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原——军区两个字己经被95%的公民忽略了,处于的正是难得的自治状态。
懒于管理的负责人周玟和宋秋辞是两个极端,在最开始的一个月竟然没定任何规矩,任凭十万人类进行着丛林般的斗争。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释放人心中的所有恶意,周玟只是轻描淡写的杀死闹腾最凶的几十人,展现了一下超出大多数人想象的实力,就将所有权力握在了手里。
与最开始的天神暴君相比,周玟接下来的管理让人摸不着头脑:没有收编军队,没有书写法律,没有统一资源,小打闹的几条规矩——宽松的就像刘邦的“约法三章”,大多数只能感觉到邻里的收敛,而非无形的压迫。
所以……这就是标准的无为而治吧。
在第十二次撞击后,步茗被永久剥夺驾驶资格。
元首继续寻找曾经的部下,他们和步茗一样,带着对他无理由无底线的信任。
宋秋辞冷酷专注的举行今天的第六场审判。
程潇从丈夫身边起身,黯然的看着灰扑扑的月亮,努力幻想出妹妹清稚的脸。
萧山疲惫的动动脖子,第次这么想念只会“一剑破万法”的师伯。
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人类的生命力居然这么强大——平时疯狂的叫嚣害怕死亡,而有一点小毛病就拼命往医院跑的普通人现在却爆发出了野草般的生命力。
但是真有这么善良的人存在?
马清原怀疑的看着周围的残疾人,第一次觉得身体健全才是个异类。
“不会又是哪个老妖精……吧?”
步茗对程野仍然心有余悸,尽管再短短几天的接触中,他表现了足够的善意和尊重。
“没感觉到。”身为修士,杨孝良各方面发展很均衡,神识探查一圈后,并没发现和自己同源的真气,“修士倒是不少——什么时侯灵根变成草根了?”
步茗突然凝重起来。
阿昕出来了,但状态差的似乎随时都会消失。步茗从来没想过抹杀另一个控制这具身体的意识,甚至挺喜欢每时每刻都有个沉默的同伴。
就在步茗试着唤醒阿昕时,凝重的变成了杨孝良。
“你……是程家人?”
步茗:?
不,我不是。
不过阿昕确实姓程来着?
看样子步茗的确不了解。杨孝良耐心的解释起来。提心吊胆的坐两个小时的车以后,在平地上散步是种享受。
步茗开车的风格……让人一言难尽。实际上,步茗的车技相当好。
好得能在障碍重重的破损公路上开到一百四十迈,完美的在爆炸中找出一条与飞起的汽车残体仅有几厘米的通路,在高高飞跃起几米后仍然能落在路上而不爆胎……
所以几人才能在半个小时以后就到了仅与燕京相隔一百公里的小城——虽然白杨市离首都不远,但速度还是太快了点——连狗都病怏怏的跟在步茗身边,时不时干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