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了吗？”男人低头在煤气灶上炒菜，黝黑的脸上泛着红光。
“没呢！”屎小小淡淡的应了声。
“那一块吃点！”男人麻利的把锅里的菜翻炒出锅，倒在长条木板上的空碟子里，用清水倒在锅里，稍微涮洗了一遍，便注入清水，等待水开煮面！
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正趴在房间中间的方桌上，认真的写作业！
见屎小小进门，男孩扬起脸，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怯怯的唤了声：“妈妈！”
屎小小脸上的倦意瞬间消退，放下手中的提包，快步走到男孩身边，却猛的顿住脚步，在上衣上擦了擦掌心的汗，拿过男孩放在一旁的作业本，翻看了几页，便放到桌上：“学校里教师教的好吗？”
男孩抬头抿唇笑着摇了摇头，屎小小俯下身来：“教的不好？”
男孩继续摇头，屎小小刻意放柔了声音：“那是幼儿园不好？”
男孩接着摇头，男人拿了三只瓷碗放到屎小小面前，一一分开，冲男孩嚷道：“收起来吃饭！”
说着抬眼看了看屎小小：“小涛不爱说话，在班里跟其他小朋友也玩不来！”
屎小小听了瞬间眼眶湿润，从凳子上猛的站了起来，狠狠的抓过提包：“我走了！小涛拜托你啦！”
“小涛要上一年级，得回去！我这走不开！”男人在屎小小身后缓缓开口。
屎小小回头看了眼，似有期待的男孩，抿了抿唇：“送回去交给我妈吧！”
男人听了将手上的菜盆“啪”的一声扣在桌上：“回农村，想再出来就难了！”
“那你让我怎么办？！”屎小小声音随即提高了几个分贝，声音颤了颤，终于低下头来：“拜托你！”说完抬眼看了看站在桌子后面的，怯怯看着自己的小小身影，心头一横，转身急步走出小巷。
“哎！屎姐！你这耳环是什么款呀？怎么没见过？”办公室里的男男女女，好不热闹。
屎小小坐在转椅上面向仓库，轻声叮嘱道：“小心点！别磕坏了！哎哎！黎明平你别站着了，搭把手，把仪器抬出来！”看着一旁的年轻人，转身冲进仓库，这才转过头来，摸了摸耳上的耳环：“你说这个？”屎小小低声一叹：“哎！戴着玩的！”说着漫不经心的低头看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
办公室前的两名女生对视一眼，各自拿了手上的册子递到屎小小面前：“屎总，请您签字！”
屎小小从手机上抬头看了眼两人递过来的台账：“哦！那行！你们把东西对好！领出来，我这里给你们签字！”说着把台账一推，继续盯着手上的手机。
两名女生再次对视了一眼，低头往屎小小身后的仓库走去。
“你说什么？孩子？”屎小小站在办公室的窗台前，狠狠的掐灭手上的烟头：“孩子怎么了？”
“在学校被人打了？我说你是怎么当妈的？当初孩子判给你，你可是说的好好的，把孩子带好！这怎么还能让人给打了？”屎小小有些烦躁的理了理头发。
“行行行行！你别说了！你的意思我也听明白了，你就是不想带了是吧？！”屎小小嘿嘿一笑：“唉呀，我说你这，当初要孩子的时候，可是把我搜刮了个遍呀！这刚带两天，就改主意了？你这不是一般的精明呀！”屎小小看着窗台上烟头烫过的痕迹，在原处来回踱着步子：“还是那句话，我这正处着对象呢！你这要工作没工作，要家庭没家庭，你说你不带孩子，你干什么？！”
“你给我听着，你就安安心心的把孩子给我带好，学校那我去，我去找他校领导！哪个学校也不能这样！”
“放心！我明天就去！”屎小小“砰”的关上窗户：“你把孩子给我带好就行！别说其他的！”
“你嫁人？！等你找到了再说！！”屎小小说完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屎姐！喂！屎姐！你听的见吗？”手机里的女声听来格外的响亮，屎小小从沙发上扶着胸口直起身来，看了眼掉在地上的手机，弯腰把手机捞在手里：“喂！凤兰呐？”
