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艳丽抱着小婴儿率先往楼梯口走去，郭小小无奈只得跟了过去，不管怎样，先喂孩子吃奶再说。
往楼上去的时候，郭小小猛然想起那套小房子，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若是能搬到这边住，也未尝不可，至少有宋艳丽在身边，照顾还是方便了许多。可是这种的想法，也只是在心中划过，郭小小并没有把它付诸行动的打算！
那条古老的老城区，是时候该动迁了，连郭小小以前住的小区都拆了，何况是那样老旧的地方！可偏偏那里就是拆迁困难！
看到房间里到处堆放的蔬菜，郭小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妈！你回来了，摊也收了吗？”
宋艳丽从衣袖中拉出孩子的小手，放在嘴下亲了亲，又重新塞了回去。
“有人帮忙看着！”说着宋艳丽抬眼看了眼郭小小：“小涛的妈妈呢？没有把孩子接过去的打算？”
郭小小暗暗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昨天刚过来，谁知道她知道不知道！”
宋艳丽抱孩子坐到一边，看着郭小小给小婴儿冲牛奶：“你这日子可怎么过呦？！妈无所谓！老了！”宋艳丽一声长叹：“姜鑫呢？走了？”
郭小小手上的动作一滞，点了点头，把手上的牛奶递了过去，宋艳丽接在手里，试了试温度，放到小宝嘴边：“那个孩子，你一直没有过去看看？”
郭小小心头一痛：“没有！妈！你别管了！他有奶奶、爷爷、姑姑，好着呢！”郭小小低下头，不断的摆弄着衣角。
宋艳丽一声冷笑，心中虽有许多话要说，一时却又觉得难以开口。看了眼怀里快要睡去的小婴儿，宋艳丽把孩子递了过去：“自己的路，自己走的！往后怎么样！也全在你自己！”
郭小小看着宋艳丽那张冷决的脸庞，抱着孩子站起身来：“一天不离婚，我自己领一天，用不着你们操心！”
宋艳丽一听，脸上的表情一柔：“别人家的姑娘都能跟自己的父母，还有婆婆相处的很好，老人带孩子，自己去上班！这么年轻在家里带孩子的很少！哪有年轻人在家带孩子的？呆的都快成傻子了！这也是你婆婆的意思！”
郭小小听了冷笑连连，心中悲愤不已：“妈！你高看我了！我郭小小要是命里不富有，我也认了，我穷我的，我们也会尽力养活自己的孩子，若是有一天姜鑫死了，或者是我们离婚了，无论怎样，日子还是会一天一天过的！这就不烦劳你跟婆婆操心了！你们只管你们自己的感受就好！照顾好你们自己就好！”说着郭小小一个转身，便往门外走去，到门口时，一弯腰从地上拿起袋子，心头一酸，话也就脱口而出：“妈！你权当没生过这个女儿，权当我死了！！”说完一拉房门，便冲了出去！
“小小！”宋艳丽连忙紧跟几步，一把拉住郭小小的胳膊：“小小，你这样像个当妈的吗？”说着看向郭小小怀里的孩子：“把孩子裹好，外面天冷！来！进来，裹好！”
“还是这么冲动！”说着宋艳丽一声：“我也不想管你的事了！再管命都没了！”宋艳丽一声长叹：“只是你婆婆，恐怕未必这样想！姜鑫也未必！”
郭小小把孩子用小被子包好，口鼻都捂好：“管他怎么想！爱咋想咋想！！”又把小披风裹在外面，这才把孩子背在身后。
“放在怀里不是更安全吗？”宋艳丽上前一步，帮着把孩子固定在身上。
“背在前面，就没法干活了！”郭小小说着把带子在前面固定好，弯腰从地上拿起袋子：“妈！我走了！你别管我了！我自己会照顾我自己，没爹亲没娘爱的人，当然得自己独立一点！”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宋艳丽脸色一变，心里也觉得难受。
“不是！我不是说您！”郭小小一转身往门外走去：“妈，我带着孩子不方便，我们的经济能力也有限，你别怪我们不孝心你，不买东西给你就是了！姜鑫他父母也是一样，你也看见了，我们实在是没有能力！”
