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雨了！大叔，你看，这药材没干透！”郭小小提着袋子站在山路上，男子把手往后面一背：“过两天我再来！”说着便往山下走去。
“大叔！你别走呀！这木头昨天又淋了一下，再这么放下去就朽了！得抓紧烧出来才行！”郭小小连忙唤住老头。
男子抬眼看了看天空，往山下走去：“我去拿工具！”
“大叔！我拿了！我带铁锹了！我想着木头还没完全干，我们不如今天先把窑挖出来！最多明天后天，也就可以了，把木材一块烧出来！”郭小小一把抓住倚在一旁的铁锹。
男子抬眼看了看郭小小，慢慢的走了回来，把铁锹接在手里：“一天一百！”
郭小小一怔：“大叔，你看卖药材我也没挣到钱，你这会子找我要钱，我上哪弄去？”见大叔抬眼看向自己，郭小小连忙接着说道：“药材一卖掉，不就有钱吗？这我还得托你带点东西呢！还有这木炭，也得大叔找个地方给卖掉，我的意思是说，到冬天给卖掉！”
“我只是跟讲一下价！”男子冷冷的回了一句：“这镇上的医生也是看我面子，才收了你的药材！”男子突然卖弄道。
郭小小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这人家只要有生意，就肯定需要药材不是吗？我这收拾的又干净，而且价格又便宜，人家怎么就不能收下一点呢？关键，我这数量也不多不是？”郭小小跟在男子身后喋喋不休。
男子猛的回过头来，打量了一下郭小小，却没有说什么，回头继续往山上走去。
“那个大叔！你们这坐车方便吗？”郭小小上前一步，紧跟着问道。
男子斜眼看了下郭小小：“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是从那边上来的，坐车也不好坐，而且那边山势险峻，下山比这边困难！”郭小小指了指窑洞的背面。
男子低沉的“哼”了一声，却并没有搭话。
“我现在没有钱，一有钱，我就想回家一趟！”郭小小继续说着。
男子猛的站住身子，斜眼打量了下郭小小：“回家？”
“对！回家！”郭小小肯定的点了点头。
“喔！”男子站住，双眼微眯，把目光投向远方：“那窑洞，你不回来了？”
“不！回来！这一回来，可能就住一辈子！”郭小小神色一暗，低下头来。
男子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眼郭小小，转身继续往山上走去。
昨天下了一阵雨，时间不长，雨势却很大，山路虽不泥泞，但却湿滑不堪，郭小小脚下的那双鞋子，尤其站立不住，无论上山还是下山，都得小心万倍，才能不摔倒，就算这样，此时随着一声闷响，郭小小整个人，趴在了山坡上，嘴里还啃下几根青草，那狼狈的样子无以复加。
听见声音的男子回过头来，想了想，终究还是伸出手来，想把郭小小从地上拉起来。
郭小小没有多想，拉住男子伸过来的手，人刚站起来，脚下一滑，再次往地上栽去，男子被带的一个站立不稳，也是一个踉跄，斜着直接摔倒在郭小小的后背上，那形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男子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张黝黑的脸上红了又红，但在皮肤的掩盖下，郭小小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被拉不成，后背反而挨了一下，郭小小只得双手撑地，从地上勉强站了起来。
男子却一声不吭，直接往前面走去。郭小小拍打着身上少量的泥污，心中满是可惜！这衣服昨天洗过，烤了一晚才干，这一跤摔得，又得重洗。
人有时就是奇怪，干净起来，比谁都干净，真要邋遢了，也就那样！
就拿郭小小来说，男子往前走了一段，却不见郭小小跟上来，一回头，却见郭小小正在仔细的擦拭胳膊上的一处泥巴！