“屎姐，你可算是接电话了，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唉呦！我这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这胃正不舒服呢！”屎小小抬手摸索着从桌子上抓过老花镜：“你看我这，我这身体人家能不嫌弃嘛？”屎小小眉头紧皱，说的有气无力。
“这有什么好嫌弃的？谁还没个头痛脑热的小毛病？关键人家看上你这身后干净，以后生活不会有麻烦！”
“唉呀！孩子呢！是不用我操心！可那老头，他能没个孩子？我这自己的孩子还且让我保养着呢，还能上赶着给人家带孩子？”说着屎小小深深一叹：“上次走的太急，我没来得及跟你说清！”
“人家也不用你操心呐！人家是什么条件？！”
“呵呵！什么条件？七十八了，孙子是挺大哈！”屎小小挪了挪身子，斜依在沙发上，轻声一叹：“我说舒凤兰你说的这么好，你怎么不给你自己张罗呀？”
“你看！我这不是想到了你吗！”
“我倒谢谢你了！”屎小小说着便果断挂断了电话。
“什么人呐！？这么大年纪了，肯定就是想找个保姆！我这自己照顾自己还照顾不来呢！去照顾你！？”说完屎小小闭目躺到沙发上，一时却又翻身坐了起来：“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不如问问老赵！”说着，屎小小从沙发上起身，摸出手机，给好邻居老赵打了个电话。
“喂！老赵！”屎小小有气无力的问候了句。
“老屎，快下来打牌，三缺一！”手机另一头果然传来搓洗麻将的声音。
“我听你那人不是够了吗？”屎小小仔细的分辨着声音。
“没打起来呢！你快下来吧！”
“唉呀！我这胃疼呢！”屎小小到底有些坐立不稳，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你能来一趟吗？我这有个事问你！”
“哦…这样！那行！你们先玩着，我去去就来！”手机另一头传来桌椅挪动的声音。
“唉！唉！我等你！”屎小小放下手机直起身，抬手理了理短发，又拉了拉满是褶皱的上衣，轻轻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你这缺人嘛？”屎小小站在柜台前，一脸歉意的笑着，生怕惹的柜台后那人不高兴！
“填个简历吧！”女人面无表情的在屎小小面前拍下一张纸。
屎小小拿在手里看了下，拿笔在对应的项目上一一填了：“给！填好了！”
“回去等通知吧！”女人把纸收进抽屉里，淡淡的目光注视着店门口：“主管下午过来！”
“那！谢谢你！”屎小小转身，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女人：“你们主管好说话吗？”
“好不好说话，跟你应聘工作又没有关系！”女人轻笑着，抬眼打量了下屎小小：“现在生意都那样，有人走，才能让人进！所以回去等通知吧！”说完女人不再看屎小小一眼。
“那我要等多久？”屎小小不愿放弃。
女人抬头看了眼屎小小：“三天！三天没回音，你就别等了！”
“哦！”屎小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抬头冲女人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店门。
走到广场的小公园，屎小小坐到冰凉的石凳上，看着手上破旧的二手机，在手上反复的翻看着，外面阳光正好，可屎小小只觉浑身冰凉。
突然手机便响了起来，屎小小兴奋的按通了接听键。
“你好！请问你是手机号xxxx的客户吗？”
“是！”
“是这样的，你这边我给你看了一下…”
屎小小抬手按断了接听键，抬眼看着正午的阳光，摸了摸口袋，那里是她全部的家当。白总的钱，看来想要还上，是遥遥无期了！
“白…白总！”屎小小实在觉得自己有点可耻。
“什么事？”白胜能接电话，委实让屎小小有点意外。
“我…我希望我有能力还你钱！”屎小小觉得自己舌头打结，连大脑都迟钝了。
“哦！不用了！你没治疗就出院了，自己多注意身体！”
“我…我…我…我可以给你当保姆，给你打扫卫生！干什么都可以！我…我没有住的地方！”屎小小突然觉得好委屈，眼泪“唰”的一下，便流了出来，至此像是决了堤的海洋，泪水滔滔不绝的奔涌而出！
“那…我去接你！”
