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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肆意杀戮的妖鬼

白羽成,大妖怪苍狼族首领欧森的儿子,体内继承着纯正的大妖怪的血统。

身长约178公分的他衣袖翩翩,一身以白色为主色调的穿着,白色的长衣搭配如软甲般银色的妖铠,宛如一位贵公子。白色的发丝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炯炯有神的双眸里透露着不被任何事情所动摇的沉着与坚毅。

在他的左侧腰间配有一把十分很华丽的剑,白色的剑鞘上镶嵌着金色的纹路,此剑名为“万念”。传说这把剑是为守护重要之人而存在,“万念所在之处,即守护之人”是传言中对这把守护之刃的诠释。

在白羽成的身边有两个随从。左边是一个帅气的金发青年,他也同样拥有纯正的大妖怪血统,黄金猎犬一族。他的名字叫可鲁,褐色的双眸囧囧有神,看上去十分具有亲和力。身着以黄色为主橙色为辅的长衣,外搭一件金色的妖铠。他身长约180公分,背负一把名为“极光”的长剑,两侧腰间各有一把长长的匕首。

传说,黄金猎犬一族以速度堪称,最擅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击敌人,但是在很久以前的妖界大战中,黄金猎犬一族被狸猫一族暗算,惨遭灭族,只剩下这唯一的血脉。

在白羽成右边的青年叫黑月,性格似乎和可鲁完全相反,他从头到脚的衣着几乎都是黑色的色调。黑色的头发、亮黑的双眸、黑色的妖铠下包裹着黑色的披风、后背负着一把名为“黑色弑杀者”的长刀。身长约185公分的他气势汹汹,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寒意。他是苍狼族的近亲狼犬一族的后裔,也是大妖怪一族。

在妖界,大妖怪的概念通常指修行万年或者10万年以上的妖怪,他们拥有无比强大的实力。妖怪的种类不一,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花草树木都可以通过不断修行从一开始的拥有灵性到最终幻化成妖怪。而幻化后的形态也有所不同,有的妖怪随着自身修为的不断增加会逐渐幻化成人形,在平时以人形的姿态生存,当然如果他们想的话也可以随时改变形态变成巨大的本体,比如此刻的白羽成,平时以人形姿态生存,但也可以随时幻化成一只巨大的白狼;有的妖怪则随着修为的不断增加,只出现体型的大幅度成长,当然这同时伴随着身体强度和韧性的不断提升,比如万年的蜈蚣妖可以成长为身长几百米的巨虫,身上的甲壳也变得如同钢铁般坚硬无比。

而身为大妖怪,除了自身的修为以外,还有另一种情况,那便是血脉传承。先辈修行为大妖怪,那么其子孙后代也将继承其大妖怪之血,从出生的那刻起便拥有大妖怪的资质,也就是自身素质。并不是说大妖怪的后代一出生就拥有惊涛骇浪的实力,而是更多地体现在自身深厚的基础和成长属性上。不妨以数值的方式举例,战斗力同为0的两个妖怪,一个是拥有大妖怪血脉的a,一个是普通妖怪b,他们同样修炼一年的时间,a可以凭借资质优势战斗力成长到100,而b的战斗力可能只有可怜的10。这种可怕的差距完全是实力的碾压,也就是瞬间秒杀的地步,这也是为什么一只大妖怪可以凭借一己之力面对成千上万的普通妖怪的原因。

白羽成的年龄是23岁,可鲁21岁,黑月27岁。他们3个确实都很年轻,但却都拥有绝对强大的实力,因为他们身上都流淌着来自先辈那高贵的大妖怪之血!

