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拂柳回到自己的房间,突然想到:哎,我到了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没有看看我现在到底长什么样子哎!想着,就坐到梳妆台前,傻眼了。OMG,什么东东?铜镜?哎,这古代人真牛,真不知道他们怎么用惯这镜子的!不过就这么看着,其实原主应该是一个长得不错的人吧。我还是打盆水来照照吧!
花拂柳正准备打开房门,铛的一下,门被撞开了。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直让人想吐。
花拂柳哪见过这样的场景?她再镇定,骨子里也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八的小姑娘。啊地一声就叫了出来。在寂静的夜晚里,尤为刺耳,似一道剑气,划破长空。
“怎么了怎么了?”宫子墨和君昊赶到。
花拂柳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再也忍不住了,独自一人来到这异世,本就有些恐惧,又来这一出,怎么还受得了!
“我要回去,我要回家,呜呜呜……”花拂柳哭得梨花带雨,素白的小脸上,两行清泪晶莹透亮,惹人怜惜。
“小师妹,别哭了,快告诉师兄发生了什么?”君昊心下一紧,那一向带着笑的绝世妖颜此时布满了担心。根本看不得花拂柳流泪,连忙柔声哄道。
“我不是你的小……小师妹。”花拂柳哽咽道。用手一抹眼泪,瞪了瞪君昊。那小眼神,惹得君昊心中一阵悸动。
“你就是,就算以前不是,现在也是了。”君昊见花拂柳不哭了,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风流公子的作态。
花拂柳扶额“随你吧。”
“这个人是谁?”宫子墨冷声道。犀利的眼神像是要将这个黑衣人解剖了似的。
“师父,就是他,刚刚突然闯进来,吓死我了。”花拂柳委委屈屈地说道。
宫子墨表情严肃地仔细端详起来,君昊则直接上手检查。
“为师毕竟是医者,见死不救有违医德,君昊,把他带到为师的侧卧。”
花拂柳也跟着进去了。
哎呀,这屋子好气派啊,花拂柳左摸摸右摸摸,这儿看看那儿瞅瞅,完全忘了还有一个将死之人在呢。
“嗯......啊——”一声惨叫。花拂柳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凑过去瞅瞅。那男子的伤正中胸口,不知被什么东西伤的,硬生生地带走了一大片血肉。花拂柳头皮一阵发麻:“师父,要我做些什么?”
宫子墨瞥了一眼她,叹了一口气:“你帮得上什么啊!若是以前的柳儿,倒是可以用为师教她的法术医治,你······”
花拂柳默然,抿抿嘴道:“师父,那你先救他,我去熬点清粥。”
宫子墨微点头以示默许,随即施法为其诊治。
“咳咳……咳,”黑衣人微微转醒,看见眼前的人,一个激灵准备起身“嘶~”黑衣人痛苦地按住胸口,“你们……你们是谁?”
宫子墨冷冷一哂,道:“靖王爷好雅兴,大半夜地来到老夫的寒舍,还带了一身伤,不知有何事?”
“您是百草仙人?”说着便做了一揖,“本王在此谢过了。”
“不敢当。”宫子墨冷言以对,侧身躲过那靖王爷的礼。。
君昊在一旁有些疑惑,师父为什么对这个靖王爷如此态度,像是有什么过节似的。虽是疑惑,却并没有问,只是对其行了一个礼。
君临池点点头,算是回礼。
“师父,师兄,粥熬好了。”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未见其人倒先闻其声。
“这里怎么会有姑娘?还如此不拘礼数,大声嚷嚷?”君临池还在想着,花拂柳便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花拂柳看见这个人满脸血污,根本看不清容颜,只看得见那一双明亮的双眼,里面有花拂柳看不懂的东西。
二人相视。
那一眼,仿佛穿过了千山万水;那一眼,仿佛是一道晴空霹雳,打在了二人的心中;那一眼,让两人都感到莫名其妙,明明是毫不相识的两个人,却突然有一种触动灵魂的熟悉感与心痛。
两个人,就这样楞楞地望着对方,仿佛这样,便是永远。
多少年后,花拂柳才知道,原来,那一眼,就是一切缘分与罪孽的开端。
“--悔吗?
--纵使重来,我还是会爱上他。”--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