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最终被“无物”所影响的[红色之塔]已经被消灭掉了又重新返回了止离心的空间世界里来。但是,回来之后止离心看我的神情,反倒是越发的怪异了。
“我……我脸上,有,有什么东西吗?”我指着跟平常没什么不一样的脸蛋,边紧皱着眉头边挤着大小眼,露出古怪的样子直直盯着她,像看个怪物。
但根据她接下来给我说的那些事,在我看来,却像是跟我仅留着有限的印象里,八竿子打不着的却被她比划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是真的曾发生在我身上一样;可是,为何只有我记不起来?
跟她的对话中,我了解到自己原来是突然在跟看不见的谁谈话终止之后,便全身瘫软地跪立在地上,头深深地埋在胸膛的位置,接下来,头忽然一下子抬起朝后仰过脖子,那身子在那瞬间如同触电般的;抽动症那样地一面拉扯着胳膊和腿部韧带里面的筋骨,一面从我的脸上看到眼珠骨碌碌转动着的诡异的表情,动作僵直得像一个正在复活的僵尸。可怕极了。
那怪物呢?继续从她嘴里接触到的怪异且陌生的,仿佛是在说另外一个人的既视感。
她还着重强调地说了,怪物是被我杀掉的……只不过——说到这里,她的口齿开始有次序性的语无伦次起来,思想像处在一个不稳定潜伏期的躁动者,甚至说着的空隙可以从座位上跳起来,眼神缥缈无常,到最后直接将双手深深的陷进头发里面去,抓狂的用指甲挥动着乱发,原本柔顺轻盈的头发丝被她扒地乱七八糟。
我不晓得止离心除了跟我吐出来的这些断断续续听起来像是惊悚异闻的事情之外,从她的神态里可以显而易见地看出,她一定经历了比她嘴里说的还要可怕的事情,她说的过程中,脸上的神色很是难看,跟她平时神态自若的做什么说什么的淡如清墨的作风也差太多了。
我看着她现在的这样子,已经无法跟我第一次同她相见那样的幽然的气质联想起来,可是更多的,我更加在意的便是来源于她记忆下那段残缺不全,被省略掉的空白的一段,那冷的让我都忍不住倒吸冷气的真相了。
回想一下,我那时的确是没有眼花,虽然我不得不承认,当时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结界里面,那跟止离心的治疗方式极其相似的模式的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给医治成功了,说不奇怪怎么可能呢?
但是在从止离心那里得知,在我意识尚处于没有任何思考空间的低迷状态下,居然还能做出那样无法解释的事情出来,而且就是在那家伙消失后不久,我才开始变得奇怪了。
空乏的瞳孔,不知为何。让我竟有些同情那时的她,不是因为跟我一模一样的形体;而是嗅到了那股如同尸体冰凉的气息。她的身份,或许也是“非类”吧?在日本社会还没有推崇“人造人”的计划之前,要说世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家伙,也会被当成疯子吧?
仿佛条件反射性的,脑海中诞生出一个一个画面。在虚境的止离心意识流里面,看到过出现很多次的那个貌美女人的身影,自称是止离心“母亲”的那个人,身上总是以黑色和红色的穿着示人;这么想来的话,止离心病态出现在自以为是[红色之塔]创造的幻像里面被非人虐待折磨下扭曲的造型,前后仅仅不过5分钟左右的时常,那一幕可是真真实实地显现在我面前了啊?难道,那样的话。也是谎言吗。到底摸不清楚那究竟是真实亦或是我想法之中掩藏于黑暗中的真呢?
