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店离王伯当家居住的小区,还有一段距离,因为是老店,他父母实在舍不得换,所以也就一直经营到现在。
出乎屎小小意料的是,店面重新装修过,生意虽然冷清,却还雇了个人,那人坐在玻璃橱窗后面,看不真切,依稀可辨是个中年大叔。
屎小小下意识的推开车门,猛然想到王父若是看见自己,难免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想了想,还是央求白胜为好。这样想着,店里已经来了两个客人,进了店很快点了餐,坐在店里等待着,屎小小这才注意到,店面往里延伸了不少,添置了几张桌椅,想来也是,这种餐饮店怎么能住人呢?王父定然是把后面居住的地方拆掉了!再添上桌椅,也便像个样子了!
白胜却像是有读心术般,不等屎小小开口,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不一会儿,便拧着豆浆包子回来了,把早餐往屎小小面前一放:“生意没你想的那么差!”说着抬头往店里打量了一眼:“不过,也只是勉强支撑!”说着往屎小小身上看了一眼:“若是你接手过来,你会怎么做?”
屎小小一愣,这个提议完全出乎她的预料,屎小小现在很是怀疑这白胜到底是干什么的?因为觉得对自己有亏欠,而打算要对自己的人生包办吗?
屎小小犹豫了下,难得把要说的话,在大脑里想了一下:“我很希望有安身之处,也很想…有一份事业,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在手里,终究是不安稳的!”屎小小暗暗咬了咬嘴唇,抬眼怯怯的问道:“你干嘛要这样?”
白胜扭头看向车外:“每个人都有他的生活方式,也有他应该有的生活轨迹,比如农民就是应该种田,工人就应该工作!再比如你…”说着白胜伸手抬起屎小小的下巴:“被人养在笼中,也许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屎小小侧过头去,以躲过白胜手臂的钳制:“那依你的意思是说,我逾越了自己的本分了?”
白胜烦恼的皱起了眉头,抬手在脑门上一抚,双手落下,放在方向盘上,启动了车子。
“现在我们去哪?”屎小小瞟了眼放在一旁的早餐。
“想吃就吃吧!”白胜冷漠的说道,语气已经平静,脸上是一如既往的严肃。
屎小小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吃下去,但真的她就吃了,不光吃光自己的那一份,连白胜的也吃光了,这不能不说是屎小小的福气,吃的饱睡的下…也许吧!
幼儿园!屎小小没想到白胜会带自己来这里!刚刚自己不是跟那孩子见过面吗?难道是白胜觉得自己舍不得,非得来再看一看?
但事实是,白胜给幼儿园捐了一些东西,这一趟是随了员工过来,给幼儿园送东西的!
白胜坐在车上,即使不出面,也有人殷勤的跑了过来,跟白胜打招呼。
摇开的车窗,让人忍不住四处打量,屎小小把白胜给自己的帽子压在头上,深怕被什么人看见!好在白胜并没有什么交谈的兴趣,那人打过招呼后,也便离开了!
看着车窗升起来,屎小小松了一口气,取下戴在头上的帽子,心底涌起一丝感动:“你是因为我,才给这家幼儿园捐东西的吗?”
白胜冷漠的看着车外,小心的调过车头,车子缓缓开出小区。
见白胜沉默,屎小小不肯放弃:“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捐钱给这家幼儿园?”
“反正要做公益!捐哪不是捐?”白胜似乎决定一直冷淡到底,可若是一开始他便是这种打算,那又何必特意跑到那偏远的小镇去接自己,屎小小显然不这么认为。
“这市里有那么多家幼儿园?有那么机构,还有那么多贫困人口…”屎小小心头窃喜。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白胜突然冷漠的说道,那声音寒意侵人,冷的让屎小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想骗你,是因为懒得费那口舌!”白胜说完紧闭双唇,似乎打算不再跟屎小小纠缠。
很奇怪,正常情侣之间,出现这样的对话,屎小小该痛不欲生吧!可屎小小一点也不觉得伤心,因为他们原本便不是正常的情侣关系。
“那谢谢了!谢谢你还有一点良心!”屎小小说着把身子往靠背上一靠,闭上双眼,并不打算讨好那冷冰冰的,自以为一直能够占得主动权的人!
