女生。

他俩坐在一起画着各自的画,用MP3每人各一支耳机听着歌,歌声缓缓:

“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我什么都能放弃,居然今天难离去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正是郑钧的灰姑娘一首歌,慢慢的刘雅洁也如平日一般放下了画笔,开始看张小杰的创作。

他自己画的东西虽然有些古怪,但又觉得很好看,有一次,刘雅洁看到张小杰用油画画了一个场景:

仙雾缭绕,水声潺潺,很多动物在池塘边喝水,但天上却有一只全身色彩极多的蛇头牛角八足黑尾鸟。

虽然怪异,但画中的鸟却显得格外的美丽,细细一看又显得高傲无比,与这个世界的美不同,但也确实是一种美。

那天刘雅洁还问张小杰:“你画的这是龙吗?怎么有着这么多尾巴,这些尾巴看起来又像一支支翎羽。”

那时张小杰给出的答案确是“我画的是凤凰”

随即刘雅洁便轻声一笑:“你莫欺负我年幼,但我也知道凤凰张什么样子,你这凤凰到与我知道的凤凰有着天差地别。”

张小杰轻轻一笑,答到:“我知道你说的凤凰,但这世间谁也没见过你所说的那种凤凰,我倒觉得那凤凰像极了毛富贵他爸从山上收来的野味野山鸡,反而在我的想象中,凤凰就应该是这样子,身色彩极多的蛇头牛角八足黑尾鸟你说的倒也没错但我所画的这头并不是牛头,你见过那家的牛头上有这么厚重的鳞甲吗?”

当时刘雅洁岁感觉张小杰的画过于怪异,但也知道这就是他,未来一定可以成为一名画家。

音乐放完了,张小杰也放下了画笔,眉头微皱手捂着头,头疼病又来了,但因为刘雅洁在旁边便是再痛也忍着,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这一次他画的是是一副全全漆黑的画,但乍一看却有感觉有很多双眼睛,这种感觉让人颇为神奇。

因为经常与张小杰在一起,对于这种事倒也是见怪不怪了,刘雅洁看他放下了画笔,笑着和他说:

“马上就要中考了,你打算考哪里?”

张小杰抬头看着这让他百看不腻,对他温柔如水的女孩,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倪老师前些天给我推荐了一位老师,他在离我们镇子不远的水乡市的大学里教书,他看过我的画,给我做担保,保我进他们大学的附属高中接着念书。

你也知道我对文化课很头疼,一看书就想睡觉,有人担保自然是好,虽然没有太多选择但听说水乡附属中学也是一所很不错的学校。

你呢?打算考哪里要不要和我一起?”

刘雅洁听闻后眼眸微微一颤,叹了口气说到:“我这里念完初中之后便要跟随我爸去英国了,我来这边上学本就是多陪爷爷奶奶几年,他们也老了,能多陪一天是一天,多看一眼是一眼。”

张小杰听闻后,顿时感觉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这一年,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初初次见面的那种情愫并没有慢慢淡却,反而越来越浓烈。

他每天除了画画回家之后最希望的便是早点天亮,这样一来便也能早早的到学校,见到刘雅洁。

此时刘雅洁说要出国了,出国这件事可能在一些人眼中如走马观花一般小事一庄。

但对于张小杰的家庭来说,便是想都没想过的事,虽然家里每天其乐融融,自己通过墙绘能增加一些家庭收入后日子过的也便不再那么拮据。

但是对于他,一切都显得遥不可及,先不说如果自己跟随刘雅洁去到了英国吃住怎么解决,光是一张机票,便是能让他的家庭喘不过气。

但他又不想失去刘雅洁,想每一天的日出后来到学校都能够看到她,能够嗅到她头发上的淡淡香味。

对于他来说,每天一切照常不生变数便是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最美好的事。

对于刘雅洁的决定与安排,他并不能干预与改变什么,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为自己的出身而感到无能为力。

他并不怪父母没有给他一个锦衣玉食的家,只怪自己没有能力去追寻心爱之人的步伐,但是对于这铁骨铮铮的事实,却让他感到无能为力,也是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能。

