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过去了,步茗的小日子过的平淡又滋润:白天组队打丧尸,顺便完善[神谕]里的科学知识,晚上和阿昕一起制做“附魔武器”——越强大的女巫就越少睡觉,这几天步茗只睡了几个小时。
在其他人眼里,步茗就是变态:天天笑嘻嘻的杀丧尸,还把死透的丧尸切成一块一块的,用水泡、用火烤……
要不是步茗回大厅时低调的跟不存在似的,“变态杀人狂”的名声会更响亮。
关于步茗的身份,传言很丰富:变态杀人狂的女儿还算温和的,还有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近亲交配的产物……
对这些越来越离谱的传言,步茗都是当笑话来听的。
“步茗啊,听说没?”刘文悦笑嘻嘻的端着饭盘,挤到窄窄的桌边。搜救小队的伙食是完全独立的——这点仍然没有疑议。
步茗也适应了环境,包括队友:“你不说我从来都不知道的。”
“军队来人了!军队啊,拿枪的!”刘文悦往嘴里塞着食物,也顾不上日常抱怨饭难吃。
步茗只是“哦”了一声,“吸溜”的喝了一口紫菜粥——温热的、稠稠的粥如同一股暖流,寒冬里很享受。
其余三个人可不这么淡定……甚至是冷漠,小桌上的气氛火热起来。
“你什么时候听说的?”
“从谁那开始传的——”
“准吗……”
“有多少人?到哪了?”
刘文悦混乱的回答一个又一个问题,十分钟后,步多大概了解情况了。
整个大厅都被热情挤满,寒风也吹不灭希望的火苗。
等到见个人讨论的差不多,步茗喝干净的碗往旁边一放,“咚”的一声,吸引了一点注意。
“别报太大希望了,他们可不是来接……我们的。”
这话就像在别人家孩子刚出生时说“看脸色活不长唉”这种话,很容易被打。华石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
步茗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如果军队真的会带着所有幸存者,怎么没用广播通知呢?”
这近三十天的末世,国家政府就像消失了似的,广播、网络、甚至传单都成了哑巴,什么官方消息都没有。
“大多数人不是听说就是看到,为什么没被带走?”
“军队甚至连武器或物资都没留下,哪怕一点呢。”
“那么多有钱有权的,哪轮得到我们这种人?”
“这种人”指的是什么样的人不言而喻。
“我们也交税了……”
“每年交一千的和每年交一千万的比,你想救哪个?”
希望的火苗熄灭后,绝望比什么都可怕。
“我也不想泼冷水,只是不想让你们失望。”步茗拿起碗筷,扔进水糟,“所以别报太大希望。”
华石的脸色可以用狰狞来形容,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但硬是找不到反驳的话。
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