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虽然在店里,吃了顿郭奇坤做好的现成饭,但郭小小惦记着家里一片狼藉,姜鑫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便想着早点回去,郭奇坤也不阻拦,对于郭小小跟姜鑫父母之间的问题,也只字未提,像是从未听说一般。这种情形,多少让郭小小觉得有几分安心,不问便是最好的安慰。
若是郭小小自己病了,那么痛的便只有她自己,若是这个社会病了,那么又何苦庸人自扰呢?
郭小小当然不能对于自己接收的所有信息,一一应证,但若是这个世界真的只是为她个人而转,那郭小小便真的承认,她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精神病患者。
回去的时候,茫然站在街头,看着街上的人头攒动,这个城市的人,真是出奇的多,也出奇的爱逛街!
真的就那么有钱吗?郭小小不禁摇了摇头,每日固定在自己小小的空间里,虽然时时感到窒息,但出了自己的空间,却又觉得无所适从。
世界那么大,却无郭小小立锥之地,人生那么的短暂,却在苦痛中,无限的被延长。
街道的另一端,郭小小对这个地方还是十分熟悉的,那里发生过残忍的凶杀案!
有的人杀人,专挑陌生人杀,有的人杀人,却忍心杀害自己的至亲至爱!
听说日本这个国家的自杀率,一直居高不下,而且社会也出现了各种各样,在现生代社会,出现的各种问题!人心都是灰暗的,每日承受着强大的生存压力,和舆论压力,想想也是,没有谁能生活的更好!
这个社会真好,给人类提供了各种各样的平台,让人们可以尽情的展示自己,也给了人们无限交流的可能,那么人们所有的生活信息,便很有可能成为别有用心的人们,某种牟利手段!郭小小便有这种深深的危机感!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种深深的不安感,常常让人感到无所适从!但社会的生存法则,终究是残酷的!
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小宝,郭小小觉得自己肩上沉甸甸的,这个小生命被自己带到了这个世上,能不能健康顽强的生长,郭小小却不知道!但或者到了某一天,这个世界就变了,人类的路还能走多远,这当然不是郭小小应该担心的,可眼下,自己身边的生命却是值得自己珍视,值得自己付出!既然自己的生命已无意义,那又何妨,把这希望寄托在下一代,寄托下未来无限的可能!寄托在这世上的大贤!大智!大仁!大义的圣人身上呢!
是的!这个世界必然会出现圣人!给人类带来希望!郭小小这样想着!
骑着车子,在街道上穿行,感受着冬日里的寒风!后天就是大年三十,就连小年是怎样渡过的,郭小小都记不清了!这大年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郭小小觉得,没必要给孩子们,一个灰色的童年,所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都应该由成人的世界来背负,让孩子稚嫩的肩膀,负责健康的成长,获得更多的正能量,以便在将来需要的时候,背负起时代的责任,成为这个世界的希望。
这样想着,郭小小便在心里策划出一会要播出的节目。
孩子们,开心就好!却也不能像父辈们,这样局限在自己窄小的生存空间里,动弹不得!为父辈们寻找生活的突破口,带来生的希望和意义,便是所有的付出和不公,便都是值得的!
在手机前,录完春节特别节目,郭小小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心头觉得生活好像,又有了意义,一种活下去的动力,在心头冉冉升起!
但一回头,高昂的心情,便又跌到了谷底,房间里一如既往的脏乱,小宝睡的很香,但随着年纪的增长,这安逸的时光也会越来越短!
动手麻利的收拾了一下房子,手机却适时的响了起来,郭小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对于与外界社会的接触,郭小小是留有心理阴影的!
这其中的原因,大概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够深深体会!