时间便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悄悄地流逝,似乎刘雅洁也感受到了张小杰的心绪。自己也有些莫名的难受。

但沉默并不是今晚的康桥,片刻的宁静,复杂的思绪迟早有一个人会把它打破。

刘雅洁开口道:“我会想念你的,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开心,后悔没能早点遇到你。”

刘雅洁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突然被他打破了。

对于张小杰来说,这是他从来没说过的话,也不知道此时此刻鼓起勇气来说出这些话是对是错,也许当说出这些话后,他与刘雅洁便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但是他知道,这些话此时不说便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所以他鼓起了勇气“我喜欢你!!”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可能那时候的我不知道这是喜欢,只是觉得总是想看到你,只要每天陪着你,就会感觉很开心。

我庆幸我学习不好,也庆幸随着毛富贵那不着调的钢琴声找到了他,并也一直很感谢那个一直不靠谱的人给我指了来到画室的路,让我遇到了你,在我遇到你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画室都明亮了,尤其是你。

其实自那之后我每天最开心的事便是来到这学校,等你下课,和你一起画画。

你以前经常问我,画的那么好为什么不给你画一张!我之前总是说不想画,但其实我是不敢画,这一年来我下笔画天下,但唯独不敢给你作画一张,因为我觉得我永远也画不出这么美丽的你!刘雅洁!我喜欢你!!”

这么一大堆话说出口后,他又有些后悔了,其实他对于感情的事,还是比较怯懦。

这些话从一开始的小声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一切的一切可以说道尽了这一年来张小杰对于刘雅洁的种种情愫。

也是发自肺腑,不知不觉间张小杰已是面红耳赤。

而刘雅洁却是早已双眼绯红,泪花在眼珠里不由得打转,小嘴张开,手捂在小嘴上,感觉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说一见钟情那也是假的,一开始的刘雅洁对这个相貌清秀阳光开朗的男生并不怎么在意。

但随着他的绘画天赋的体现,以及那一张张虽显怪异,但总觉得美丽的自我创作下对眼前的男生,这个每天等他下课的笨蛋早已心有所归。

她并不知道眼前男生的真实想法,但却依旧不舍,如果今天他没有说出这些话,可能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用颤抖的声音轻轻说道:“笨蛋!。。你真是个大笨蛋!!”

随即便哭红着眼冲向了张小杰,与他拥抱在一起,张小杰此时也懵了,他并不知道这算什么。

他刚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奈何此时此地一切都在画室中。

老师虽然对张小杰极为看重,平时也一贯实行放养政策,但也耐不住还有其他学生,在学校做这些事始终是不好。

倪老师慢慢的走了过来:“咳咳。始终是在学校,张小杰同学,你注意点影响。”

同学们也被张小杰突如其来的呐喊式表白吓懵了。

但随即不知道是谁先开口起哄到:

“哦呜~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一吼之下便是连锁反应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此时张小杰虽然不怕倪老师,但如此众多的同学起哄,也耐不住老脸一红。

倪老师便是有点生气了,倒也不是生他宝贝学生张小杰的气但也不喜欢这么学生在教室起哄,脸上一绿,对着众人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飞了一地。

“安静!!吵什么吵!!还想不想考高中了!!画画!!你们两个!早恋!还是在教室公开表白!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这一年下来的相处张小杰哪里不懂倪老师,这是再给他找机会啊,随即拉着刘雅洁的小手就往外冲。

当冲出叫时候,便一路来到了学校的小树林。

这是学校最好的绿化带,也是学校公开的小情侣集中区,他拉着刘雅洁来到此处倒也不是因为这里是小情侣集中区的原因。

只是因为放眼整个校园,除了校长办公室那一块的绿化,便只有这一块绿化让人有心旷神怡的感觉。

到了此处,他俩轻轻喘着气,看着对方沉默不语,过了片刻便都笑了起来。

不需要答案,他俩已经从对方眼里知道了答案,相对于毛富贵所说的心有灵犀,这才是真正的心有灵犀,不点自通。

随即两人便紧紧地拥抱到了一起,刘雅洁身上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传进张小杰的味蕾,此刻他觉得,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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