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干了！搓搓就掉！”说着白了眼郭小小，继续往前走。
郭小小“哦”了一声，抬手拍了拍脸颊，试试有没有粘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男子回头再次白了眼郭小小，一转身在山坳中站定，四下打量了一下，拿起铁锹，沿着一处缓坡挖了起来。
郭小小侧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就又跑过去看木头。
男子斜眼打量了下郭小小，见郭小小走过来，遂开口道：“你去把中药晒晒，一会我下山带上！”
“哦！”郭小小犹豫着：“可是很湿，也很重！”
男子抬眼翻了翻郭小小，郭小小马上答应着，往窑洞方向走去：“那我去给晒晒，等下给切好！你好带下山！哦！对了！你中午下山吗？要不你在山上吃？不过，我的饭也是要钱的！”说着郭小小故意拉长了声音，斜眼看了眼男子。
男子沉默着，丝毫没有打理郭小小的意思，郭小小只好诧诧的往回走去。
男子往双手上吐了口吐沫，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被回头来看的郭小小看在眼里，喉头一紧，只觉恶心！
站在山坡上，拍了拍胸口！谁都想干净体面的挣钱，可显然你选择的生活方式，没有选择你！作为失败者，郭小小觉得，人很多时候，是没有选择权利的！
在窑洞前，把中药重新摊开，这样的太阳，想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晒好。
做完这一切，郭小小便着手把窑洞挖出自己之前设想的样子。
这中药生意不好做！不但辛苦而且也不好找！
这点药材，不知道郭小小跑了多少路，流了多少汗！来年再要想卖，看来必须人工种植才行！
还有这山里木材也有限，想来倚靠卖炭为生的计划，也只能告吹！
再制作一些野菜拿去卖，也只是杯水车薪，顶多改善一下生活，不是长久之计！
看来，要想活下去，还得种东西！种药材！种果蔬！种粮食！
想着郭小小一声长叹！把之前弄的鱼，从窑洞外收了，放进袋子里，挂到菜地旁边，以免待会运土的时候，粘上灰尘！
站在窑洞前，觉得自己好像少了什么，突然一拍脑门，没有铁锹，自己在这挖个什么劲？心中一阵后悔，应该让大叔下山去取工具的！这可怎么办？
抬眼看了看太阳，时间不早了，那大叔也不知道下山吃饭不吃，想着郭小小连忙往山下赶，希望能来得及，通知大叔把铁锹带来。
想着这，郭小小便急匆匆的赶下了山，那男子在窑里干活，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窑里钻了出来，跳上土坡。
郭小小在男子面前刹住脚步，喘着粗气：“大叔！你等一下下山吗？”男子狐疑的打量了下郭小小：“你下山的话，记得把铁锹带上来！”说着郭小小上前一步，一把抓了铁锹，撑在自己脚边：“我下午要用！”
男子闷哼一声，把手背在身后，缓缓往山下的路走去，郭小小连忙跟在身后，喊到：“大叔！你家有水泥吗？瓷砖也行！”
男子猛的回过头来，瞪着郭小小，郭小小呐呐一笑：“没有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男子一转身，继续往山下走去。
这里郭小小饿着肚子，再次返回山上，简单的给自己做了点吃的，便迫不及待的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先把原先放在窑洞里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放到菜地旁边的犄角处，想了想，还是就把柴火堆放在这里，比较合适。于是再次用铁锹，沿着山腰往旁边挖出一部分，先把木材堆放在靠里贴近地面的位置，软柴放在上面，虽然有一角裸露在外面，但影响不大。