白胜斜眼看了下屎小小,她好像变了,虽然还是有些固执的小清高,白胜却突然发现自己伤不了她心,是时过境迁还是原本便用情不深?这正是白胜所不能接受的!无论在哪一方面,这样强烈的挫败感,都不太容易能被人接受!
车子行驶在街道上,屎小小不开口问,白胜也无意回答,若是放在以前,屎小小肯定会关心的问上一声,需不需要休息!要不要下来先吃口东西!而此时的屎小小,躺在靠背上,睡的口水横流!让白胜平白的生起了闷气!
这是为什么?什么时候轮到这个不起眼的臭女人来牵制自己了?什么时候开始把自己不放在心上的?想想以前好像也是!这个臭女人虽然也能让自己失去理性,但至少自己也能让她崩溃的痛哭流涕,而现在这女人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她凭什么?!一无所有!长相平庸,甚至还很庸俗!可就这样,她还能很拽很拽的,把自己不放在眼里!
车子无声无息的开进一处办公楼,屎小小其实完全对这些没有知觉,因为缺觉,也因为吃的太饱!一觉醒来,屎小小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甚至还恶心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那到处横流的口水!
果然白胜嫌弃的皱起了眉头,往屎小小的怀里扔去一包餐巾纸!屎小小接在手里,腆着脸憨厚一笑:“谢谢啊!”说着往眼角擦了擦,嘴里喃喃的道:“最近有些上火!”说着用纸在脸上擦了擦:“你知道这里哪有卫生间吗?”
白胜鼻息渐重,这女人还真是除了吃就是睡,吃饱了又得解决内急,跟猪有什么分别?!自己还真是!这样的女人能有什么思想?有什么心计可言?难成气候!!自己以前到底是怎么想的?什么眼光?!也许当初父亲的决定是对的!果然那时只是自己的一时年轻气盛!
“喂!”屎小小看着只顾自己走神的白胜,不由的上前拉了拉白胜的胳膊:“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屎小小眼神灼灼,自以为这表情无限的清纯!
白胜难以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表情却越发的严肃,启动车子,转弯进入一条小巷,那里是公园的后门,想必有公共厕所的吧!
屎小小欢快的跳下车子,挎着小包,一路小跑着进了公园,果不其然,刚走没多远,便找到了一家公厕,便马上跑了进去,那脚步无比的欢快,像极了正处于青春年华的美好少女!
白胜注视着屎小小的背影,这样的情景若是出现在以前…出现在屎小小十八岁那年…也许…一切便是那么的美好!而此时,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人生坎坷,结婚离婚无数次,又有了子女的屎小小身上,只让白胜觉得倒胃口,看来这女人只不过是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甚至是还想跟自己重温旧梦!
重温旧梦!刚开始自己不也是这样想的吗?可这女人的表现,实实在在的给幻想一个有力的痛击!
这样的做作,还真比不上,一上来便开始一场激情戏,来的直接而又真挚!
想着白胜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看向阳光明媚的街道,那里还有坚持晨练的小姐姐,青春靓丽,给这个城市增添了一抹春日里最为动人的风景!
白胜看着,眼中满是欣赏,不知怎的,脑海中突然出现屎小小的身影,立马觉得喉咙里,像是卡了一只苍蝇,上不去也下不来!脸上也随之出现了便秘的表情!
屎小小靠近车门时,白胜显然还没从这种情绪中,脱离出来,看着白胜痛苦的表情,屎小小不由得满是关切的递了瓶水过去:“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白胜抬眼瞅了下,站到窗外的屎小小,接过屎小小手里的矿泉水,送到嘴里喝了一口,猛然间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哪来的水?你买的?!谁让你买水了?你哪来的钱?不是不让别人看见你吗?!”