“什么孝心不孝心的？”宋艳丽锁了房门，跟在母女两人身后：“你爸跟我这么大年龄了，挣钱是为啥？！别胡思乱想！好好把孩子带好！没事带着孩子出来玩玩，别总闷在屋里！”
郭小小猛的一个转身：“妈！我不喜欢跟他人交流，我觉得我自己很不如意，也挺自卑的，你想让别人在我面前炫耀，让我难堪吗？我跟我的同学、同事相比，都差了很远，你不觉得我是个失败者吗？”一口气说完这些，郭小小转过身来：“就让我一个人承受这一切就好！”说完跨进了电梯。
宋艳丽跟在身后，深吸一口气，良久方缓缓吐出：“别人的孩子都满脸笑意，婆婆帮忙带个孩子，自己出去逛逛街、上上班，打扮打扮，我看着都挺好！你怎么就…”
“那是别人家的孩子！”郭小小近乎低吼：“我没那么好命！”走到停车位时，郭小小看了看身后的宋艳丽：“妈！你回去吧！我这就要赶着回去接小涛！不管怎样，那是姜鑫的孩子，我也会真心对他好的！”说着缓缓把车骑出停车位。
“路上小心点！脾气别这么火爆！跟你婆婆好好相处，她自己的亲孙子，亲孙女，他们怎么会不管不问，你自己别总往短处想！”宋艳丽跟在身后，连忙叮嘱道。
骑在车上的郭小小，嘴角一弯，露出一丝苦笑，她有的选择吗？
看了眼手机，时间还挺紧的，郭小小不敢耽误，抓紧时间往回赶，一路上，所有的车辆像是故意跟郭小小过不去似的，不时的在马路上穿行着，郭小小不由得扶额：“平时也没见这地方人这么多呀！”
好不容易在车流中脱身，郭小小再次在人行道上快速行驶。路面上的雪，化做一滩滩泥水，被车子反复碾压后，溅的过往行人一车一身，郭小小也不能幸免，身上满是星星点点的泥污。
随着一阵紧急的刹车声，郭小小双脚支在了地上，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校车，在前方路段慢慢停了下来，郭小小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赶上了！
把车子停靠在一边，小涛已经从车子上跳了下来，孩子回身跟老师和同学拜了拜手，这才慢慢的往郭小小的位置走来！
郭小小嘴上露出一丝微笑，上前拉住小涛的手，抬头也跟老师挥了挥手，看着校车离去，这才拉着小涛往电瓶车的位置走去。
拍了拍电瓶车后车座：“上来吧！”郭小小拉着小涛的胳膊，把孩子架到了车上，自己一侧身骑到上面，从路口的小巷钻进胡同，在大大小小，幽深而又漫长的小巷里穿行。
夜晚很快降临，不知不觉间，夜幕中的墨汁，越加浓重。
虽然仍在化雪，但空气中的寒意，却并不十分明显，以至于郭小小的额头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从床上直起腰时，后背传来一阵轻微的酸楚感，郭小小一个侧身，坐到床上，把小宝抱在怀里，奶壶放在小婴儿的嘴边，手上轻轻的拍打着小包裹，自己也坐在床沿上，昏昏欲睡。
一个点头，一种即将跌倒的危机感袭上心头，郭小小猛的睁开双眼，怀里的孩子，还在欢快的吸允着奶水，而小涛侧坐在不远处的小凳子上，面前放了本作业，郭小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已经是多长时间的事了，那孩子的作业还没有完成吗？低头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八点了吗？
郭小小抱着小宝站了起来，凑到小涛跟前，小涛见郭小小走了过来，本来正在弯腰玩耍，连忙直起身体，在本子上快速的写了几下。
“你这写的什么？”郭小小盯着作业看了一会。
小涛抬眼怯怯的看了眼郭小小：“数学！”
“数学？”郭小小的眉头皱的更紧，这还真是…
“把这几行涂掉，重新写！”郭小小用手指了指本子上的几行字。