“我…我当保姆！”屎小小抽吸着鼻子：“谢谢你！真是谢谢你啦！你真是个好人！我会报答你的！”屎小小开始口不择言。
手机另一头传来一阵轻笑：“我让刘妈给你安排！”说着电话挂断了。
屎小小一时语塞：“我的位置…”
“舒凤兰那人我认识！”老赵抱臂坐在沙发上，斜着脑袋，看着沙发一角：“人不错！介绍的人，也不会错！”
屎小小听了，顿时来气，狠狠的瞪了老赵一眼：“你什么意思？！你巴不得我赶紧结婚呀？！还帮着把我往火坑里推？”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老赵嘴上吧唧了一声：“你这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这，总不是个事…”
“你还一个人住在这呢！你怎么不找个老伴？”屎小小立马反唇相讥。
“唉呀！我这情况跟你不一样！”老赵放下双臂，双手搭在膝盖上：“我小孩他妈时不时的到我这来闹一场，弄的我是实在没有心思再婚！唉呀！你不一样！孩子在外地，你一个人在这没人照应，总不是个事！”
屎小小白了眼老赵：“都离婚多久了？！还能复婚重过不成？一看你就是个窝囊样！”
老赵含笑点了点头：“好好好！那你那后老伴还要不要找了？”说着站起身来。
“找！马上就找！我明天就搬到他那去住！”屎小小见老赵起身，越加生气。
“行行行行！你搬去住！我下去打牌了！”老赵点了点手机屏幕：“都打好几个电话催了！”
“也不说给我拿个胃药！没看我这正疼着吗？”屎小小抬眼白了下老赵。
“哦！那行！我先去给你拿药！”老赵说着果然往卧室里走去，在床头的医疗箱里翻找开了：“还有胃药吗？”
“有吧！你找找看！”屎小小勉强大声道。
“哦！好像是这个！”说着老赵已经拿着药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是这个吧？”
屎小小看了眼药盒，冲老赵拜了拜手：“是！快拿来吧！”
“屎姐！你怎么也不出去参加个派对呀！聚会什么的？”丁辉低头看着怀里的屎小小柔声问道。
“怎么了？腻了？”屎小小抬眼看了看那张年轻的面孔：“你懂什么？”屎小小用食指点了点丁辉的额头，抬手抚向身后的长发：“现在的情况跟以前不一样了！想要生存下去，不留点心眼，随时都会被人取而代之！”
说着屎小小摆了摆手：“那些女人有什么好？一个个的都是有目的的！至于我的发小，她们…哼！有机会带你见识见识！”
“那天我在医院里见到白总了，你跟他是什么关系？”男孩不识趣的开始旧话重提：“为什么医院里最近又有了新的流言？”
“白总我们是合作关系！看不出来吗？”屎小小从男孩腿上直起身来，甩了甩身后的长发：“我们家在医院是个小股东！白总那种人根本就不会带我们玩！”
屎小小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酒杯，递到唇边，慢慢的喝了一口。
“女人总是喝酒不好！万一以后不能怀孕怎么办？”男孩突然挡住屎小小正准备递到唇边的酒杯。
屎小小猛的弯腰笑了起来，另一只手，在男孩的脸上刮了刮：“从书上看的？酗酒影响生殖？”
男孩乖乖的点了点头：“反正女人喝酒不好！”男孩说着夺掉酒杯放在桌上。
屎小小看了眼桌上的酒杯，趴到男孩的肩上，盯着男孩的侧脸：“那你打算跟我生孩子吗？”
“我？”男孩脸颊一红，连忙摇了摇头，看着屎小小盯过来的眼神，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当个好爸爸！”
屎小小听了弯腰“噗呲”一笑，抬头慢慢靠近男孩的脸，往那片朱红色的双唇凑了过去。
“你什么老师？！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可找你们的校领导了！”这话听着很耳熟，连屎小小自己都没想到，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办公室门猛的被推开，进来的女人笑颜如花，冲站在屎小小面前的女老师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说着冲屎小小抬手示意了下面前的椅子：“屎处长，这新来的老师，她不认识您！您快别生气了，喝口水，我们慢慢聊！”