屎小小一时让白胜吓得手足无措,不解的看着白胜:“你怎么了?干嘛生这么大气?不就一瓶水吗?你车上又没水,我渴了!”
白胜低头看了眼矿泉水瓶,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动手拧上盖子,打开的车门:“上来吧!”
“哦!”屎小小一时摸不着头脑,当下也不敢再问,乖乖的上了车,刚一坐下,指了指被白胜放在手边的矿泉水:“水!”见白胜向自己瞪过来,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还没喝呢!”
白胜不耐烦的把水递了过去,启动的车子,这一时的失控,让白胜心底多少有些懊恼,这不像他,不知怎么了,从昨晚接了屎小小之后,自己已经接二连三的失控,这跟自己一向的隐忍含蓄,完全背道而驰!
但白胜决定完成自己的使命,这里不光有事业上的开拓,也有情感上的征服!使命?白胜很惊讶自己用了这两个字!什么时候,这男女之情,也变成了一种使命?也对!有事业心的男人,是没有私事的,所有的儿女情长,也都是一种手段,一种使命!
当下,白胜完全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再转过脸来时,那脸上已多了一丝温柔!
屎小小明显的能够感受到那眼神中的暧昧,甚至有些受从若惊,含着瓶嘴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说着放下矿泉水瓶:“你刚刚为什么突然发脾气呀?!”手上拧上瓶盖,往窗外看了一眼:“你把我带到这地方干什么?这里有什么人吗?”
白胜顺着屎小小的目光看向车外:“这里是本市的商业区!有一半以上的企业,都在这里办公!”
屎小小疑惑不解的转脸看向白胜:“哦!我知道这里是刚开发的新区!上学那时候,这里还没有这么繁华!”
“你同学有在这里办企业的!”白胜看向路边那栋高层建筑,若有所思。
屎小小觉得自己肯定是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当下便夸张的咳嗽起来:“我同学?!还办企业?!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不会!”白胜肯定的说道。
“哦!那就算这样!你什么意思?”屎小小觉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败?”白胜反问道,决定耐心开导。
“是啊!我从来也没否认过!”屎小小老神在在的说道,没有丝毫的愧疚感,甚至嘴角上扬,颇为自得,这脸上的表情,着实让白胜深感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屎小小继续说道,大力阐述着,自己从其他地方听来的大道理。
白胜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屎小小,良久方咧嘴一笑:“屎小小,你什么时候才能做一会你自己?”
屎小小猛然愣住:“做我自己?我哪里不像自己了吗?我一直都在做我自己呀!”
白胜见屎小小不明所以,当下摇了摇头,把车子开进一处停车场:“要不要去,你自己做决定!或许你的人生可以重新开始!”
屎小小暗自咬了咬嘴唇,懊恼的说道:“白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为的!可能…我很喜欢说一些反话,或者是旁征博引的借鉴一些别人的观念,但我就是我!即使在演绎别人的人生,也倾注了我个人的情感!”屎小小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就算是演员,不同的演员,对人物的理解不一样,对角色的把握也会有所不同,没人想把自己的表演,框在别人的架构里!虽然我不是经典,但我的表演,也是用了心的!”
见屎小小突如其来的煞有介事,白胜扭过头来,这样的屎小小有些不一样,认真打量后,白胜觉得所有的劝说,终究只是徒劳!还真是,一个如此简单的人,果然没有自己的个性,就连这句话,都不知道是从哪抄袭来的。
见白胜表情转换,屎小小觉得刚刚自己的解说,真是白费了,当下把手往扶手上一拍:“你也说了,我混的这么惨,怎么好意思,去见一些老同学?”说着咧嘴笑了笑:“我此行的目的,无非是想找个地方收留我!”