小涛看了看郭小小，从桌子上拿起橡皮，开始在本子上擦了起来，只是几下本子上便破了个洞，小涛一抬眼打量着郭小小的表情，郭小小一翻白眼，有种要晕过去的感觉。
怀里抱着小宝，开始在小涛的小书桌上到处翻找透明胶，一面询问小涛。
小涛支支吾吾的指了指这个地方，又指了指那个地方，最终都没能让郭小小找到要找的东西。
郭小小气馁的瞪了眼小涛，回过身来，把本子抓在手里，从背后把破掉的部分，用指甲小心的扣了起来、伸开，指着旁边的部分：“你把5给重新写一下！”
小涛拿了铅笔，在郭小小手指的地方写下一个数字五，郭小小一翻白眼：“靠近一点！你这一横都写到哪了？这不注意看，我还以为是三个大写的一呢？！”
小涛抬眼看着郭小小，马上又去拿橡皮，郭小小一把把橡皮拿过来，自己亲自动手，只是这身子一倾斜，怀里的小婴儿便哭了起来，郭小小无奈，只好坐直了身子，拍打着小婴儿的小宝被，又轻轻的左右摇晃一下，见小婴儿停止了哭泣，这才又转过身来，看着小涛的作业本，让小涛的小手，按在一边，不想自己只擦了一下，本子便破了个更大的洞，郭小小一阵气恼，厉声道：“把这页撕了！重新写！”说着便站起身来。
一低头见小涛半天没有动静，正想发火，却见小涛的眼泪流了下来，一滴滴的落在作业本上，本来就破烂不堪的本子，经过小涛胳膊一揉搓，更加破破烂烂了！
郭小小暗咬牙冠，转身走回床边坐下，仍觉气息难平。
这样在心里忍了又忍，觉得自己可以了，方再次站起身来，走到小涛跟前，柔声道：“小涛不哭了！作业不写好，明天去学校，老师会批评的！你看这一页，都这么脏了，我们不能让老师看到是不是？如果让老师看到，就不会给我们小红花了！来！我们重新写一下！”说着便要动手撕下那页作业！
谁知一直听话的小涛，此时却死死地护住了本子，把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上面，郭小小一愣，站在原地，咬了咬唇瓣，心一灰一转身走了回来。
“爱写不写！爱怎么写怎么写！”良久，郭小小喊出这么一句，胸口觉得不那么堵了，这才一转身，把孩子重新背到身后，拉开房门走到外面，动手扔的到处都是的碗筷和勺子。
一番洗漱后，在灶上炖上热水，这才开始收拾两个孩子要用的毛巾和盆具。
再回到房间时，见小涛正趴在小桌子上，认真的写着作业，郭小小偷偷的凑到跟前，作业已经是新的一页，心头一喜，果然还是个听话得孩子。
翌日，在一阵响亮的闹铃之后，郭小小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拌之而来的是，小婴儿响亮的哭声。小涛亦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睡眼惺忪的看向郭小小。
郭小小摸了摸额头，首先想到的是，摸一摸小宝的尿裤，伸手往小婴儿的身下一摸，还好，昨晚半夜有给小宝换尿裤。
掀开被子，郭小小连忙跳下床，在地上寻找拖鞋，先帮自己穿上衣服，然后是小宝，再然后是小涛，新的一天开始了！郭小小心中暗下决心，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赶上校车！
几天后，姜鑫回来了，一进门便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什么味道？”
郭小小正躺在床上补觉，没好气的闷声道：“你女儿大便的味道！”
“怎么也不倒一下，攒在屋里干什么？”说着抬脚把垃圾推到门边。
郭小小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没搭理姜鑫，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姜鑫走到跟前，上前轻轻的推了推郭小小的肩膀：“喂！做饭了没？快中午了！还睡觉？！”
