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去吃东西?易安安。”顾昔泽端着他嘱咐厨房榨的果汁,轻轻地挪到她身边。
他的动作很轻缓,温柔,没有给人唐突的感觉。
易安看着荧屏耳边继续听着耳边的音乐,摇了摇头,端起顾昔泽刚刚给她的果汁,抿了两口,淡淡地说:“没什么胃口。”
“很喜欢这个明星的歌?我看你从来就开始听。”顾昔泽的双眸一直定格在女孩的侧脸上,眼神温柔的一塌糊涂。
“嗯,她们说,听不懂他的歌的人是幸运。”
“所以呢,你听懂了?”顾昔泽挑着眉,揉了揉她的脑袋,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死气沉沉的呢,自己有多久没有看见她发自内心的笑容了呢...
易安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有意的避开了这个话题,“顾爸爸生日,你不陪着吗?”
顾昔泽无奈的耸了耸肩,他和他那些忘年交聊的正欢呢。
易安扫了一眼四周,发现不远处的顾南正和几个朋友谈着公事,因为顾南年轻时就长得俊朗,和其他人站在一起感觉就是一个年轻人和一些长辈在交流。
收回视线时她扫过一个熟悉的背影,他好像瘦了,头发也变长了,背影陌生到让她觉得,见他是上个世纪的事。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个人默默地喝着酒。
*
不远处,陆嘉禾听见顾老爽朗的笑声,虽然距离有点远,但他还是准确无误地听清楚他们的话,“顾总,您儿子和易家那丫头真是绝配啊。”
“对啊对啊,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好像还青梅竹马来着。”.
“说实话顾昔泽那臭小子要不是我儿子,我才不想让易安落他手里呢...”
...
心里感觉闷闷的,陆嘉禾忽略了这份异样的感觉,继续往嘴里送着酒。
不知过了多久,他眯了眯眼睛,看着易安生动活泼的脸颊,就这样定格住,他的大脑疯狂的指令他“快移开视线,你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但是视线好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他不能受大脑的控制。
*
宴会结束后,人差不多都快走光了,她微笑着冲顾老挥着手,“顾伯伯我就先走了,生日快乐!”
路过门口,她清清楚楚的看见陆嘉禾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易安有些恍神,扭头看向一旁只见陆嘉禾正穿着深灰色的针织马甲,白色的翻领衬衫,双腿叠加的坐在那里,衣袖挠了上去,银色的机械表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
她努力地不去看他,继续往前走去,她听见他真呢喃细语着,“我好爱她,三年前的她和三年后的她。”
易安的眸子闪过一丝动容,她缓缓地向陆嘉禾走去,她刚走近就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好闻的香味,夹杂的烟味,她恍惚记起以前睡觉时把脚搭在他身上,趴他怀里睡觉那时是真的很有安全感。
“那个长发的她...”
易安摸了摸自己扎成两个辫子的短发自嘲的笑了笑,但是她还是于心不忍,走后她还是拨通堔特助的号码。
“喂,堔特助,你家老板醉了。”
堔特助一愣,连忙答道,“嗯嗯嗯,好的,谢谢易小姐。”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还有,别告诉他,是我叫你来接他的。”
“为什么?”堔特助的语气带着一丝焦急,“三年前...”
易安出口打断了他的话,“有的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像是流星,瞬间迸发出令人羡慕的火花,却注定只是匆匆而过.就像我和他,我和他注定只是过客。”
堔特助轻轻“嗯”了一声,一刻也不敢耽误。
你是满船的烟波,你是海底的星河。
你是我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你可有可无的人。
“我又不是圣人,怎么会希望他过的很好很幸福,我巴不得他过的贫穷孤独,每到深夜时,都是想着我的好。”
堔特助听着话语都能感受到易安沉重的悲伤,他于心不忍,“易小姐,其实...”
“你快来接他吧。”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易安走的太快,漏听了陆嘉禾剩下的话,“她怎么突然就剪短发了呢...是她又受伤了吗..就算她受伤她也不会接受我..”
显然陆嘉禾已经陷入三年前的回忆中。
暗处偷偷观察许久的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看见这一幕,连忙拨出号码,“喂,小姐,不好了,陆少爷要恢复意识了,如果不找时机出手,您的所以计划就毁于一旦了。”
“呵,陆嘉禾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们继续给我盯紧他。”
“是,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