抓过手机看了看,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这更增加了郭小小的狐疑。
滑开接听键,一个男性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个陌生的名字,郭小小当然不可能认识,但男子似乎很肯定,铁定这电话没有打错,也不愿意更正一下电话号码!郭小小不胜其烦,果断的挂断了电话!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仍是那名男子,似乎对于又是郭小小接听觉得十分不满,郭小小气的只翻白眼,这是她的手机,是她的手机号,不是她接听还能是哪个?
郭小小不可扼制的冲对方,一顿训斥,好听的不好听的,正话反话说了一大堆,郭小小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等于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才狠狠的拗断了电话,心头也觉得畅快了许多!
这个小小的插曲一过,郭小小便颓然的坐到在床边,身边的小宝又哭了起来,时间已经刻不容缓,小涛马上就要放学了!
本来,郭小小以为可以一直这样缩在自己的龟壳里,假装对外界不闻不问,也可以假装不把姜鑫父母的提议,放在心上,但是小涛被接走了,小宝也在春节的前一天,因为感冒住院了!
那么一切便顺理成章了,小宝也被接了过去,从医院输液晚上便直接回了她奶奶那里!
郭小小一下子成了个多余的人,每日在医院看着,那些围在小宝身边,自己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心中怅然!
郭小小心中无限的后悔,自己怎么就能在一气之下,跑了出去,弄的小宝现在对自己一点需要都没有?就连现在生病,也让自己这个亲生妈妈,丝毫插不上手!
过年了,真心的也好,假意的也罢!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新联,早早的去饭店订位置,或者是去自己什么至亲的亲人那里过年去了!
老城区一下子变成了一座空城,是啊!这里这么的破旧,条件如此的落后,又有谁不去自己家的新居,跟亲人团聚呢?
听说开春这里就要拆迁了,在拿到了满意的赔偿金后,谁还会留恋这里呢?
只有郭小小还在这里盘旋,不肯离去!小宝离开了,姜鑫还坚守在店里,郭小小便每日趴在网上,醉生梦死!是的!醉生梦死!这话一点也不错!郭小小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房间里的泡面盒,七零八落的扔在房间里各个角落,姜鑫偶尔回来,也只是皱了皱眉头,站了一会便走了,对于郭小小的这个生活状态,不表态也不干预!
柜子里的酒瓶又空了,郭小小在着急上哪弄钱,还掉这个月的花呗!虽然没多少,但终归是要还的!
今天过年了,郭小小就要这样被遗落在这里,自生自灭吗?
“你到底要怎么样?孩子生病了,在医院,你也不过去看看!今天过年了,家里那么忙乱,你也不去帮帮忙!”姜鑫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
郭小小醉眼朦胧的看着姜鑫,抚着脑袋,晃了晃:“你来了!这么长时间你都不来看我,怎么今天突然来了?!”
“这么长时间?!多长时间,孩子昨天一送到医院你就走了!回来你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喝酒!你看看你!家里被你弄的跟个猪窝一样!你还有一点当妈的样子吗?!”姜鑫无限不满,最后化作一声轻叹,说完便往门外走去,一扭头见郭小小仍没有跟上来,不由得眉头拧在一起:“怎么?还要人八抬大轿来请你吗?!”
郭小小立马踉跄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的讨好:“没!没有!我这就麻溜的收拾好了,滚过去!立即!马上!”说完,郭小小便撞在床沿上,身子一弯,从侧面倒在床上,姜鑫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门外等在外面!刚刚沉重的心情,被郭小小这么一闹,果然好了不少,但心底的阴郁却并没有完全消散,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谁又能假装没有发生过,若不是姜鑫一再提醒,可能姜母也不会让他过来,把郭小小叫过去!一方是郭小小,一边是姜母,两个人都没有错!那么错的是自己吗?怪自己不应该结婚,不应该生下这个孩子?怪…
郭小小一脸淡妆站到姜鑫身边,直到今天郭小小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化妆品真的少的可怜,不过在脸上敷了一层粉,简单的画了画眉毛、眼线,再在嘴上涂上一层胭脂红,整个人便显得精神了不少,身上的衣服是跟姜鑫结婚的时候买的,是郭小小为数不多的几件好衣服之一,对于有钱人虽说没什么,但对于郭小小个人来说,委实不错!