那女人只要是靠近的物体上,都或多或少的沾附着鹤顶红那股毒药一样的异香,凡是“闻”过一遍就能记得住的那种味道。她出现的地方,无论是虚境世界还是结界,都有着相当多的疑点。
黄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桥上。我可曾见过你?这句话本身意指的是踏入地狱的七魂六魄在奈何桥的必经之路上,驻足在彼岸花中回首不前地感念还存留于世上的残恋;而彼岸花后来被许许多多的人感化之后就成了它独特的花语:无尽的思念,绝望的爱情,天堂的来信。
原是包含悲伤绝望与世无争的植物,却是为了不择手段逼出一个少女的绝望回忆的一把利刃,一个少女因为留念她已经再也回不去,无法向自己最喜欢的家人传递自己的想念适才遁入自己营造出的封闭自己的结界,更没有办法直面自己本心甘愿沉浸其中的假象,原本有灵性的[红色之塔]在说出这句话其实没有任何攻击力,相反的。
是为了主观引导我们都清醒事物的本质性,而正当时,毫无疑问的,我们却都受到了结界里残留“无物”的影响了身体的磁场作用,才有了电磁波失效,失去了理智,促使互相认为对方都是憎恨着的存在这一幕的发生;尤其在这个时候,不愿主动出击的[红色之塔],在体内贮存了相当多的“无物”情况下还被那股莫名奇妙的电磁波干扰,不仅异变成许许多多怪物孢子,还开始对我们发动了措手不及的攻击。
而虚境里面的,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她不惜以自己的女儿对自己无限惦念的回忆来作为诱饵来构筑自己可笑至极的阴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她自己是真正的知道,自己作为止离心的“母亲”,“从小”就让止离心视自己为榜样,以“优秀”的表率来声张一个伟大的形式主义者,她的一举一动在止离心的心中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力,想让止离心这样的孩子听话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可是她却做到了。
而止离心很遗憾的成为了她的虔诚信仰之人,一个牺牲者。
现如今,她该庆幸的是,自己倾尽心血构筑的“血浓于水”的亲情,终于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一只南美洲亚马孙河边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几下翅膀,就有可能在两周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的一场龙卷风。原因在于:蝴蝶翅膀的运动,导致其身边的空气系统发生变化,并引起微弱气流的产生,而微弱气流的产生又会引起它四周空气或其他系统产生相应变化,由此引起连锁反应,最终导致其他系统的极大变化。
而她,正是利用了恰到好处的“蝴蝶效应”,做到了让止离心的人生走向了巨大颠覆化的命运,最可恶的是,明明知道自己语言的影响力还要说出来,是想要炫耀什么了吧?止沧月?是想要炫耀以一己之力就可以翻覆这个市镇命运呢?还是,原来把一个小孩子的命运从初始就推向深渊的样子是你想看到的?
我将目光锁定在这个建筑漂亮的古风式的空间世界里的某一处,我的确被关在这里面什么也做不到,我就希望自己愤怒如炬的视线能将监探着这鸟笼一样的视野之外的人也能感受到这股烧灼着自己良心的熊熊之火的温度究竟是有多么强烈呢?
如果说我跟止离心的相遇并不是意外,而这些只不过精心布置好的让它看起来只是像梦境里面那般美好的样子呢?你会相信吗?有哪个傻子真正会去联想到自己真能在这个冷漠的境地中轻而易举地找到一个跟自己不管经历,遭遇还是什么的都是一样的?呵呵。对,那不过是梦中那般婵娟的遐想吧?
喜欢平时躲在结界中普通人无法看见的,散布绝望。
喜欢欣赏着某些事物再尾随着他们自己幕后布置下的特定囚笼,让猎物发疯坏掉的画面,得到满足的变态垃圾们,你们时时刻刻都在拿我们取乐着的,对吧?
啧啧,像一只永远长不大的蛾卵。喜欢蚕食着别人的快乐,我是说,做些恬不知耻的下贱勾当的那些女人的背后,才是真正损人利己的家伙们吧。真是,恶趣味啊。
就像黑白格子上人为移动的西洋棋。
任人牵制。
漂亮的东西,不可能时间越久放置在盒子里面就越觉得精美。
只不过,你没有看到的是,失去了阳光的洗礼,色泽越发的浑浊,心底越发的腐烂,就像光滑靓丽的苹果外表,而心却是已然爬满蛆虫。
蛇胆原本是治疗风寒咳嗽的良药,色泽呈现黑曜色,外表光滑通体亮泽,但倘若甚是有太大的喜爱之心将它脱下,便是随着内里的寄生虫病的隐患一起服下。这种生更厉害全然不顾,就是作死的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