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这里是哪里?我瞎了?为什么什么都看不到!
月明快醒醒!
哥,快醒醒!
谁,谁在叫我,对了,我是谁?李月明?不对,我不叫李月明,我是张维,啊.....头好痛。
什么东西?暗紫色藤蔓?好痛啊!不要缠在我身上!
呼!床榻上李月明骤然坐了起来脸色异常惨白还时不时留下虚汗,他眼神迷离的扫视着周围的三人从他们的神情来看都很担心我,但李月明却只感觉到陌生。
胡闹!见李月明苏醒李父罕见的展露出父亲的威严,我不是交代过你了不要深入森林你怎么就不听呢,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让爸妈该怎么办?
是啊,是啊,李月星这时也接话道,我在外面等了你几个小时差点给蚊子咬死,你一出来就晕倒在地可把我给吓死了。
唠叨的抱怨,严厉的呵斥,李月明却能感觉到其中包含的最真切的关心,他不知该怎么回答于是选择了沉默。
这时李母突然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发飙道,行了你们两个都出去月明才刚醒你们在这里瞎叫唤啥?
李父与李月星对视一眼都默默的从房间离开,李母拿出一张手帕轻轻的擦拭着李月明脸上的汗渍,那温柔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动作让李月明感觉到似乎有一股暖流从心中涌起。
我,李月明看了一眼李母,吐出一个字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不想说也没关系的,月明现在可是男子汉了有点自己的秘密很正常,李母抓起李月明的手双手握住,李月明下意识就要抽开但最终还是听之任之。
头脑渐渐脱离混乱,李母不停的询问着李月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不要需要去看医生。
李月明连忙拒绝,他记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但并没有打算告诉谁,毕竟这种事情说出去也没用还要费力解释,不过好在该采的东西已经到手不算是最坏的结果。
是夜。
睡了一整天李月明现在没有丝毫睡意,他来到后院的杂物间将里面的背篓取了出来还顺便带了些柴火。
用石块砌出一个简单的小灶点上火再将一个铁碗放了上去,背篓里是李月明白天采集的草药,这些草药他准备了有一段时间了只是缺少了几味所以才冒险深入丛林。
他依照顺序一点点将各种草药丢入锅中,黑褐色液体在火焰的加热下冒出一个个气泡一股刺鼻恶心的味道涌入鼻中。
差不多了,见汽包渐渐消失李月明将事先准备的好的清水倒了进去同时飞快的搅拌着,黑褐色的液体渐渐变得粘稠,他拿处一块湿布包裹住手掌将铁碗端起倒入事先准备好的瓷碗中。
一夜无话。
当天边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台映入房中,李月星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一转头他看到窗前李月明正静静的注视着远方。
哥,这么早你就起来了!
嗯,李月明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不知为何,李月星感觉到了一丝陌生同样的神情同样的回答,但其中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准备一下我们上山。
哦,李月星下意识的答应,但马上便跳了起来大声道,又上山?哥你饶了我吧爸妈知道了了非揍死我们不可。
那你还想不想学剑了?
上山和学剑有什么关系吗?李月星不解道。
有啊,李月明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你看不懂,不上山我就不教你,你说有没有关系?
后山的北半段生长着一片铁树,具体叫什么李月明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其硬度极高堪比铁器,此时李月明带着李月星来到了这一片铁树林。
哥你不会是想砍这些铁树吧?没用的,李月星摆了摆手道,你就算把柴刀砍烂也砍不出一个缺口的。
真的?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这,李月星有些迟疑从小到大他和哥哥打赌赢得次数屈指可数,但一想到镇里对于铁树的传闻还是咬牙道,我赌。
很好,李月明捏了捏下巴沉思了一小会,赌点什么好呢?这样吧你要是输了今天随便我使唤不准问为什么,当然我输了也同样如此可不可以?
好,李月星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心里却嘀咕道就算没赌约你还不是在使唤我?
成交。
来到最大的一颗铁树旁,李月明掏出随身的柴刀然后又拿出一个石碗。
完了,在李月明拿出石碗的那一刻李月星就预感到自己多半是输了,但同时他也很好奇这石碗里鱼冻一样的东西是怎么砍这铁树的。
只见李月明用柴刀从石碗中挑出一部分黑褐色粘液,随后在铁树的树身涂了一圈黑褐色的液体接触到铁树之后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这让李月星想起了曾经生病时喝的草药。
差不多了,等了一小会李月明举起柴刀砍了上去很轻松和砍普通的树没什么区别。
轰隆!一颗铁树轰然倒地李月星的眼中露出一丝震撼,同时他也大概猜到了那个石碗里的东西应该就是哥哥这一段时间收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草药。
走吧我们将树拖下山,铁树并不算太高但却极重两兄弟的力气都不算小,但一起拖树下山还是有些费劲。
在耗费了接近一个小时两人终于将树拖了下来。
哥你把树拖来这里干嘛?山脚下有一个小水塘两兄弟小时候经常来这里游泳。
干活了别那么多废话,李月明从一堆草丛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个铁锹和一个桶,他将铁锹递给李月星解释道挖个坑。
为什么啊?李月星不解道。
砰,李月星敲了下他的脑袋,愿赌服输今天你听我的别问为什么。
树荫下,李月明拿出黑色碎衣慢慢研究着七剑桩,从易到难循序渐进这上面还包含了很多个人的讲解应该是那个自称”奥恩卡”的人留下的。
讲解中他反复强调,修炼之初切不可心急必须做到绝对的精细,每一个动作不能有丝毫的变形否则时间一长身体就会出现不可弥补的损伤。
臭哥哥,笨哥哥,气死我了,炙热的阳光恶狠狠的扇在在李月星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每铲下一块土嘴里就抱怨一句,看着不远处靠在树荫下悠闲研究碎衣的李月明心中委屈简直要哭出来了。
李月明注意到了李月星的目光微微一笑心里却毫无负担,有句话忘记是谁说的来着弟弟如果不是用来欺负那将毫无意义。
一个小时过去,李月星开心的从坑里跳了出来大声道哥哥我挖好了!
这么快,李月明活动了一下身子爬了起来,他慢悠悠走了过去眼前是一个长方形类似棺材的大坑。
干得不错,李月明夸赞了一句。
那当然,李月星攥了攥有些生疼的双手心中还是有些成就感的,但马上他的脸立刻扒拉了下来。
用小石块将底部铺满然后在用桶将里面灌满水,你先忙我再躺会无视身后充满怨念的眼神,李月明又补充一句道,愿赌服输哦我的好弟弟。
愿赌服输,愿赌服输,愿赌服输,以后我再和你赌我就是天下第一大笨蛋,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砍树挖坑到底为了什么啊?
这是秘密,李月明摇了摇头又回到了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