白胜深吸一口气,指了指楼顶方向:“过着别人的生活,你觉得你能出色吗?”这话看来要白说了,果不其然,白胜抬手往自己脸上拍了一下,启动车辆,缓缓开出了停车场。
“若是你自己不能好好的经营你的人生,那么便由我代劳吧!”白胜终于下定了决心,无奈的往屎小小的方向看了一眼,刚刚那一瞬间的错觉,让白胜以为屎小小已经成长,但错觉终究只是错觉,屎小小不可能有勇气,直面自己的人生,更加无法面对自己如此惨淡的一生,却要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自欺欺人!
车内一时陷入沉默,屎小小把脑袋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而白胜侧开始了他精心的策划!一个时代可以造就一个人,也可以毁灭一个人,这要看你努力的方向,是否跟时代的潮流一致!
屎小小显然属于后者,而白胜正在努力成为前者,把不利的条件,变为有利,便是白胜想要成功的唯一契机!
也可能是太过劳累,也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白胜需要休息一下,也需要补充体能!
带着屎小小,白胜什么地方都不想去,把车子重新开进,王伯当一家居住的小区附近,给自己买了份便当,简单的吃上一口,便猫在车上睡着了!也许是因为太累,白胜睡的很实!就连屎小小什么时候醒的,都完全没有发觉!
屎小小醒了,睡的脖子发酸,看了看身边的白胜,屎小小确定白胜睡的很沉,因为那姿势,估计醒来之后,也没好!
抬眼看了看后座,屎小小翻到了后面,伸手推醒了白胜:“喂!你把车座放下来好好睡!”说着不自觉的扭了扭脖子,还有有些僵硬的肩膀:“哎呦!这脖子怕是要扭了!你吃午饭了?没给我买吗?”屎小小敏感的嗅到车里有一股盒饭味,四处扫视一番,却没有发现自己的那一份,不由得追问道。
白胜依言放下车座,躺了下去,伸手从旁边的小柜里,拿出一份盒饭,往屎小小方向一递,便不再作声,屎小小接了盒饭,脸上满是笑意,这人还真是贱贱的,活着只为了这一口饭而已嘛?没了却是要拼命的去争的!虽然不是太饿,屎小小依然吃的津津有味!
屎小小往车外打量了一下,确定白胜把车又开了回来,这里是王伯当居住的小区,但屎小小对白胜接下来,将要做什么,完全没有概念,也许真的只是业务不熟!
这样想着,屎小小猛然想起之前在山下所做的事,明明只是几天之前,屎小小却觉得恍如隔世!
对了!自己是怎么做的?也许白胜说的对,自己是在自觉不自觉的表演他,甚至想变成他!
这样想着,屎小小觉得自己是恨宋金玉那一家人的,凭什么她过着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凭什么?!她能如此的安定,如此的幸福!这上天该是公平的,所以她的幸福该是要付出代价的,屎小小想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微笑很是邪恶,完全与之前的单纯背道而驰!
屎小小伸手推了推白胜:“你有我同学的联系方式吗?”
本来睡意浓浓的白胜,突然这样被人打扰,多少有些不开心,但听见屎小小的问话,猛的清醒过来。
屎小小可能不知道,自己一直替她联系着她的同学,至于自己扮演着什么角色?白胜想,也许是因为寂寞,也许…也是为了业务!但他可能不知道,屎小小现在正想做他一直都在做的事,想要复制他的成功,成为跟他一样的人!
“不要告诉我,你没有!你肯定知道怎么联系我的同学!”屎小小笃定的说道,把手往白胜的方向伸了出去:“其实你的提议也很不错!我决定认真接受!”至于宋金玉那一家人,自己有的是办法,让她接受她应有的惩罚!
白胜从座位上坐了起来,一脸的倦意:“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话未说完,屎小小直接抢着说道:“因为!之前,我觉得我们可能还有希望!但…你对我好冷…我觉得还是靠自己靠谱一些!”