“中午吃速冻水饺！在冰箱里！自己煮！”郭小小仍闭着双眼。
姜鑫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们中午就吃这个？”
“哪有我们，小涛中午不回来，小宝会吃吗？你说的你们，只有我而已！”郭小小翻了翻白眼。
“那我出去吃了！”姜鑫试探着站了起来。
“爱吃不吃！”郭小小没好气的低吼着。
“本来我回来挺高兴的！这几天在外面也没有好好吃饭！要不做点米饭！我去买点菜回来做！？”姜鑫并没有生气：“嗯？快起来！”说着便又蹲下身来，挠了挠郭小小的胳肢窝，郭小小虽然很想绷住，但显然还是无法抵挡自身身体的反应，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由的一声娇嗔：“好了！好了！我起来就是了！别把小宝弄醒了！”说着夫妻两人同时往郭小小怀里看去，小宝抓了抓小手，小脸一皱，刚想哭出声，被姜鑫在小被子上拍了一拍，便又睡了过去。
姜鑫这才拉了拉郭小小的胳膊：“好了！快起来！”声音压的很低，郭小小也顺势从床上坐了起来，把身下的被子盖到孩子身上，轻轻的下了床。
两人悄悄的离开了卧室：“什么事呀？这么高兴？”郭小小忍不住问道。
“我跟朋友看了个地方，是个小乡镇，这两年发展的不错，我们打算在那里投资，地点都看好了，大头是对方出，我们没有那么些钱，能投多少投多少！”姜鑫说着便往门外走去，走进门厅拉了冰箱，收捡里面的东西，不一会儿桌子上，已经放了几块冻肉，还有几样冷冻食品：“我一会去买一点！”
“就我们两个人，能吃多少？”郭小小仍是不情不愿，虽然姜鑫长年做生意，但郭小小仍然不是很放心：“投资开超市？！一个小乡镇能有多少生意？再说那些人可靠吗？”
姜鑫看了看桌子上的食品，挑了几样，又放了回去：“又不是一两个人，光地皮都得多少钱了？但是一下拿出那么多钱，大家肯定都觉得费力！有地皮还怕跑了不成？”姜鑫说着转过身，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一样东西：“总吃冷冻食品，没营养！你把这个炖了！我去买菜！”
郭小小认命的走了过去：“我哪是缺乏营养呀！我是营养过剩好不好？！”说着把袋子里的冻骨倒进盆里，本想解冻一下，但想了想还是直接放进冷水里冲洗了一番。
姜鑫说着便往门外走去，一面冲郭小小问道：“你去不去？车里暖和！”
郭小小连忙摇了摇头：“不去！还是让小宝安安顿顿的在家里睡吧！”
姜鑫这才走到门口，拉开院门，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郭小小，郭小小心头一暖：“路上小心点！”说完这句，郭小小神经质般的回想起王伯当还有白胜，马上改变了主意，解下刚刚穿在身上的围裙：“我们跟你一起去！”说着便往房间里冲去，不一会便把小宝抱了出来，手上还掂了个小宝。
姜鑫皱眉打量了下郭小小：“怎么了？这么紧张！”
郭小小把手上的背背带，递到姜鑫手上：“撑开，把小宝放进去！”
姜鑫低头看了看背背带：“不用了！你抱着孩子坐在车上就是了！”
“可逛商场呢？”郭小小留意到自己微微发酸发胀的胳膊。
姜鑫看了看孩子那张圆嘟嘟，粉嫩嫩的小脸，伸手在小宝的脸颊上，用手指划了划，这才把背背带撑开，郭小小顺势把孩子放到里面，把孩子以拥抱的姿势，固定在怀里，由姜鑫在身后，把带子扣上。
看了眼郭小小的样子，姜鑫眼神中的温柔更深了几分：“这几天小涛怎么样，没跟你闹脾气吧？”
“没有！”郭小小连忙摇了摇头：“小涛乖着呢！”
“那就好！”说着姜鑫提起郭小小放在一旁的袋子，两人一起往巷子里走去。
“若是那边都谈妥了，以后恐怕去那边的时间更长了，以后你一个人在家，要小心一点！”坐到车上时，姜鑫突然满是歉意的说道。
郭小小心中虽然觉得无限委屈，但似乎也没有什么好争辩的，只是小涛…