只是不知道姜母看到这样的郭小小,会怎么想呢?
姜鑫斜眼打量了下郭小小,皱了皱眉头,突然冒出来一句:“你们真烦人!”说着头也不回的往前面走去,转眼便出了院门!
郭小小在原地一愣,心底一阵苦涩,但事到如今,她还能一再退避吗?她已经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了,那么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可惜郭小小这只小小的海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在暴风雨中前行!
姜鑫一路沉默着,郭小小却不能一言不发,想了想,便让姜鑫把车子停靠在超市旁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进去,又赶在超市关门前,选定了一件衣服,打包好带了出来。
姜鑫不满的等在车内,见郭小小提着购物袋出来,不由的脸色一哀:“买的什么?对了!你哪来的钱?”
“给你妈买的衣服呀!”郭小小兴冲冲的坐了下来,马上动手打开了购物袋:“怎么样?可不便宜哦!”
“这不合适吧?这颜色!我妈不会喜欢的!”姜鑫打量了一眼,又瞟了眼价签。
“打特价!比我身上这件还贵呢!看这面料不错吧!你妈穿肯定特显身材!”郭小小说着,真的抓过姜鑫的手,放在衣服上轻轻的滑了下,说着郭小小又坐正了身子:“反正你妈过年肯定得给小宝压岁钱吧!?这样我给她买件衣服,她也不会觉得吃亏不是?”一面说着,一面把衣服重新放回袋子里:“等把红包钱充进去,我就能还花呗了!”
姜鑫一声长叹,斜眼看了看郭小小,默不作声的把车子开了出去。
见姜鑫一路上一言不发,郭小小忍不住又兴奋的指了指一家店铺:“姜鑫你看!我们买一点那个红酒回去吧!你妈肯定不能喝白酒吧!听说红酒有软化血管,美容养颜的作用,你妈没事喝一点,肯定气色红润,年轻二十岁!”
姜鑫把车速放慢,皱眉往窗外看去,看了看那箱红酒的价钱,马上开口拒绝:“不买!”说完,不等郭小小再开口,便把车开了出去。
郭小小翻了翻白眼,安分了一会,嘴上却又小声嘟囔道:“小气!”
姜鑫眉头深锁,缓缓把车子开进小区:“一会见到我父母,你尽量少说话!”
郭小小斜了斜嘴,不置可否。
一进房门,果然如姜鑫所言,家里一片忙乱,小涛拿了个玩具,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客厅里的电视机,声音开的震耳欲聋,姜父跟在小涛身后,不时的收拾被小涛扔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卧室里小宝正哭的声嘶力竭,厨房的门关着,姜母正专心致志的用心着烹饪,在进门的一刹那,郭小小心底便满是怒气!
姜鑫打开房门,把手上提的东西,随手放在地上,郭小小便已一个健步,跑进了卧室,把小宝从床上抱了起来。
姜父见郭小小从卧室出来,不由得一愣:“小宝什么时候醒的?电视开的声音太大,我们都没听到!”
郭小小也不好说什么,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抱着孩子走到一旁,到处寻找奶壶。
姜母也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小宝怎么了?”
郭小小摸了摸小宝额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有体温表吗?”姜母双眼立即瞪的老大,马上冲姜父喊到:“老姜,不是让你看着小宝吗?你快找体温表,看看小宝是不是又发烧了?”
郭小小摸了摸小宝的衣服,抱着孩子便往卧室里走去,一面冲姜鑫喊到:“找一找体温表!帮冲一杯牛奶过来!”
姜父站在一旁,脸上诧然,看了看姜鑫,姜鑫连忙上前一步:“没事!没事!我来!”说着便往往常放体温表的地方走去!
