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秦亮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海棠树旁边有一个坑,金子的脚伸在土里脚上都是泥。而整个人都在抱着海棠树根,海棠花瓣洒落在她的身体上,好像给她穿了一件花衣裳。
秦亮躺在金子旁边的土地上,往天空看去,树枝繁密却仍透出一丝静谧的曙光。
金子在泥土里睡了大概几天几夜,而秦亮却做了很多事,他摸清楚袁府的布局和筹谋。而袁家人也在逐渐收网,他们等的这个契机,都是金子醒来以后。可是他们都很有默契的不打扰金子。给她修养生息的机会。
当某一天金子醒来后,她伸了伸懒腰抱了抱旁边的海棠树,被海棠树的枝桠推出去老远。
金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欢快的往屋里摸去。
“哎呀,你醒啦,你还好吧?”美钥放下拿着的水盆跑过去扶金子。
“嗯嗯,我感觉精力很充沛。”金子点了点头,抱着美钥的胳膊很开心的冲她笑着。
“那你现在发育好了吗?眼睛可以睁开了吗?”美钥急切的问道,声音略略提高。
金子没有感受到美钥的异常,只当她是关心自己。“没有呢,不过我估计也快了。”
美钥抬了抬头看向了远处的仆人,仆人接收到了她的眼神匆匆离去。
“秦亮呢?”金子没有听到秦亮的声音,也没有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心。
“他出去了,这几天他都是早出晚归的,据说好像在陪袁府的小姐吧,哎呀,你不要误会,肯定也不是他想陪的,他也不是要在你休养生息的时候走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你看他还给你留了很多露水在房间里,嘱咐我要让你喝掉呢。”美钥将金子扶进屋里坐下,然后边递露水边说道。
真的吗?真的有那么忙吗?不是说好会陪着我吗?还是我现在的灵力对你来说也没那么重要了。金子将露水一饮而尽,嘴角泛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砰砰”美钥听到有人敲门,眼睛立马亮了几分,来的还真快。她边想着边将门打开。
美钥看着门口的男人愣了一下,男人一身白衣,身上的锦绣盛开着莲花,而男人也跟莲花一样出尘,他的头发由一根白色的玉簪束起。皮肤也跟玉一样透亮,眼睛也是浅褐色的,和琉璃珠子一样清澈好看。
秦亮是黑夜是寒彻人心的冰壁,那这个人就是白天,就是温润细腻的美玉。
美钥心思定了定“医圣,请进。”
“你就是幻境花?”暮然看了看坐在桌旁的金子。
金子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下意识的以为是秦亮,结果发现不是,失落的垂了垂头。
“嗯,我叫金子。”金子抬起头来认真的说道。
“我看一下你的眼睛。”医圣盯着金子眼睛上的眼带说道。
金子磨磨蹭蹭的把眼带摘了下来。
暮然看到了金子眼睛上面两个血窟窿“你这个应该是被利器划开的,但是这个利器十分尖细,应该不是匕首和大型武器,从伤口来看,划开的速度很快,口子并不大但是快准狠。所以应该是小型的武器,而且对武器的感知能力应该很强。”暮然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
“据记载,幻境花是有修复机体的能力的,这个伤却迟迟没有修复,只能有两种原因,一种是这个指甲上有禁止灵力恢复的药,另一种就是你的眼皮现在没有办法自己恢复。我看你的眼睛之前就处于没张开的状态,所以应该是第二种,就是眼睛这块目前是你的弱点,不具有自动回复的能力。”暮然盯着金子的眼睛上的窟窿快速的分析着。
“你真的是医生吗?还是先知什么的?”金子被暮然的话吓得目瞪口呆,基本上全中。仿佛他了解自己的一切,可明明自己只是给他看了一个伤口。
暮然在桌子上快速写着药方,美钥凑过去一看,全是一些珍贵的花草,还有一些花草上的露水。
“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睁开眼睛吗?”金子心想这个总能难倒你了吧?毕竟我什么时候能睁开眼睛我都不知道。
“你多在泥土里休息休息,别耗费灵力,按我的方子多喝露水多补一些名贵的花以形补形,大概月余就会睁开眼睛,开始眼皮机能的正常恢复。”暮然没有抬头眼睛都没眨一下静静地写着药方。
靠,和蝶仆说的一摸一样,既然这样我还费劲心思的求海棠送自己去幻境干嘛,直接在这里听暮然的不就完了。
金子懊悔的差点没有捶胸顿足。但是后来还是忍了忍。“你真是神,你还能看出别的不?”
暮然抬头看了看金子然后面无表情的吐道。“你一定不好吃。希望幻境花不需要食用。”
“喂喂喂,你想吃我吗?”金子不满地敲了敲桌子。
“不想,我没什么要吃你的理由,我只是想把你做成药丸。但是我担心你的口味别人难以接受。”暮然朝金子眨了眨眼睛。
金子完全看不到暮然眨眼睛,但是心里有一团怒火。“你一个医圣管好吃不好吃做什么,有用就行了呗。”
暮然听到这段话沉思了一下。“不行,吃药的人已经够辛苦的了,还吃不到好吃的药那得多痛苦。”
金子抽了抽嘴角无奈的问道“那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不好吃呢?”
“首先你的脸干巴巴的,一看最近受露水滋润就不怎么多,其次你的皮肤状态不怎么好,一看就是吃很多大鱼大肉。我第一次碰见你这么不洁身自爱的花。你的花瓣很肯定是涩的。”暮然说完这一段话之后下了一段结论。然后将药方递给旁边的美钥。
“成,我这么难吃的花,你最好不要那天把我做成药。请你一直对你的病人负责!”金子生气的站了起来然后踢了踢凳子摸着往床边走去。
“没关系,我会做玫瑰调味丸,可以调和你的味道。”暮然捋了捋鬓角的头发,施施然地往屋外走去。
“我才不需要别的花调和我的味道,你走!你走!不想看到你!”金子气鼓鼓地盖上被子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