白胜听了满意的笑了笑,伸手在屎小小的脸颊上轻轻划过,把屎小小散在耳前的长发,夹到耳后:“我喜欢独立自主的女人!”说着坐正了身子:“既然你同意我的计划,那我们开始吧!”
屎小小也觉得似乎有无限的希望涌入身体,脑海中想像着,自己取代了这一家人后的前景,想想还是挺不错的!爱人!屎小小看了看前排的白胜!孩子!屎小小想着那张模糊的小脸!事业!那家店面!体面!自己身在这个大中型城市!有房!也可以很快有车!
“你好!”
“哪位?”屏幕上的名字,长时间沉默后,终于传来这样的信息!
白胜一把抓过手机,刚要说什么,屎小小却又把手机夺了过去:“我就是这样,按你说的那,别人就认不出我了!”
“我是屎小小!好久没联系了!”
“屎小小?哦!对!有印象!怎么样,这好些年都没见过你,你还在M市吗?”
“不在!我一毕业就回农村了!”
“回农村?!那你结婚了?”
“结了!生了两个女儿!”
“女儿?女儿好呀!以后负担轻!”
“呵呵!是!我也这么想!”
“那什么时候出来聚聚?”
“嗯!我这次来省城,就是想见见老同学,好些年没见了,怪想的!”
“哦!那你是出来旅游的?”
“旅什么游呀!我们那小山村,没什么正经收入,这不是出来找生活门路了吗!”
“那…现在工作也容易找!你问了没有?”
“工作!我这些年都没上班了,还怎么找工作呀!两个孩子还小!我就是想在这做生意,能养家活口就行!这不是希望老同学照顾一下吗!”
白胜盯着手机屏幕,由刚开始的担心,到现在露出微笑,这女人还是挺让自己满意的,看来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女人很聪明,已经学到了如何保护自己!
手机屏幕的另一端,却陷入了沉默,屎小小不安的握了握手机,看向白胜:“你说,他们会不会帮我?”
白胜坐直了身子,目光深沉:“光靠你肯定不行!”
“那我卖什么呢?”说着屎小小想了想:“对了,还得跟那人联系一下才行,这样也好实时知道小玉一家的动向!”
“山货!”白胜淡淡说出这几个字:“这样才更加贴切!”
屎小小想了想,只得点了点头,转念一想,一个想法在心头浮起,没有来的及细想,屎小小便直接的说了出来:“那我的工资待遇怎么说?”
白胜斜眼看向屎小小:“你要多少?”
“你说呢?”屎小小把这个问题抛了回来。
白胜看着窗外,拍了拍方向盘:“我帮你搞定王伯当一家!另外…”说着白胜扭过脸来看了眼屎小小:“出货给你四层!”
屎小小喜笑颜开,抿嘴想要藏起情绪,但显然很不成功,白胜斜眼打量了下屎小小:“那就要求你全力陪合我!没问题吧!”
屎小小重重的点了点头:“当然没问题!”说着屎小小抚了下长发:“本来在家乡,我也试过像你这样…这样的经营模式,本来很成功的…”
白胜斜了下嘴角,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不是还答应给人家医院送病人了?”
屎小小猛的一惊:“对呀!还有那燕窝!我还没送出去!”
“东西交给我吧!”白胜说着向屎小小伸出右手:“后天调休!有一部分你们的老乡会返乡!”
屎小小听的云里雾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白胜抬了抬下巴,往台面上示意了下:“你看看那个!”
屎小小往上一看,果然台面上躺了两张薄薄的纸。
“这是需要体检的人员名单!”白胜说着看了眼屎小小。
屎小小心底五味杂陈,不明所以:“可这些人在当地不就可以体检吗?”
“这是批新员工,刚培训结束,需要回去在当地派出所开一张证明,既然回去,恐怕会顺便在当地体检,费用还要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