白羽成的意图,便是收集妖界传说中的12绝剑,不断壮大自身完成复仇,并建立自己的妖怪帝国。

最近几天,三人正一路追寻着风中的血腥味行进着。传言,有一个手持闪耀红色光芒的魔剑的妖鬼正疯狂地到处杀戮。而且这种杀戮并不是简简单单地残杀生命,而是无差别地对所经之处进行“屠城”。

白羽成等人正是为了确认那闪耀红色光芒的剑是否真有传言中那般强力。果真如此的话,那么八九不离十有可能是传说中12绝剑的其中之一。

他们来到一个看上去不久前刚被袭击的妖族小镇,这里被毁的破败不堪,遍地尸体与血迹,残肢断臂到处纵横,所有的死者看上去都是被一击毙命。从死亡迹象上看,它们都是被凶手一击将身体切开毫无还击之力,可见作案手法之高超。或者说,这足以证明凶手与死者等级差距之大。

“这里看上去应该刚被袭击没多久,空气中的血腥味还很新鲜。看来传言中手持闪耀红色光芒的剑的妖怪到处屠杀附近的妖怪种族是真的。”黑月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尸体对白羽成说。

“闪耀着红色光芒的剑……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12绝剑之一的吸血鬼了……能够接二连三地将妖怪城镇灭族,恐怕也只有此等绝剑能够做到。”可鲁对白羽成和黑月说。

白羽成十分冷静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破败不堪的场景,接着目光有坚毅的望向前方,就好像在说:我想达到的目的就一定会达到。

他们已经追寻这个传闻中手持红色光芒剑的妖怪几天的时间了,如果传言中那把闪耀红色光芒的剑正是名为“吸血鬼”的绝剑的话,白羽成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夺到自己手中。能够得到一把传说中的绝剑,对自身实力的提升而言可谓是质的飞跃,对自身目标的实现也可谓是更近一步。

可鲁说的没错,能接二连三地毁灭妖怪栖息的城镇,要么凶手是什么强力的大妖怪,要么就是剑的力量十分强力。不过凶手强力这点多多少少可以排除在外,直觉告诉白羽成如果是这样的话,杀戮一定是为了某种目的而进行的,比如复仇、争夺领地之类的。但从传言中这位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简直就是“发疯”,因为它的杀戮毫无规律可言,并且杀戮对象也是无差别。

将一个个妖族灭族,又无意去夺得什么东西或者占据其领土,这种疯狂的行为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个杀戮者纯是在肆意泄愤罢了。

为了节省时间,三个人继续加快前进的速度。

**********

“从空气中的血腥味感觉,应该很近了,离那把剑……”白羽成努力感受着身边空气弥漫的气味,“我们走,鲁、黑月。”

“是,白羽成大人。”可鲁和黑月齐声回答。

随着视野不断地变得开阔,三人穿过一片面积不大的树林,来到了另一个妖怪聚居的城镇面前。

果然这里刚被袭击。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杀戮手段历历在目,尸体的断肢残片到处都是,四周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走进硝烟弥漫的城镇中,从破败的建筑可以看出,这之前是一个相对富饶的妖族小城镇,如果将其场景在脑海中还原,大概建筑风格以古堡式为主。

“哼,终于找到了吗。”将视线移至前方,白羽成对可鲁和黑月说,表情中增添了一份凝重之色。

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在他们前方15米远的地方,一个凶手正残忍地杀死最后一个残存的“居民”。它左手卡住受害者的脖子,右手持剑将受害者的胸膛刺穿,任由受害者疯狂地挣扎哀嚎鲜血不住地流淌,它丝毫不为所动。一剑两剑……凶手不断地将剑刺入再拔出然后再刺入,手段极其残忍。直到确认受害者已经彻底断气后,凶手才放下死者转身打算离开。

而正当它缓步想要离开时,察觉到身后的白羽成等人,便停下了脚步边思考边发出慎人的声音:“嘎嘎嘎,还有活着的吗……”

凶手咆哮着转过身,那长满尖牙的大嘴不停地颤抖着就好像部件残缺的傀儡娃娃,而这颤抖并非它对眼前的事物产生恐惧,相反是一种看到猎物的兴奋感。这家伙外观看上去是一个身体赤红的妖鬼,头上长有类似独角兽一样的巨大的长角,下颚左右各有一个獠牙,眼睛虽然像燃着红色火焰般散发出光芒,但能够清楚知道牠的视线正放在目标身上,下半身长满了暗红色长毛,加上粗壮的双腿,让人不禁想到“野蛮人”这个词汇,只不过眼前这家伙要是硬往这个名词上靠,那就是“野蛮鬼”了。