“小涛她妈妈最近很忙吗？一直也没有来看小涛！这你不在身边，他妈妈也不来看他，孩子虽然不说，但看起来情绪很低落！”郭小小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姜鑫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妈妈本来打算结婚的，只是最近两天又闹黄了，正不高兴呢！晚两天，晚两天一定会过来！”
郭小小斜眼打量了下姜鑫：“你不是在外地吗？怎么对小涛妈妈的情况知道的这么清楚？”
“哦！”姜鑫在后视镜中看了眼郭小小：“有生意上的往来，打个电话也是很正常的！”
“生意上的往来？你是说她那家饭店？”郭小小仔细回想着自己对小涛妈妈的印象。
“是！”姜鑫肯定的点了点头：“何况她还给我拉了不少生意！”
郭小小低头想了想，一抬头又提出了疑问：“既然有心情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打个电话问问小涛的情况，我无所谓，但是对于孩子来说，还是挺伤人的！”
姜鑫再次在镜子中斜瞄了眼郭小小，沉默良久，车子也在此时缓缓开出小巷。本来郭小小以为这种沉默只是因为专心开车，但是很快她便发现，其实不是这样。
“你不想照顾别人的孩子？”姜鑫特意把别人这个词咬的很重，语气中也一改刚刚的温柔，多了一丝责问的味道。
郭小小脑海中电闪雷鸣般的闪过，那个孩子的样子，虽然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连那孩子的样子都已经记不清了，但那种感觉一想起来，却仍觉心痛不止。
“没有！”郭小小马上矢口否认，心中不断的祈祷，但愿上天能够善待她的小家强！
不等姜鑫开口询问，郭小小再次说道：“我决对没有嫌弃孩子的意思！我会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对待小涛！只是孩子他不光需要我的照顾，更需要来自于父母的关心和疼爱！”说完，郭小小在自己心底，默默的重复了一遍，像是想让自己记住，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姜鑫见郭小小说的如此通情达理，一时也找不到语言辩驳，快速的眨了眨眼，片刻后又接着说道：“其实…小涛跟他奶奶带了两三年，他奶奶的身体还行！”
“你的意思是把小涛还送回去？”郭小小尽量隐藏着自己的情绪，并不想让姜鑫看出自己很开心，但心底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如果…”姜鑫抿了抿嘴：“我是说如果…如果她奶奶把两个孩子都带着，你觉得怎么样？”姜鑫说完，立马看了眼郭小小的表情。
郭小小冷冷一笑：“看来，这几天我蒙着头在家带孩子，发生了不少事呀！”郭小小说着，抬眼看了看姜鑫：“孩子都给奶奶带，当然我会感到满心欢喜！当初也是你让把孩子接回来的！”说着郭小小冷哼一声：“谁不会享福呀！我傻呀！她奶奶要带我求之不得！”说完便往车窗外看去。
姜鑫开着车，斜瞄了眼郭小小：“你想清楚了！”说着清了清嗓子。
“想清楚了！想的很清楚！”郭小小瞪大了双眼：“不怕告诉你！我的家强也在他奶奶那带着！”当然这话，郭小小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盘旋了一下，便消失无踪了！
一低头，郭小小把这件事仔细想了想，觉得姜母这是干什么，好不容易把两个孩子都交到自己手上，这样突然又要要回去，难道没有什么用意？想到这，郭小小猛的抬起头来，看向姜鑫：“你妈还说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