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臭老头家,是我把姐姐背回来的。”
楼馨月递了一碗水给岳灵枝,看着岳灵枝犹豫着喝下后。
又接着凑到岳灵枝身前,冲着岳灵枝甜甜的笑着。
“姐姐,我们村子不允许小孩子出村,你可以跟我讲讲外面的事情吗?”
岳灵枝看着眼前闪着狡黠目光的女孩,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就目前而言,她没有感到半分恶意。
“喝了。”还没有等岳灵枝开口,老头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到两人面前。
“臭老头,这是什么呀,怎么这么难闻?!”
楼馨月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扇着风。
想要除去不断向她鼻中涌入的刺鼻之味。
可是越扇,味道越发浓郁。
“喝了。”
老头没有看楼馨月,反倒直接把碗递到岳灵枝面前。
“谢谢。”
岳灵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一口闷了这碗药。
药一入腹,她便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可是口中的苦涩却让她不由皱了眉头。
楼馨月赶忙抓出一把蜜饯递给岳灵枝,然后用着一脸崇拜的眼神注视着岳灵枝。
“她还需要休息,你暂时别来缠着她。”
老头提起楼馨月,把她丢出门外。
“哎,老头,我……”
楼馨月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头关在门外。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岳灵枝艰难地想起来,可是身子却宛如一滩泥一般,无法起来。
“不用谢我,就你的只是那丫头,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个地方养伤。”
老头看着岳灵枝,没有半分在楼馨月面前的半分和气。
“你好好养伤,早一点离开,就是对那丫头的最大谢意。”
老头也没有丝毫想要去关心岳灵枝为何受伤,为何会沾染魔气。
但首先,他知道她不是魔。
其次,她也没有危害灵族的本事。
灵族避世千年,终究还是有外族人踏入。
这是必然,但是他不希望楼馨月这个丫头与外族之人有太过亲密的接触。
更不希望,她因此受伤,。
岳灵枝不知道为什么老头对她冷言冷语,但是他们对她的救命之恩,她会牢牢记在心里。
老头说完话,压根就不在搭理岳灵枝,直接就离开。
岳灵枝在自己脖子上摸了一下,勾出怀中的玉佩。
“你,还好吗?”
之前,她想要向玄默求助时,玉佩一直没有反应。
她担心玄默,可是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又哪里能帮上忙。
如今,她看着玉佩,不由为对方为忧心。
“我希望你能平安。”
岳灵枝双手捧着玉佩,闭上眼睛,真心地替玄默祈祷。
在岳灵枝没有看见的时候,玉佩发出一阵阵淡淡的光芒。
之后,岳灵枝便开始全心全意的养伤。
尽管老头不允许楼馨月来,可是楼馨月就如同打不死的小强一般,趁着老头一个不注意就溜了进来。
岳灵枝也在这期间跟楼馨月讲了许多外面的事,也从楼馨月口中了解了一些这个村子的事。
待她伤养好了,她也就见到了族长。
“你该离开了。”
楼兰城一见岳灵枝,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下逐客令。
岳灵枝多少也知道这个村子的规矩,也知道自己不适合继续留在村子里。
“灵枝在此多谢族长的收容之恩。”
岳灵枝真心实意地向楼兰城道谢,如果没有他的允许,纵使楼馨月胆子再大,也不敢收留他这么久。
于情于理,这声谢,都是不可避免的。
“在你离开之前,我们需要洗去你关于这里的记忆。”
灵族这么多年来并不是没有外人进入,只是每一个离开灵族的人都被洗去了记忆。
这也是保障灵族安危的方法之一。
“好。”
岳灵枝虽然不舍得忘记灵族这一段时间的记忆,但她也知道,她没有资格去强求什么。
她接过楼兰城递给她的玉瓶,把瓶子里的药水一饮而尽。
“喂,榆木疙瘩,姐姐那么好看的,你就没看上她?”
楼馨月与楼逸飞并没有来给岳灵枝送行。
主要是楼馨月怕自己舍不得,然后着人跑了。
但是,她还是拉着楼逸飞跑到能看到岳灵枝离开的山顶上。
楼馨月叼着一根草,踢了一下躺在草地上的楼逸飞。
言语之中,充满了挑逗。
楼逸飞没有搭理楼馨月,别开脸,继续闭眸养神。
“喂,你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半晌,见楼逸飞没有反应。
楼馨月又开口,小脸上挂满了震惊。
还不等楼逸飞说话,楼馨月又继续叨叨,“哥,我可是等着抱软软能嫩嫩的小侄子呢。”
楼馨月震惊之后,瞬间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
“楼馨月,你到底想干嘛?”
楼逸飞噌的一下坐起来,怒视着楼馨月。
楼逸飞觉得,他要是再不说话,就不知道楼馨月的思维能够跳跃到哪里。
他恨不得一巴掌把她脑子里浮想联翩的画面拍去。
可是,多年以来的生存经验告诉他。
非但没用,反而他自己还会被揍一顿。
所以,他除了吼楼馨月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你,你居然凶我?!”
果不其然,楼馨月下一秒就戏精上身。
满脸受伤地盯着楼逸飞。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以后,你别什么人都往我身上扯。”
楼逸飞说完,看了楼馨月一眼,然后抓到了她话中的一个重点。
“还有,你要是想抱软软嫩嫩的孩子,要么,你赶紧把你自己嫁出去,要么,你就让爹娘多努力努力。”
楼逸飞话落,就接触到楼馨月似笑非笑的眼神。
顿时觉得浑身冒着寒气。
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收上拎着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折来的枝条,不轻不重地拍打着手背。
“你说呀,怎么不继续说了。”
邢璐嘴角噙着一抹温柔到极致的微笑。
但是楼逸飞却是吓得浑身哆嗦,想要逃开。
可是四周唯一能够下山的方向被邢璐堵着,他要是逃,只会白白送上门。
“娘,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楼逸飞结巴着,想要解释。
同时,他还悄悄地给楼馨月使眼色,希望她能帮忙解释。
可是,楼馨月端着一副高冷的模样,装作没有看到楼逸飞的眼神。
笑话,她要是会帮忙,早就在看到她娘的时候就出声阻止了。
又怎么会让他把话说完呢?
她哥平日里,不是个冰碴子,就是个榆木疙瘩,只有受刺激的时候,才会变脸色。
然而,她唯一的乐趣就是,不停地惹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