收拾好窑洞外面，郭小小开始动手收拾窑洞里面。
郭小小在窑洞内，靠近入口的侧壁比划了一下，用树枝在墙壁上画了个内门，先用凿子沿着画出来的线，用锤子慢慢的把内侧泥土敲掉，然后用铁锹一点点的把土挖出来。
这样连续干了整个下午，不光是作为卧室的窑洞挖了出来，就连作为浴室的窑洞也挖好了！只是郭小小累的手脚酸软，再也站不起来。
半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又吃喝了点东西，郭小小接着用铁锹，把浴室的地面挖深，中间留下几处不挖，下面用下水道相连，明天锯一些竹子，两头扎进泥土，放在这些坑上面，这浴室也就像个样子了。最后就是把下水道挖通，挖到菜地旁边的蓄水池，即使水满，也可以顺着山体，直接流下去。
这样想着干着，不知不觉中，郭小小似乎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等郭小小把浴室挖好，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想着这些下水道还得夯实，还有经过旁边的储物间和厕所时，更是怕把这两个小窑洞挖塌，还得仔细测量一下才好。站在浴室里，郭小小一声长叹，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又吃了点东西，一头倒在窑洞里，便睡了过去。这一觉郭小小睡的特别沉。就连窑洞外淅淅沥沥下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不然她肯定会第一个冲出窑洞！
夜里一场雨，竟然一下就下了三天，准确的来说是两天半，这两天来，郭小小窝在窑洞里，把中药摆放了整个客厅，因为做饭，客厅里也就奢侈的烤着火，除了中药和那堆让郭小小牵肠挂肚的木材，郭小小这几日过的难得的清闲。
当然这只是少了高强度的体力的劳动，洞里的劳作还是有的！乘着这两个雨天，郭小小给自己准备了浑身上下的衣服，别人的衣服无可指摘，只是在郭小小眼里却很浪费，经过郭小小的一番裁剪，哪怕是一块布条，都有了它可靠的去处！
当然若是富裕，郭小小又何必殚精竭虑至此！
做完这些，郭小小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鞋子，还有这雨天出门的东西！
想着，郭小小又想到了山下的渔网，心中祈求着可千万不要被别人收去了才好！
坐在窑洞里，郭小小暗暗可惜，没有准备一些编织的东西，要不这储蓄的篮子还有席子，还有许多不起眼的小物件，都可以带着做一点！
郭小小虽不及，那些制作达人们心灵手巧，但需要的东西，还是可以以最粗放的形式，被她这双粗糙的手，制作出来的！
想着又往刚挖出来的卧室看了一眼，那上面还缺褥子、被子不是！这些东西，郭小小难道有办法滔腾出来吗？想着心底一叹，不知道大叔这两天来了没有？
两天后的下午，雨过天晴！郭小小站在窑洞门口，伸了个懒腰！
斜眼往旁边一看，不由眼前一亮，这许多天自己都没有看上一眼的菜地，此时正生机勃勃，那菜叶明天长大了不少，就连旁边新撒上的种子，也密密麻麻的出了不少！
当然郭小小并不认识这幼小的植物，大叔给的想来肯定是蔬菜！种出来吃掉就是了！既然这里种的发芽了，那茶厂旁边的，也一定发芽了吧！想着，郭小小突然觉得自己的明天充满了希望，至少又多了一些食物不是？
看着外面的阳光，郭小小把门推开，让阳光照进去，也让刚垒好的土炕，透气通风，好早点干透，郭小小才好躺到上面。
前两天从山腹里掏出来的土，一部分用来垒炕了，一部分垫在菜园边，让菜园往前又扩大了一部分，只是郭小小不敢再往旁边挖了，若是另一边也挖开，就多了一条到达窑洞的路，这一面虽然不比潭水这边好走，但郭小小还是觉得只有这一条可以进来的好！
