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威受到挑衅,他怒火中烧,发誓必要以牙还牙!
此番来楼兰,不仅想办法从魔爪下救走兵马,他还要劫持王后依纱,带她回尉头,让楼兰王尝一尝遭羞辱的滋味!
他有意当着众人面前展示画卷,本以为楼兰王肯定勃然大怒,岂料对方毫无反应,深不可测的心思实在叫人捉摸不透。
这个男人,比想象中更难对付…………
“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吩咐下去,原地待命,一切依照原计划行事,没有本宫的指令不得打草惊蛇。”
“是,那您………”
远处,传来阵阵琴声打断随从的话,悠扬婉转的音调甚为悦耳动听,仿佛来自山间清澈的泉水。
松旗王子顺应琴声望向源头,隐约可见远处那座精致唯美的楼阁。
脸上,展现出一道高深莫测的笑,“本宫忽然觉得有些饿了。”
随从一愣,跟不上他的思维,,“殿下想吃什么?”
“元宵。”他不假思索回道。
随从又是一愣,恭敬回道:“殿下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吩咐人去做。”
“慢着。”尉头王子唤住他,兴趣缺缺挥手:“罢了罢了,本宫不想吃那些普通的元宵!”
随从被他的话弄糊涂了,“那您………”
“蠢货!”
遇到这种榆木脑袋的属下,尉头王子不耐烦地拂手,转身坐回软轿,徒留一头雾水的随从。
…………
这夜,注定不平静。
朝云殿宴席未散,从牢房传来有人劫狱,达显王逃跑的消息,楼兰王勃然大怒,中断庆宴,安排侍卫全宫搜索。
劫狱者抓住各国王子入宫的机会,浑水摸鱼成功潜进王宫,牢房守卫森严,达显王又由诸多御林军严格把手,他们竟然成功劫狱,着实令人震惊。
安静的王宫,四处布满御林军的身影,他们手持火把兵器,不放过王宫内任何一个角落,严格的筛查叛军下落,即便宫里的侍卫宫女,也要一一接受审问盘查。
深夜,搜寻近两个时辰,叛军仿佛凭空消失一样,依然搜不到他们任何踪迹,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宫气氛愈发凝重。
除却一个地方,沁水院,安静如常,不受这场风波的影响。
“王后,夜已深,不如进去歇息吧?”娜奴手持纸灯,关切叮嘱依纱注意身体。
不知为何,从酉时起,王后一直坐在摘星楼弹琴,琴声婉转忧愁,娥眉紧锁,似乎心事重重。
“我不困,你先去歇着吧。”
她那双纤纤玉手,经过长时间的拨动,有些发肿疼痛,可她仿佛感觉不到,一双莹莹美眸,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火把,神色凝重。
主子不去休息,做丫鬟的当然不可能偷懒去睡,娜奴劝不动依纱,唯有半跪绸箩地毯,陪伴主子身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转眼,良宵过去,外面晨曦初照,阳光普洒大地,阴冷的空气逐渐回温。
依纱彻夜未眠,娜奴陪伴到后半夜挨受不住困意来袭,跪趴地上睡了过去。
依纱红肿的指尖轻轻抚摸心爱的乐器,理了理垂落在肩的发丝,声音略哑:“娜奴?”
娜奴不敢睡太沉,生怕听不见主子传召,迷迷糊糊下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从梦境里使劲挣扎出来。
揉了揉惺忪睡眼,娜奴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急忙回:“奴婢在,王后有何吩咐?”
“替我更衣。”
“是。”
娜奴手脚麻利地打来热水伺候依纱洗漱,刚取下衣裳,听见她说:“我自己来,你替我去一趟尚食房,告诉她们准备些清粥小菜。”
“是。”
娜奴得令,箭步如风,依照依纱吩咐转告尚食房,原以为王后想吃,没想到是她要带去御膳房看望圣主。
得知情况,娜奴偷笑,原来王后昨夜彻夜未眠,其实在等圣主回来呢!难怪无论她如何劝说王后都不肯去睡。
说来也是,以前无论圣主再忙,每夜必回沁水院,看来昨晚圣主应该为达显王一事忙得焦头烂额,无暇分身,这点可以谅解。
这不,天刚亮,王后娘娘就迫不及待地准备朝食去看圣主,夫妻浓厚的感情,让她们这些奴才们羡慕不已呢!
…………
搜索一夜,叛军和达显王下落未果,楼兰王下旨斩杀守卫牢房的侍卫,又惩罚了一批疏忽职责的大臣,并颁布圣旨,未找到达显下落之前,王宫全面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出,包括各国王子在内。
御书房,气氛沉重,被楼兰王降职惩治后,各位大臣眉头紧锁,每个人大气不敢出,如逢大敌。
御林军守卫门口,见到依纱到来,如同找到颗救命稻草,恭敬迎上前,“卑职见过王后。”
他的反应依纱尽收眼里,美眸不动声色地扫过紧闭的殿门,隐约听见从里面传来他怒斥大臣的威严声音。
“他…………整夜未眠?”
“是的王后,圣主传召各位大人前往御书房,一整夜过去,无一人出来。”
想必,他们挨罚了整整一晚,直到现在依然不能出来。
他,应该很愤怒,很生气吧。
心心念念的想除掉的人斩首前一晚悄无声息逃脱,不仅如此,叛军在他眼皮底下成功混进王宫,踪迹全无,权威受到挑衅,他龙颜大怒。
玉手,指了下宫女手上的托盘,依纱温和问道:“能劳烦你帮我进去通传一下吗?”
侍卫自然巴不得依纱进去,赶紧点头说:“您太客气,请稍等片刻,卑职这就进去禀报。”
依照往常,楼兰王和大臣商议国事,侍卫万万不敢进去打扰,特别今日,稍不注意可能掉脑袋,但对象是王后,给了他几分勇气,或许王后可以解救他们。
敲了几下门,侍卫大胆推开殿门,一股压抑沉重气息扑面而来,他压低脑袋心跳如雷,忽略一双双诧异的目光。
迈步越过众位大臣,侍卫来到殿中央,单膝跪地道:“启禀圣主,王后求见。”
此话一出,在场众臣纷纷轻吁一口气,紧张的心稍稍松懈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