妖鬼右手中紧握的武器,正是传言中闪耀红色光芒的剑。这把剑乍一眼看上去外观十分华丽,如果不是情景所在,可能有人会把它误认为收藏品。

剑长大概2尺,剑身轻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睚眦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闪动着灵光锋利无比。剑的本身散发出极其强大的邪气仿佛具有生命一般,而在肉眼看来这邪气就像是源源不断溢出的闪烁着光辉的血红蒸汽。实在是太强了,这是白羽成三人心中对这把剑的第一感觉,如果自身不够强大而不加慎重地妄自拔剑,极易被其反控制。看来眼前这个妖鬼应该是被剑操控失去了自我。

妖鬼用散发血红光芒的双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三人,长满尖牙的大嘴不断颤抖着吱吱作响。最后它的目光聚焦在白羽成那波澜不惊的脸上。

“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弱小的妖鬼,原来是被剑所操控,到处屠杀是因为那把剑的意志吗?”黑月不屑地打量着眼前的妖鬼,对于像自己这样的大妖怪而言,这种不起眼的家伙,他似乎从来不打算放在眼里。

“你手中的剑就是传说中的12绝剑之一的吸血鬼吧?”白羽成听黑月说完,十分沉着地对前方的妖鬼发问,他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没有半点波澜。其实在发问前他心中已有答案,只不过想再确认一下而已。

“嘎嘎嘎,居然有人知道这把剑,嘎嘎嘎,是这把剑的意志,这把剑想要更多鲜血……”妖鬼寒气逼人地说,它兴奋地颤抖着,就好像很久没进食的猛兽看到了活生生的猎物。

从目前的状态看,更能清楚地感觉到它已经完全丧失了自己的意志,沦为被剑操纵的傀儡。现在的它不过是剑的代言人和媒介罢了。

“想要更多的鲜血的话,选择这样一个无用的鬼怪作为持剑者是满足不了的……”白羽成平静地说,他的话并非说给眼前的傀儡妖鬼,而是说给其手中的剑。此时在白羽成眼中,对话只是单纯说给剑本身,他完全可以选择性地忽略现在眼前张牙舞爪的废物。

“你们也想成为这把剑下的冤魂吗,居然愚蠢到自己送上门来,嘎嘎嘎……放心吧,马上就送你们去彼世,到那时候再去哀嚎吧!嘎嘎嘎嘎!”说罢,持剑的妖鬼双眼的红色凶光更加闪亮,它咆哮着将手中的剑扛在肩膀上,下一个瞬间便朝白羽成三人笔直冲了过来。

无聊的进攻方式……白羽成心中说道,他轻眯双眼对这种丝毫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蛮力进攻方式表现出懈怠的情绪。

“白羽成大人,交给我来应付吧。”看到对方开始行动,黑月摆着一脸不屑说着,从背后缓缓拔出“黑色弑杀者”,将剑摆在中段,身体则采前倾姿势,重心放低,很明显的,他是准备进行上段攻击。