姜鑫把体温表递给郭小小时,郭小小眼圈一红,小宝的声音已然嘶哑,不知道是因为哭的时间太久,还是因为嗓子不舒服:“医生怎么说?嗓子坏了吗?”
“是!扁桃体肿的厉害!让多喝一点水!”见郭小小难过,不由得安慰道:“别着急!就算让医生整天看着,这病也不能一下子就好!”
郭小小抬头,一声长叹,摇了摇头,把孩子抱好,接过奶壶,喂到孩子嘴边:“没事!”说着姜鑫把体温计,靠近小宝的额头,体温计上马上显示出三十九度的读数,郭小小一见,马上站了起来:“怎么办?姜鑫!去医院吧?!”
姜鑫看了看体温表,眼中现出犹豫,郭小小立马便跺了跺脚:“怎么?孩子病成这样,你也一点都不着急?你们晚上为什么不留在医院,还回来!?医院不是有医生值班的吗?把披风拿来,我们去医院!”见姜鑫不动,郭小小心头一恨:“你不去!我去!”一面冲怀里的孩子喃喃道:“小宝别怕!就算妈妈花的倾家荡产,也会把你治好的!”
姜鑫听了不由得一阵好笑:“你这是疼孩子,还是咒孩子呢?!”见郭小小一瞪眼睛,一副马上准备开骂的架势,姜鑫连忙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我去把退烧药拿来!你先给孩子喂了!”
郭小小无奈,想了想也是,还是先把药喂了保险。
那边姜鑫的母亲已经快步走了进来:“怎么样?又发烧了!?快!送医院!”姜母的手在小宝的额头上一放,马上从床头拿过外套穿在身上:“这怎么得了?这么烫,量了没有?多少?姜鑫快点把车开出来!”
刚要进门的姜鑫猛然愣住,看着正准备出门的婆媳两人,在这件事情上,意见还真是出奇的一致,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药:“要不要先把药喂了?!”
“喂喂喂!”姜母一叠声的说着,人已经从姜鑫身边挤了出去,很快倒来一杯开水,帮着小宝冲好退烧药的计量,一转身,姜鑫手上又多了副退热贴,三人又忙乱着给孩子贴在头上,这才慌慌张张的出了门。小涛毕竟只是个孩子,一听说出门高兴的上窜下跳,早早的跑进了电梯,等在电梯间里,一家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往医院开去。
到了医院,姜鑫马上跑到小宝主治医师的值班室,把医生找了过来,那医生正准备下班,临时被姜鑫抓了过来,吓了一跳,等到给小宝检查过后,立即便把姜鑫训斥了一番,孩子已然是正常温度,而且经过这一路的忙乱,已经深睡。
姜鑫低头听着,并没有过多的反应,那医生见姜鑫默不作声,突然清了清嗓子:“当然家长的心情我们很能理解!那这样吧!你们就住下吧…跟护士说一声,晚上多量几遍!”说着不等姜鑫反应,那医生便往走廊另一头走去:“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果断的消失在走廊尽头。
姜母看着医生消失的背影,郭小小突然冒了句:“什么医生!”
姜鑫抬眼白了眼郭小小,缓缓走了过来:“那住下吧?!”
郭小小点了点头:“也好!”说话时,斜眼快速瞄了眼姜母,姜母斜眼往身后看了眼姜父:“那什么?要不我们回去吧!?家里还乱着呢!”
姜父怀里抱着小涛,小涛不知道为什么,正双手推着姜父的脸颊,这样的一位退休官员,想来在此时也觉颇为尴尬:“留在这吧!我就说你别烧饭!别烧饭!非不停!”说着冲姜鑫道:“姜鑫你出去安排年夜饭吧!”
郭小小一听,马上把注意力转到了姜鑫身上,姜鑫一脸的为难,看着郭小小,郭小小犹豫道:“那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姜母刚准备开口答应,小涛却已从姜父怀里挣脱了下来,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跑去,姜鑫连忙上前拉住:“小涛!别乱跑!这是医院!”
