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墨言醒来浑身痛的发指,嗓子也干的很。
身下不是干硬的地板而是软软的床;没有被一桶冷水泼醒而是睡到自然醒;没有闻到令人恶心话语和臭味而是令人平静的檀香。
墨言失神地望着上方,漂亮的眼睛中没有神采。
半晌没有动静。
眼睛中没有光就像活着的人失去了希望。
一道的声音打破了在墨言醒来后的宁静。
“呦,终于醒了。”羽昼推开门,端着还在冒热气的药走了进来,“你睡了那么久,我都以为你死了呢,棺材都给你买好了。”
没有人回应羽昼的话。
片刻后。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墨言闭上眸子。
本该是悦耳的声音,但因为墨言很久都没有喝过水的缘故变得沙哑,难听至极。
羽昼垂了下眸子。
墨言应该只有十五六岁吧,亏这些人下得去手,好脏。
[主人,你应该曾经也是这种人吧?]
羽昼放下药的手顿了顿,没有人看见,看见的也不是人。
羽昼没有回答小白的话,只是笑笑。
羽昼坐到墨言躺着的床上,悠悠道,“不是我们,是我。
我救的你,如果不是我,你会死,我是你的神,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任何愿望都可以满足你。”
当然毁灭世界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能说出来,那你也太中二了吧。
“呵呵。”墨言耐人寻味的吐出俩字,“什么事情都可以?”
“对,什么事情都可以。”
“我,咳咳……”墨言还没说完突然朝着床边吐了一口鲜血。
羽昼立马闪开,但裙子上还是被溅到少许。
小白,我能现在杀了他吗?
[不能。]小白憋着笑,觉得自己可能被憋死。
“行了,你先喝药,喝完以后在跟我说,喝药的时候你可以想想。”
羽昼走到桌前,端起热气还在冒的药放到了墨言面前。
“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我自己来吧。”墨言忍着身体的剧痛,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羽昼把药放到墨言的面前。
墨言端起药的手不停地抖动着,药撒在被子上了好多。
羽昼强迫症犯了,直接把药抢了过了,也不管药是什么温度,对着墨言的嘴一股脑的灌了下去。
没有女子温柔的行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羽昼灌完以后,对着墨言微微一笑,接着把墨言摁在床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
墨言眼睛中涌出许些生理性的泪水,嘴里含着不算烫也不算温的药咽了下去。
羽昼看着墨言“喝完药”以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把药碗放到桌子上。
仿佛刚才粗鲁的逼着良家小妇男喝药的不是她一样。
“你,你怎么能这样……你可是个女子。”
“女子怎么了,女子该独立该自强,我这个女子身体再不济也没你这个男子身体弱吧?”
“你,你,你……”你这个流氓。
墨言说了半天你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又不能说羽昼像个流氓,只能自己受着这口闷气。
墨言瞪着羽昼,涨红了脸。
羽昼面无表情的看着墨言。
啊啊啊啊啊啊,贼可爱!!!
墨言生的极为好看,此时瞪着羽昼更像是撒娇再配上刚掉完金豆子,脸又被羽昼气得绯红,当真是一道绝色。
“你的愿望是什么?”羽昼缓缓道,“只要不是毁灭世界的这种愿望都可以实现。”
“唔……真的吗?”
羽昼拍了拍胸脯,“真的,没骗你,骗你的不是人。”反正又不是人让我骗你的。
墨言小心翼翼道,但很快又有些雀跃,“我可以当你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