带上几个袋子，和那把铁锹，郭小小决定先去看一眼池塘，把鱼收了，再去木材那边，看看大叔来了没有！
至于这把铁锹，郭小小在一处山洼里，看见一颗野柿子树，便想着能给挖回来，种在潭水附近，这野生的柿子果实极小，还得经过人类的改良，才能结出水果，想着郭小小便想起之前去过的那个村子，自己什么时候再去一次，取人家一截柿子树树枝嫁接上，明年就可望结出一枝柿子了！
想着，郭小小不再犹豫，一路小跑着往池塘边赶去，希望能在天黑前，赶回窑洞！
站在池塘边，郭小小心中一阵气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渔网还真被人动过，就在渔网附近的水草上，多了一些水草的断枝，还有一滩淤泥。
郭小小一声长叹，心中不段的问候着，那偷偷来收她渔网的人，一面又赶紧检查了一下渔网，好在渔网还在，郭小小拔掉一头，走到另一端便拉便摆动渔网，一把接着一把，把渔网收了上来。
前面很长一段，都只是挂着水草，郭小小心头一灰，这人收的还真干净，不想再往下拉，渔网却觉沉重，郭小小心头一喜，手上加快了速度，那网上的鱼也很快跟着渔网被拔了上来，一条、两条、三条…郭小小开心不已的数着，加上小水坑里的，大大小小加起来，竟然有七八条，再有两三条小虾，郭小小也没舍得放过，一块放进袋子里，把渔网重新换个位置埋好，提着鱼，一股脑的跑上了山，用之前从渔网上截下来的外套，把小一点的鱼，养在水池里，大的杀掉晒干！
因为有了衣服，那渔网衣服，也就派不上用场了，郭小小给解开，破的地方缝补一下，也就成了一个小型的养鱼池！
本着对食物的珍惜，郭小小是不准许自己浪费食物的，就算一条不到一斤的鱼，她也要分两下吃，剩下的就用自己找来的野草充饿，这样节省下来的食物，加上蔬菜，也就够过冬了。
等做完这些，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天黑的比郭小小预计的要早，而郭小小带在身边的东西也完全没有派上用场，其实郭小小就是个完全没有成算的人，没有城府，也没有心计，也就注定了在职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以至于狼狈的逃离！
想了想山凹里的那个野柿子树，还有山下的大叔，还有原本准备铺在浴室里的竹子，也只有等到明天再解决了！
今日事，今日毕！这句话好像真的不适合郭小小。
很多时候，人都不知道努力生活的动力来自哪里，要郭小小来说，其实挺简单的，就是顿顿能吃肉，能穿上好衣服，能住上好房子！
在不久之前，郭小小还没弄明白这些，那时的她唯有伤心失望，愤慨不已，到如今，她缺衣少食，每日都为了生活而奔忙，又哪有机会想这么许多？
活着！于她而言，就是醒了有衣穿！饿了，有饭吃！她没办法饿着肚子，谈什么生活的意义！劳作的意义！
这样清苦的生活还在继续，每日都很不容易，每日也都有很多波折，她甚至渐渐忘记了城市里的尔虞我诈，汲汲营营，那里从来都不属于她，以她的智商，以她的能力，没有在那样残酷的环境里，生存下来，我们又何必以世俗的眼光去苛责她呢？
郭小小是孤独的，无论在城市还是在这样的乡野，她好像不知道自己该属于哪里！活到这个年纪，还这样稀里糊涂的，还真是少见！
夜晚的风很凉，在这样的一场秋雨之后，那天空中的星河，看的格外清晰，郭小小内心一片宁静！
无论其他，若是生在另一端的人，一切都安好，那么就在这里了此残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人生苦短，没人能逃过生死的轮回！死亡这一天，早晚会来到，无论你愿意不愿意！既然上天给了你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那就好好活着吧！
