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历2504年11月8日,巴托尼亚国王劳恩率军进入了奥尔良城。
巴托尼亚王军一路上没有受到任何抵挡,这让劳恩的心中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劳恩在一众王国骑士的簇拥下走进了新奥尔良宫。望着这座记载了先祖路易十四无上荣光的宫殿,劳恩心中不禁有些悲凉。
他连这座见证先祖辉煌的宫殿都无法保全,而且还让别人给占据了。虽然现在收复了,但是走进新奥尔良宫,他还是感觉百年以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因为毕竟在巴托尼亚的历史可没有一位国王把这里丢掉过。
只是劳恩并不知道的是,这才只是一个简单的开始罢了。
在新奥尔良的国务会议厅里,劳恩召见了与自己随行的大臣们,还有奥尔良城中有些头面的人物。
劳恩看着站在会议厅中间的一个满脸精明的商人,问道:“阁下可是奥尔良城商会会长雅克子爵,我记得子爵先生还是王室的御用商人对吧?”
“臣下正是雅克,承蒙陛下恩德,才有臣的今天,愿光明女神的荣光照耀这您。”雅克朝着劳恩单膝下跪,以示礼节。
雅克本是一名侠义骑士,后发现自己武艺并不强,难以晋升王国骑士,于是便凭借着自己的贵族身份做起了生意,没想到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后来更是通过关系成为了王室御用商人,也得到了子爵的封爵。
“哈哈,不错,不错。你很识时务,雅克。如果别人也能和你一样,那我就用如此头疼了。”劳恩听到这个商人似乎改变了信仰,心中甚是欢喜。他接着道:“我无法忍受湖之仙女对我的国家指指点点。所以我希望投入光明冕下的怀抱。”
“陛下圣明,我等愿誓死追随陛下。”国务会议厅里的大臣们和王家骑士团的骑士们在出征前已经随着劳恩皈依了光明女神,所以他们对此举是否背叛了莉莉丝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劳恩看着效忠的众人,向下按了按手,道:“各位安静一下。我想问问奥尔良城中的各位先生们,叛军们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进城之后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韩信陛……不不,伪王的军队前天早上就不见了,城内根本没得到任何信息。听我工坊里做夜班的学徒讲,他们晚上看见大队士兵从街道上走过,他们也不敢出去。估计是这些叛军应该是连夜出城的。“一个炼金工坊的魔法师说道。
“按这样讲,韩信的军队已经离开两天了,他们会去哪里呢?”劳恩听罢这个魔法师的话以后,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大厅里的其他人也陷入了沉思,是呀,有谁回放着一座坚城要塞不去防守,而是直接放弃他呢?而且只要占着这个通往蔻丹的南大门,就相当于控制住了从蔻丹南下的可能。因为如果从蔻丹运出的补给想要从其他城市通过的话,就要越过很多河流、山脉,运输效率极为低下。
劳恩沉思了良久,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于是便向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路易道:”路易,你去安排一下,把我军的侦骑全部撒出去,我倒要看看韩信他们去了哪里?他的部队中有很多的步兵,不会跑太远的。“
路易领命而去。
而劳恩则是朝着他的臣子们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倦了,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遵命,陛下,臣等告退。”殿内的大臣们朝着劳恩单膝下跪以后,便离去了。
劳恩回到新奥尔良宫内的国王套房中,便睡下了。
日夜兼程地从蔻丹跑过来的劳恩,已经四天多没有睡过好觉了。在他想来,奥尔良之战应该是一场惨烈无比的大战,是决定王国命运的一战。面对这种大战,他那里能睡得着。但是结果没成想,到了奥尔良,他连个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紧绷了四天四夜的他真的倦了,躺在床上没多会儿,便闭上了眼,睡着了。
睡至夜间,劳恩忽觉耳边传来惊慌的声音,便睁开了眼睛,只见路易跪伏在他的床边,不敢说话。
“吾儿,何事令你如此呀。”劳恩从床上坐起了身子,用平和的语气问路易。
路易哭丧着脸答道:“没了,全没了。我派出去的侦骑全都死了。父王,你看这魔法球。”
劳恩接过路易递过来的魔法球,轻轻转动了几下,发现魔法球中所显现的侦骑们全部都死去了,他们的视角全部都停滞了。
”你看到是何人杀了我们的侦骑了吗?“劳恩问路易。
路易摇了摇头道:”通过这个魔法球,我们只能获取侦骑们的视野,而不能看到其他的视野。这些侦骑明显是被人在远处用弩箭射死的。“
”起来吧,这件事不怪你。看来韩信想把我们圈死在这里,让我们变成瞎子。“劳恩站起了身子,在床边来回走了几步。略微沉思,对路易道:”你去找昂热伯爵,让他负责的国王之眼动起来,让那些细作把各城市还有城镇的情况给我汇报上来,我就不信韩信能飞出了巴托尼亚,只要在巴托尼亚,他就一定会去各城镇进行补给。”
“是,儿臣这就去办。”路易转身离去,只留下劳恩一人站在国王套房里。
劳恩信步走出国王套房,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已经是傍晚了。
劳恩走了几步,便来到一处行宫的房顶上,他扶着栏杆,大声地对着天空喊道:”韩信,你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不与我一战。“
这么多年来,劳恩并没有见过这样的对手,他所面对的敌人无一不是和他正面作战,鲜少有这样令他远道而来,还未曾见一面就消失了的敌人。这种敌人劳恩从来没有遇到过。此刻的劳恩内心中无比的忐忑,对未知的恐惧第一次充塞了他的内心。没有可以告诉他应该怎么办?
他只能这样默默地找个地方发泄,他不能在自己的儿子或者自己的臣子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因为他是他们的王,他是战无不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