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目光让白芷然感到屈辱,白芷然伸手想要攻击玄默,却被玄默轻松地截下。
“就这点实力,跟顾梓璇比起来,还真的差的不是那么一星半点,连给她提鞋都不配,您是怎么看上她的。”
玄默目光转向夏侯渊,“您的眼,还真不是一般的瞎。”
玄默手上的力越发大,他双眼发红,恨不得立马掐死这两人。
他的小姑娘,什么都没做,可是就是因为这两个人。
他的小姑娘,再也没有了。
他虽恨顾梓璇,恨她把他的小姑娘危险,可是那个人也死了。
除了找到罪魁祸首,他真的不知道他还有什么。
这世上,再也没有灵溪,再也没有人会等他,再也没有人值得让他在意了。
正当玄默用力想要杀了白芷然时,一个黑衣人向他背后袭来。
白芷然趁机挣脱束缚,向着夏侯渊跑去。
“渊哥哥。”
白芷然扑在夏侯渊的怀里,想要诉苦。
“然然乖,我先去把人解决。”
“是你?!”玄默跟黑衣人交手,突然感觉到对方的招数很眼熟。
突然想起他四年前被人封印在魔兽森林时,有一个人的身形和招数与眼前人同出一辙。
“哈哈,原来你们早就算计好了。”
他就说,怎么会那么巧,他谁也没招惹,就莫名其妙被封印。
而他一出来,就得知,他家小姑娘没了。
原来一开始,他也是别人算计的一环。
黑衣人不语,如同机器人一般朝玄默攻击着。
夏侯渊也趁机加入战争,两人合伙一起围攻玄默。
玄默轻敌,一时不察,被两人打得频频后退。
“呵~”玄默擦去唇角的血迹,残忍地看向那两人。
玄默祭出真身,一只雪白的九尾狐站在高处。
伴随着一声长啸,一声雷鸣,闪电劈下,地面剧烈的震动起来。
玄默向着夏侯渊和黑衣人奔去,奔跑间,卷起一阵阵浮尘,所过之处,一片惨叫。
黑衣人和夏侯渊见状,立即祭出最大的防御。
正在两人不敌时,虚空中飞来一道灰色的身影。
灰色身影与黑衣人对视一眼,黑衣人冲他点了一下头,立马错身,走到白芷然身后。
一道红光笼罩在玄默上空,九尾狐真身被迫压制到最小。
“国师。”夏侯渊见状,走到国师面前,拱手作揖。
“陛下,此九尾狐,怎会现身宫中。”国师看了一下在封印咒下挣扎的玄默,轻声询问。
“寻仇,他与顾梓璇有故。”
夏侯渊提到顾梓璇时,有那么一刻停顿。
他努力掩饰,可是身旁的国师还是抓住他这一刻的不自然。
国师眼中划过一抹深意,淡淡暼向白芷然。
白芷然走到玄默身旁,唇角微勾,略带得意地看向玄默。
“你不是挺厉害的,报仇,你也配。”
白芷然压低声音,伏在玄默耳边轻声嘲讽。
玄默拼命挣扎着,冲着白芷然嘶吼着。
“然然。”夏侯渊看见白芷然走到玄默身旁,担心她出事,立马走上前拉住她。
“渊哥哥。”白芷然回眸一笑,满眼都是深情。
“陛下打算怎么处理。”
国师也随后走到玄默身边,看着这只野性十足的九尾狐。
深知驯服他,不是一件易事。
“交给国师处理。”
二人就这样随意的谈论着对玄默的处置,被困住的玄默眼角流下泪水。
当天,玄默被国师带回了国师府。
国师一踏入过国师府,迎面就走来了一个白裙女子。
“师傅,这是?”
白裙女子一眼就看到国师手上提着的一个笼子,好奇地往前凑了过去。
“砰~”玄默重重地往笼子上撞,额头上沾染了星点血迹。
“玄天九尾狐,待为师炼化后,你可以契约它。”
国师看向玄默,眼中满满当当不屑。
桃绫看向玄默,充满了爱怜。她隔着笼子,轻轻地拍了一下玄默。
“听到没有,你以后就是我的了,你要乖乖的哦。”
玄默呲了一下牙,一口向桃绫咬去。
“嘶。”国师把桃绫从玄默的牙口救下,可玄默的牙口太锋利了。
仅仅只是被他碰了一下,桃绫的手背便留下了一个深的见骨的口子。
国师扫了桃绫一眼,丢给她一瓶药剂。“以后,不要随便乱碰,可不是随时都有人护着你。”
“是。”桃绫目送着国师离开,目光悠悠的看着笼子里的玄默。
回到房间里,国师看向室内。
“师妹,既然来了,怎么不出来。”
“主人说,魂珠有异,顾梓璇未死。”
从室内走出一个黑衣人,正是白天与夏侯渊一起御敌的人。
“意料之中,她若能那么轻易死了,我们又何必和她斗了这么久。”
国师把玄默放在桌子上,轻描淡写,一点也不在意有外人在场。
“这一次,她必须死。”
黑衣人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
眼中明明没有分毫情绪,可是她周身却弥漫着一股杀意。
“啧啧,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国师抿了一口茶,不住地摇着头叹息。
“劝你别拖后腿。”
黑衣人用剑指着国师,出声警告。
国师把剑从自己身前移开,“师妹,好歹是同门,不用这么对师兄吧?”
黑衣人抽回剑,不语。
“既然来了,不打算去看看绫儿。”
国师也知道黑衣人不想再跟他纠缠这个话题,立马转移话题。
“她有你照顾,何须我管。”
黑衣人就仿佛被刺到痛处,浑身都挂满了刺。
“师妹,她是你女儿。”
“我宁愿没有她。”黑衣人抛下一句狠话,立马就从窗口飞离。
“可惜……”
国师闭上眼,长叹一口气,不知是为了黑衣人,还是桃绫,亦或是他自己。
“你听到了不该听的,那就乖乖地忘了吧。”
许久之后,国师睁开眼,一脸平和地看向玄默。
“嗷呜~”玄默痛苦的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正在岳府开例会的岳灵枝,突然一下不察,手中的杯子直直的坠落于地。
“家主。”座下的人都抬头看着岳灵枝。
岳灵枝突然心中划过一抹不安,呼吸也跟着乱了几分。
“您没事吧。”
“没事。”待佣人把碎瓷片收走,岳灵枝有拿起一个杯子。
可是她的手不住地颤抖着,杯里的茶水撒在她手上和桌子周围。
岳灵枝不得不放下杯子,心神不安地听着座下的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