走回窑洞后，郭小小躺在厚厚的草垫上，想了很多，想起了上学时候的人和事，想起了王伯当，想起了白胜，想起了姜鑫，想起了两个孩子，心头依然会痛，干枯的眼角，依然有泪水滑落，在人世沉浮，除了一身的沧桑，她从来就不曾获得过什么！
翌日，一缕阳光，从透气孔中直接照在了郭小小的脸上，郭小小在草堆上伸了个懒腰，缓缓爬了起来。
来到这里的第一次，这样自然的醒过来！没有焦虑，没有恐慌！活的像山上石头一样，沉默而坚强！
大叔的背影，被早上的阳光拉的老长，郭小小迈着轻快的步子，跳了过去。
一个袋子，也顺手被郭小小放在了地上：“不少哦！只是今年恐怕只能弄到这些了！”
男子回头看了郭小小一眼，从身后扔过来一个袋子。看那样子，难道是郭小小需要的东西？郭小小连忙从地上抓了过来，打开袋子，果然里面除了一个四四方方的褥子，还有个袋子，里面单独装了两双鞋子，虽然都很老旧，但看起来却很结实！
“没有被子吗？”郭小小皱了皱眉，伸手往下一翻，只见下面躺了一床薄薄的毛巾被，上面满是毛球，颜色也早已不再鲜艳！
“这些只够这些！”男子突然开口说道。
“这些？”郭小小一愣，马上明白过来男子指的是什么，直起身来：“那洗化用品呢？这东西放了多久了？一股霉味！给我带点洗衣粉什么的！下次来，带一床厚被子！哦！对了！还有…冬天穿的衣服！”
男子白了眼郭小小，把中药往身上一背：“真不知道来山里干什么？！”
郭小小一怔，连忙喊住男子：“大叔！我忘了问你！那木材你收进去了吗？那天夜里就下大雨了，这木材要是淋湿了，没个几天可是晒不干！”
男子抬眼看了下郭小小：“都封在下面！记着，你还欠我钱！”
听男子这么一说，郭小小顿时放心了不少，一听男子说还欠他钱，不由得撅了撅嘴，转念一想：“大叔！你看，我在这山里，也没地方弄钱，要不你把炭卖了，你看值多少钱，就给我兑换多少钱的东西，给我留一点用就行！”
男子斜眼看了下郭小小，低头看向地面：“这山只怕以后有人管了！”
“这穷乡僻壤的，哪有人管呀！”郭小小一阵轻笑，男子抬眼白了下郭小小：“把你晒的干菜带来！我给你卖了！”
“怎么？”郭小小立马一脸的警惕：“这卖炭的钱还不够吗？你还惦记着我这点子干菜？”
“你不回家了？”男子鼻中轻哼。
“哦！”郭小小连忙点了点头：“只怕卖了，也只够回去的路费！”说着低头看向远处的村落：“我只怕回去了，就舍不得离开！”
男子不等郭小小说完，抖了抖肩膀，提着袋子往山下走去：“后天我上来！”
郭小小一回头，看着男子逶迤而去的背影，心头无限酸楚！
想了想，突然把手拢在嘴边：“大叔！你再给我带点麦种！！”
男子似乎听见了，抬手冲郭小小挥了下，方慢慢往山下走去。
郭小小这里，一转身，提着袋子上了山。
到窑洞跟前，把手上的袋子，往窑洞里一扔，抓了之前装种子的袋子，便往茶厂上跑。
已经好几天没有过来了，不知道这里情况怎么样，俯身往下面一看，之前种的东西，果然也已经发芽，郭小小抿嘴露出一丝微笑。
又沿着这一块地往下，接连往下开了两块，把堤坝打好、夯实，这才把种子撒上，覆上新土，也就算种植完成了。因为郭小小的种子都种完了，接下来就等着种子发芽，静静的等着收成了！
种子一下地，郭小小便拿了锯子，往靠近村庄的地方走去，因为竹子，也只有那里才有！
郭小小早注意到了，这里的村民大多外出打工，只有少数的老年人和孩子留在村上，这样一片竹林就在村头，因为长久没人看顾，直接扎进村庄，让靠近山路的两户人家，屋前屋后满是竹子，想来就算主人回来，也得费力收拾一番。
这里的竹子不算太粗，生长的年头也不长，所以一把锯子足够了！
郭小小奋战了一个上午，锯下的竹子足够浴室里用，还有富余，这多余的部分，用来编织东西很不错！只是拖上山去，却又是个费力的活，不过好在，郭小小有的是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