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还能冤枉他不成!”在一旁的李牧听见孙建这话,忍不住有站出来说道。
“哎呦,李哥,可没这意思,只听您说的这么凶险,我这是一下子急上了头,乱了分寸。”孙建看李牧又挑出来发难,满脸苦笑,“还希望李哥能原谅我们兄弟两个。”
老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孙建的话都到这个份上了,李牧也是活了三十几年的人了,这点人情世故也不是不知道,冲着这两人挥了挥手,冷笑一声,说道:“罢了,我李牧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刚才那算是误会,咱们一笔勾销,往后谁也不再提!”说完从包里摸了一根烟,孙建看见连忙拿出自己在小卖部里捡的打火机,几步凑上去,亲自给李牧点燃了烟。
江启坐在一边的废铁箱子上,抿着嘴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三人,陈木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江启旁边。
“江哥!”陈木寿开口问道
“嗯。怎么了。”
“孙建朋友从头到尾还没说过一句话呢,人家不一定会加入我们啊!”
“你看的还蛮仔细的嘛,照你看,你觉得他会加入我们吗?”江启看了眼这个这个比他小了六岁的年轻人,笑嘻嘻的说道。
陈木寿听了江启话,交叉环抱着自己的手,埋头沉思,不一会儿,自个儿摇了摇头,随后看着江启说道,“不会,我觉得不会,你看这人给李哥道歉,他脸上的笑容是强装出来的,他和孙建不一样,孙建这人油嘴滑舌,性情世故圆滑,跟本不在乎面子问题,而这个钱益昂仿佛——”说到这儿,陈木寿一下子卡住了,眼角一抽,颇有些尴尬的看了眼江启。
江启看着不由得笑得更开心,咧着嘴接着陈木寿说道:“抹不开面子,对吧!”
听到这儿,陈木寿长松一口气,满脸轻松,本已被这个词憋的通红的脸也一下子褪去了颜色,看着江启连连说“对”。
“想不到,你年纪不大,看人到还是蛮准的嘛!”江启歪着嘴角,一脸坏笑盯着陈木寿。
“哎,巨变都一个月了,我又是从那边死里逃生过来的,该见的该学的,这一个月内我差不多也看完了,再说我又不是傻子。”陈木寿本是轻松的脸上一下沉了下来,摊着双手,苦笑着说道。
“是啊,能活到现在的,又有谁是傻子呢!”江启听了陈木寿的话,在原地喃喃的说道,随即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也不再看陈木寿,径直朝着李牧三人走去。
“钱益昂?对吧!”
“嗯!”听见江启的声音,这个男人一下抬起了头,孙建和李牧也都看向了江启。
“你是这儿的员工?做什么的?”
“技术员!”
“为什么会在这儿?”
“公司加班。”
“加什么班?这一个月难道你都在这儿?”
“是公司的新项目,这一个月一直都在这儿,没离开过!”
“为什么?”江启听到这儿,眼里闪过一丝怀疑,紧逼道,“你难道就没想过去找你的亲人?”
“他是个孤儿,没父母,也没有结婚,别看他四十好几,除了我这个邻居,他没什么朋友的!”被江启和钱益昂一串连珠炮问答镇住的孙建,这个时候道反应了过来,乘着间隙,帮着钱益昂回答道。
“嘘!”江启伸出食指放在了嘴上,眼底闪过一丝不快,但脸上依旧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我问他,没叫你回答!”
就短短几个字,如同冰块一般堆砌在孙建身上,冷漠的语气冻的他瑟瑟发抖,不得由紧闭双唇,然后又退到一边,和陈木寿站在了一起。
眼看着孙建退到了一边,江启又回头满脸堆笑着看向了钱益昂:“是真的吗?”
望了一眼退到了旁边的老朋友,这时候窗户外突然吹进来一阵冷风,钱益昂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有些发抖的说道:“是,是真的!”
“哦!”江启满意的答复到,之后也不说话,双眼就这么直直的盯着钱益昂,半晌才又说道,“还有呢,把你知道的,且觉得我会感兴趣的都说出来。”
“还有?”钱益昂被江启这么盯着,心里有些发毛,一时心乱如麻,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半晌,才又哆哆嗦嗦的说道,“还有就,就是这儿就只有我一个人,其,其他人全死在下面的实验室了!另外,我们厂有一个小仓库,大概,大概四百平左右,里面全是吃的喝的,本来是用来捐赠灾区的,但是江哥你们要是感兴趣我这就带你们去!”
这话说完,余下几人眼睛都亮了起来,江启也不例外。
眼看这些人起了兴趣,钱益昂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去,正要长出一口气,这个时候,江启的眼睛又盯了过来。
……
这栋建筑其实是个四层建筑,地下还有两层。
整体呈工字形状,由北而南,方向正对着工厂大门。
刚才江启他们不过是在工字的下半边,也就是靠近工厂大门的一侧。而要下到地下室则要到工字“竖”的那一部分的中间下去,那儿是个楼梯,可上楼也可下地。
此刻江启五人则正在下地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