“爸爸!爸爸!我们去玩电梯!”小涛拉着姜鑫的一只手,便往电梯口拽。
“电梯有什么好玩的?”姜鑫不由分说,一把把小涛抱进怀里:“小涛乖!待会爸爸出去给你买玩具!”
“不!我要去看看,看看,就看一眼!”小涛仍是噪舌个不停。
郭小小看着在姜鑫脖子上晃来晃去的小涛,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怒喝道:“别闹了!不听话,一会爸爸不管你了!让你爷爷把你带回去!”
这话似乎很有威慑力,小涛瘪了瘪嘴,打量了下郭小小,一转身抱着姜鑫的脖子,不再搭理众人。
姜鑫无奈看向姜父,姜父摆了摆手:“回吧!”说着往医生值班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正欲离去,却不料那主治医生去而复返,看见姜鑫等人仍站在原处,做出吃惊状:“今个是年三十!你们不回去?医院的伙食很一般,有一多半都放假回家了!”
“是!我们也正准备回去呢!医生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姜母不解的看着医生进了值班室,在房间里翻了翻,一会又空手走了出来。
“哦!我回来找个东西!你们要走就走吧!明天可以晚点过来!”医生说着又转身进了值班室,把房门轻轻的关上了。
郭小小看着医生这一连串奇怪的举动,看见一旁的姜鑫,姜鑫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走吧!”说着抱着小涛便往电梯口走去。
回到家里,郭小小已经觉得筋疲力尽,但是姜母一个人在厨房忙,姜鑫照看着两个孩子,郭小小想了想,硬着头皮往厨房走去。
见郭小小进了厨房,姜母立即让到一边:“小小!你来!我这做的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说着便把手上的饭铲递了过来。
郭小小受宠若惊的从姜母的手上接过锅铲,决定在姜母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也好缓解一下,两人冰冻的关系。
这边郭小小马上卖力的投入到厨房的工作当中,却在一抬头间,看见客厅里的姜母,手上正剥着桂圆,双眼盯着电视,与一旁的姜父有说有笑,姜鑫侧在另一侧的沙发上,给小宝换尿裤,小涛趴在一旁,玩着玩具车!
郭小小顿时觉得生活不那么美好了,尤其是看着姜鑫单手拖着小宝的小腿,另一只手,向小涛伸了过去,像是在让小涛递东西时,郭小小解下围裙,狠狠的摔在了锅台上,电视的声音很大,显然姜鑫父母还未注意到,郭小小的举动,郭小小把灶台上的火一关,人直接从厨房走了出来,穿过姜鑫父母面前,走到姜鑫跟前,往地上的盆里看了一眼,端起盆走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又端了一盆干净的温水出来。
这样大的动静,又怎么会不引起姜鑫父母的注意,果然姜鑫母亲站了起来,拍了拍手走进卫生间,在洗手台下洗了洗手,又拿起护手霜,仔细的涂抹了下双手,在手背上轻轻拍打了十几下,这才走了出来:“老姜!我们是不是得出去买个菜!昨天你不是特意跟小刘说的,让给准备个锅?”郭小小不可思议的看着姜母的一系列动作,看的非常仔细,郭小小心下不由得,暗翻白眼!
“对对对!”姜父也站了起来:“你不说我都给忘了!小刘那个锅子做的很有味道,我特意让他给咱们准备一个!这个时候去拿,正合适!别等人家一会吃年夜饭了!走吧!”说着两人各自穿上自己的大衣,围上围巾,姜母把手搭在姜父的臂弯上,两人相视一笑,直接扬长而去。
郭小小把小宝的毛巾,狠狠的掼在台盆上,在房间里连踢了两个小凳子,直到脚尖处传来一阵隐痛,方停了下来。
冲着姜鑫吼道:“你妈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不让我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