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小刀质疑自己的公正性,秦怀安呵呵一笑,并未在意。
他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不知小友可知道这太仆金榜第三位是谁?”
小刀说道:“无名老道的大名自然是听过的,难道……他就是田奎安?”
秦怀安摇了摇头:“小友猜得很接近,他倒不是田奎安,不过他是田奎安的师兄,燕逐云。话说当年,这师兄弟二人窃了武当的两部绝学,一部养心经,一部窥天经。这养心经分上下两卷,内室弟子才能修习上卷,而掌门才有资格修行这部绝学的下卷。而这窥天经更是因为会泄露天机,被列为武当的禁书。当年这师兄弟二人自知无望成为掌门,便趁夜偷走了这两部经书,此后就从江湖上彻底消失了。”
秦怀安吃了口茶又接着说道:“我七八年前有幸和这燕逐云见过一面,他当时潜入了我的住处,要知道我这太仆寺也是高手如云,他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进来,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当时我便跟他交上了手。这人武功之高,实属生平罕见,不过他倒是未下杀手,而且也是攻少守多,我也便收了手,问他夜创太仆寺是何目的。
他说想请我帮忙找个人,他要找之人正是田奎安,我当时还道是武当中的高人请我查找门中的叛徒,所以也就应了下来。只是多年寻找,这田奎安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竟是毫无头绪。直到这次武林新秀大会,我认出这田士元的武功和那老道竟然如出一辙,一番查找才知道原来这田奎安已经再出江湖了,并且成立了这无根门,如今以他实力,纵使武当派也拿他无可奈何了。
不过,这么一来,当年的事情也就比较清晰了,定是这师兄弟二人或是因为分赃不均,撕破了脸,田奎安拿着秘籍跑了,所以燕逐云才一直苦苦找寻他。如今怕是他已经遭了田奎安的毒手了,否则以他的身手,田奎安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重现江湖。真是可惜了,以此人的天资,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代宗师,却因为一时贪念盗取经书,落了个凄惨下场。”
小刀听得吃惊不已:“这田奎安也忒是毒辣了些,只是这养心经确实这般厉害吗?田士元竟能以此名列太仆金榜。”
秦怀安答道:“这养心经确实厉害,不过他田士元能一举夺魁,怕是靠的那窥天经,这本禁书据说极其霸道,可以逆天而行,不仅能知天下未知之事,更能得不属凡世之功。听说不少武当的前辈强行行此逆天之事,最终反而不得善终,因此这本书也就被禁了起来,几百年未曾有人再修行过。”
接着秦怀安一声冷笑:“即便有两大神功加持,这田士元资质也太过平庸,凭他还是难以名列金榜,此次我是故意把他列上金榜。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将欲毁之,必先累之。我只怕这无根门太过低调克制,否则也难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于是便借此机会,送他们上了这戏台,陪老夫一同唱出好戏。”
秦怀安这一番话说的小刀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道:“这老狐狸心思缜密,真是厉害啊,我还是低调点吧,否则被他玩死自己都不知道。”
秦怀安看到小刀若有所思,就又说道:“小友,我把你列入金榜可没有捧杀你的意思,小友莫要多想。只是小友年纪轻轻,如何有此浑厚的内力,老夫实在想不清楚,可否请小友告知一二。当然,小友若是有什么不便,就当老夫没问。”
小刀点了点头说道:“好的。”
秦怀安一愣,问道:“小友请讲。”
小刀问道:“讲什么?不是你说的当你没问吗?”
秦怀安呵呵笑了笑:“小友真是顽皮。”
阿桃此时说道:“秦大人见谅,我和小刀修炼的是那双木禅院的绝学静心咒。而且我二人早年相识,情投意合,共同修炼了此功,这也是我隐居山林的目的,毕竟这双修之法为世俗所不齿。这也是为什么小刀的内力远比常人雄厚的原因。”
秦怀安点了点头说道:“真是佳偶天成,能够双修也是天赐的福分,世人对此奇功也多是妒忌罢了。这世上哪有邪恶的功法,邪恶的只是人心罢了。”
两人在太仆寺用了午膳后就告别了秦怀安,在街上逛了起来,小刀好奇的问道:“阿桃,这双修之法,为何让世人不齿?我和师傅,以及苏婉姝都双修过啊。”
阿桃白了他一眼:“你那哪叫双修,充其量不过是传功罢了,真正的双修只有夫妻才能办到,我刚才为你解围,可是把自己的清誉都给搭进去了。”
小刀虽然对着夫妻之事不甚了解,却也大致明白了阿桃话里的含义,便凑到阿桃耳边说:“说都说了,那我们晚上就修一修试试呗。”
阿桃揪了揪他的耳朵,冷冷地说道:“别以为你昨晚干了什么我不知道,今晚你就睡地上吧,我真是不该乱发善心。”
小刀顿时心里有些懊恼,暗自骂道:“小刀啊小刀,你真是占便宜没够,这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傻了吧,什么便宜都占不到了,你真是活该!”
两人说着话,不时便折回了孔府。
进了院子,只见院内的大树上正拴着他们的两匹马儿,看来孔大叔已经托人把他们的马匹和行李都从客栈取来了。
孔大叔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忙热情的迎了上去:“余小弟,事情可还顺利?”
小刀答道:“还挺顺利的,大叔,我们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多打扰了,这就要启程上路了。”
孔大叔一听是百般不答应,定要带着小刀好好在洛阳游玩几日再说。
可小刀心里挂念着史长老的安危,执意要走。
小刀保证回程时必定会再过来,介时定会多住几日,大叔这才送他们出发了。
临走时,他还特意给小刀包了一包烤羊腰子,让他在路上慢用,以备不时之需。
小刀怕伤了孔大叔的心,便不再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