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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61.女人

61.女人

“不好意思啊。这里好久都没人来了,原本在这里做事的人,走的走散的散。我年纪也大了,听不清……”老人一面絮絮叨叨的说,一面将众人引入楼中。片刻,他将酒楼里的红蜡烛点亮。那些蜡烛,有手臂粗,光芒很明亮。

“客官你们要吃什么?”

“有什么好酒好肉,都端上来。”一名捕快见苏毅没开口,便自顾自的喊。那老头点点头,嗒嗒嗒的走了。

“大人,这里有些古怪。”一名捕快说。

古怪吗?确实古怪,太过于寂静,而且,那老头也不像是活人。

“你们留在这儿,我去看看。”苏毅起身。

“大人,我跟您去。”“不用。”

苏毅循着楼梯向上,他刻意避开那老人。一路向上,嗒嗒嗒,整个房屋之中,只能听到他的脚步声。楼梯间还是挂着红灯笼,灯笼之中的蜡烛,也是红的。苏毅很奇怪一点,这些蜡烛,点燃的时候,居然没有烟火气。

这个时代,似乎不具备无烟蜡烛的技术。如果真的有这种技术,篁岭城应该有售卖的。他从一层到四层,整个楼内,都没有一个人。按照老人所说,这里许久没人来了。

如果是这样,似乎很合理。但古怪在,这楼内太干净,像是经常清扫一般。酒楼之中,就这一个老人,有这样的精力?他到了顶楼,站在楼顶,能够将整个村落收入眼中,他看到,每一家每一户的院落之中都没有人。

他一开始是以往自己没看到,但那些开着窗的房屋中,仍旧没有一个人。他瞪大眼,也没有看到有人居住的痕迹。至少,没有烟火气。

这是个死村!

“客官!屋顶风大。您还是回屋避避风吧。”苏毅回头,那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他眯着眼,他竟然没有半点察觉。“饭菜已经好了。”老人絮絮叨叨的说。

苏毅没有说话,他跟在老人身后。

下了楼,他的那帮手下,都在吃着热腾腾的饭菜。这老人不过去了一刻钟不到,就将饭菜准备好了?

“捕头。您快来尝尝,这些菜,味道还真不错。”一名捕快招呼着。等苏毅过去,那捕快小声说,“大人,这些饭菜没问题。”苏毅坐下,思考片刻,他问一旁的老人。

“老人家,为什么你们这里,都是红蜡烛。整个村子都挂着红灯笼?”

“那是以前留下来的习俗,其中的原因,上一代的人可能才知道吧。”老人说。

“老人家,你说这里很久没人来了?这里上一次来人是什么时候?”

“很久了,我不太记得了。”

“原来如此,老人家,你下去吧,有什么事,我们再叫你。”

老人慢慢离开。

一名捕快忍不住问:“不是前几天,咱们的人才来吗?”

苏毅沉着脸。他此时,想起这件事的疑点。那名捕快的描述之中,他们来的时候是晚上,他们两个晚上都有人失踪。接着,那名捕快说了第三个白天。很奇怪的是,前两个白天呢?

要么是前两个白天没有发生什么,要么就是前两个白天,他们并没有经历过。他们直接经历了第三个白天。苏毅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他们并没有经历前两个白天,或者,他们丢失了这段记忆。

苏毅再想到那捕快描述的,那些人偶一样的消失的人。这老人,不就是像人偶一样吗?忽然,他背脊上,一股凉气窜起,汗毛倒立。他猛地咬牙,面色狰狞。妈的,回去的,到底是什么?

他猛地起身,向后厨跑去。捕快们见他起身,疑惑的对视几眼,急忙跟上他。他们进入后厨。后厨之中,空空荡荡的。方才那老人,分明就是从这里端出饭菜,但是看那些锅碗瓢盆,上面洒了灰尘,许久没人用过的样子,灶炉也有蜘蛛网。

一名捕快摸了摸灶火,“凉的。”他吞了吞口水,“刚才,咱们吃的是什么?”这话一出,众人都觉得背心发冷。是啊,这里的厨具,都是许久没人用过的样子,那他们吃的饭菜又是哪儿来的?

“我们……不是遇到鬼了吧!”一名捕快吞着口水说。众人心底都有些毛毛的,眼前的一切,有些超出常人的认知。

“走!”苏毅大步走出后厨。

他们走到一楼大厅,大厅之中,方才的饭菜,还冒着腾腾的热气。这种天气,饭菜早该冷了,哪里放的了这么久。

“客官,你们的房间都收拾好了。”

众人回头,那木偶一般的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他说完,转身走入楼梯。苏毅一个箭步,借力,身体落在楼梯上,他追上二层,但却不见老人的身影。

他心中一跳,急忙回到一楼。方才在一楼的捕快们,却全都失去踪影,就连桌上的饭菜,也不见了。好似,他们刚刚进入酒楼时的模样。他再次从一楼找到楼顶,但一个人都没找到。

他忽然听到有人弹琴,琴声切切凿凿,紧接着,又有女人唱歌,歌声幽怨,像极了亲人死时唱的歌,又像是哭坟一般的啜泣。苏毅循着歌声,到了四楼。他推开门,瞳孔不由剧烈收缩。

那本来空无一物的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人的身子。她身着红装,背对着门口,弹着琴。苏毅还看到一张脸,那张脸很俏丽,长发整齐的梳成发髻,鹅蛋脸,樱桃嘴,眉心点着三点红,这张脸有着苏毅心目中古典美人该有的一切,若非是她的头单独放在桌上的话,苏毅是愿意与这样的美人把酒言欢的。

“公子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苏毅瞳孔收缩放大,他忽然跨步走入其中,反手将门关上。哈哈笑道:“姑娘琴声优美,在下情不自禁,惊扰公子了。”

“想不到公子竟然是个知音。”

那在弹琴的身子忽然停下,欣喜万分的将头捧起,放在脖颈处。她整理一番衣服,这才如大家闺秀一般,转过身,婀娜婷婷的对苏毅施礼。口中说道:“这些年来这里的人越来越少,像公子这样的知音就更少了。”

她一脸欣喜,忽然起身,走到一旁一柜子面前。“还好,往年那些知音,都不曾离开。”她打开柜子,柜子有五层,每一层上,都摆放了六七颗人头。苏毅看到那些人头,一个个神色惊恐,目光哀求的看着他,竟然都还活着。

若非他们只剩下头,无法发声,只怕此刻都该哀求哀嚎。

苏毅在最下面那一排,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那是他一个手下。此刻,那熟悉的面孔上,嘴巴快速的张合,那唇语的意思是——救我。苏毅不禁头皮发麻。

“你瞧,他们多开心啊!公子,你不如也留下来陪我?”话音刚落,空气之中,一道细长的黑影快速袭来。

铛!苏毅抽刀挡住,后退两步站稳。嘭!他右足站立的地面豁然破碎出大坑,他如同蛮横无理的蛮熊,豁然到了女子面前,手中的刀提起,猛地自女子头顶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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