“嗯。”白羽成应了一声,便和可鲁退到一旁观战。

只见黑月猛然踹了一下地面向前冲去。从他靴子底下飞散出绚丽的火光,被撕裂的空气大声嘶吼着,双方之间的距离因为黑月惊人的速度而快速缩短。

与此同时黑月的知觉也同时跟着加速,逐渐觉得时间流动变得相当缓慢,在他的眼里可以清楚看穿妖鬼全身的动作。

妖鬼抬起的剑发出鲜红色的效果光,向黑月挥击过来。

在看穿妖鬼的攻击动作后,黑月不慌不忙地地单手用“黑色弑杀者”招架住。两把剑在碰撞之际擦出绚丽橙色的火花。表面上看,双方僵持在一起,好像势均力敌。

“哼,尽管剑再强大,但持剑者却是一个无能的废物,你觉得凭这种身体能承受几次剑压的碰撞?”两剑僵持之际黑月不屑地对敌人说,原来所谓的势均力敌不过是黑月的热身运动。

而此刻在力量上黑月已完全占据上风,他奋力拨动手中的大刀,妖鬼连忙奋力格挡。

“切!事到如今,还要死命挣扎。”黑月十分厌烦地说道,看样子他的耐心就要耗尽了,接下来的进攻不会再手下留情。

“这可难说呢嘎嘎嘎嘎……”鬼怪眼冒凶光地笑着,虽说已确认无疑是个傀儡,但从神情上依然可以感觉到这家伙有着充分的自信,或者说这把名为“吸血鬼”的剑,有十足的把握让黑月败退。

看到妖鬼如此自信,黑月心里想:明明已经死到临头了,却表现的毫无吃力的样子,是因为意志完全被剑操控不知恐惧的缘故吗?还是说……

“少废话!受死吧!”思维就此打住,黑月已经懒得去顾忌那么多,他开始疯狂发力。

此刻“黑色弑杀者”已经彻底地压制住“吸血鬼”,在两剑的交锋处已驾到妖鬼的脖颈处。黑月想就这样直接将妖鬼的头砍下将这场战斗画上句点。

“呀啊!”

黑月咆哮着奋力砍了下去。

霎时间鲜血四溅……

结束了吗?妖鬼应该已经完了……

“?!”

等等,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定睛一看,身受重伤的不是妖鬼,而是黑月!

在一旁观战的白羽成和可鲁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黑月的全身多处像是被刀锋切割一样,满身伤口,血液四处飞溅。

察觉情况不妙,黑月奋力用手中的大刀将妖鬼弹开,纵身向后一跃与妖鬼拉开一段距离。

“怎么可能!……”黑月莫名其妙地看着还在渗血的伤口,“那把剑应该没有触碰到我才对……”

他回想着刚刚战斗的每个细节,每个战斗动作仿佛在脑海中重新播放一样,但是还是找不到任何破绽去解释自己的现状。

他刚刚明明已经完全压制住妖鬼,自己的大刀完全架在对方脖子上,只要顺着力道下去妖鬼的脑袋一定落地,它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在此缝隙中重伤自己。而且它刚刚应该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才对,或者说根本没有时间做出动作。但从自己身上的伤痕的形状上看,确实应该是剑锋切割所导致的。

黑月惊诧之际,妖鬼再度挥剑袭来,“吸血鬼”闪烁着鲜红色的光芒脉动着疯狂砍向黑月。

“什么?!”

黑月心中一惊来不及躲闪,再次以手中的黑色弑杀者招架。

奇怪的事又发生了!在两刃碰撞之际,随着吸血鬼的剑身发出宛如阵阵心跳般强力的脉动声,黑月的身上再次多处被无形的剑刃所重创。

没办法,黑月只能忍着疼痛再次奋力挥刀将其弹开,在拉开一定的安全距离后,双方再度陷入僵持状态。

“可恶,到底怎么回事……”身负重伤的黑月艰难地单膝蹲在地上,右手紧握黑色的大刀以便随时防御对方的进攻,左手扶着还在渗血伤口。

他继续努力思考,再度回想之前的战斗细节企图找到能做出解释的答案,但是从两次战斗分析,还是没有任何细节可以解释自己受伤的状态。

除非……这就是那把传说中的绝剑的特殊能力!

也唯有这样才能解释目前的状况,但是对于这特殊能力的触发条件还不太明了。如果都不用砍到身体,就能对敌人造成伤害,那也太赖皮了,这算什么能力啊!问题是如果是这样,妖鬼就完全没有必要再假惺惺地冲过来和自己拼剑,反正都不用接触对方身体就能造成伤害,直接站在原地不动就好了。

“这就是那把名叫吸血鬼的剑的能力吗?……”在一旁观看的白羽成口中呢喃着不断思考着眼前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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