屎小小鼻中重重一叹：“我来当然是想跟您们好好谈！可你这老师都是什么态度，什么叫她都是按规定处理的？打人是事实吧？！”
“是是是是！您说的对！可您的孩子也动手了呀！”女人脸上的笑容恬静，似乎见惯了家人们情绪激动，甚至是攻击老师。
见屎小小急于说话，女人忙接着说道：“孩子们在一块玩，有时闹点情绪是很正常的！我们都会尽力调解！”
“那在老师您这我是找不着理了是吧？！”屎小小没想到自己在官场这么多年，倒叫一个女人给教育上了：“那这样！我也不跟你谈了！”屎小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您也知道我不是个公私不分的人，既然你按规定处理孩子的事，我很满意！走了！”
女人神色一肃，忙站了起来：“屎处长！您看您又性急了吧？我们这才刚聊上呢！您快坐！我这正打算把孩子的老师叫过来，仔细问问情况，咱们商量一下，您看怎么办？就不要急着走啦！”说着女人上前拉了屎小小的袖子，示意屎小小坐下。
屎小小抬起手臂，看着自己袖子下面的玉手笑了笑：“我可还不是处长呢？被你这么叫的，我倒不敢当了！”屎小小抬眼看了眼女人，依旧坐了下来。
“你看屎处长您说的是哪里话？正职也好，副职也好，在我们老百姓眼里都一样！”女人说着抚着身后的裙摆也坐了下来：“您坐着，我这就把他们班里老师叫过来，问一下情况！”说完果然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你就管这一片的卫生，还有这个大厅，尤其要干净！因为经常有客人来！每天早上九点之前打扫完毕，九点以后，你就出去在院子里打理院子！剩下的事就不用你管了！”刘妈领着屎小小在楼上楼下走了一圈：“你住的地方，在储物间后面，一个单独的小房间，有什么事，我随时叫你！”
“是！”屎小小穿着工作服，把头抵在前胸，生怕有什么不妥，惹出什么乱子。
刘妈回头看了眼屎小小，轻声说道：“虽然你是少爷亲自推荐来的，最好还是别惹家里的其他几位，不然像你这么年轻的，想干下去也难！”
“是！”屎小小连忙应了下来，刘妈皱眉点了点头：“你这头一直低着像是怕什么？这房子里有什么让你害怕的？”
“没有！”屎小小抬头勉强冲刘妈一笑：“没什么事，我出去工作了！”说完转身便往门外走去，此时已经过了早上九点，她当然不能在大厅盘旋，先去院子里看看再说。
刘妈抬头盯了眼二楼，又看了看屎小小的背影，抿了抿嘴唇，转身往楼梯后走去。
屎小小在院子里，尽量捡起每一片落叶，又仔细的用抹布，给花木擦拭着叶片和花蕊，这样一忙，倒弄的满头大汗，正忙碌间，手机响了起来。
“喂！”屎小小按下了接听键：“小涛怎么样？”屎小小迫不及待的问道。
“孩子还是留在这里吧！你妈刚刚给寄了一笔钱！”
屎小小手上动作一顿，宋艳丽的工资她是知道的，老两口身体又不怎么好，怎么还会有余钱寄给屎小小？不，是直接寄给小涛？
“把我妈的钱还给她，钱我会给你！”屎小小心底有几分酸楚。
“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孩子我也舍不得送走！你想来看就来看！学校的事，我问好了，你不用操心！”男人果断挂断了电话。
屎小小怔怔的看着地上自己被无限拉长的影子，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良久，方缓慢转身，提起地上的水桶，放进花棚，又拿了铲子给花木松土、施肥！
“十一打算上哪去玩？”屎小小滑动着手机，看着上面的一个个旅游景点，一面招手让xx过来帮忙一起选。
“我还是回医院去看看吧！都几天没去了，老师该不高兴了！”男孩手上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急什么？！”屎小小从沙发上转过身来：“这不是因为我腰吗？你老师建议我修养几天，正好又赶上十一，我们一块出去玩玩！”说着屎小小趴上男孩肩头，手上拿着手机，凑到男孩眼前：“你看这个怎么样？”
男孩摇了摇头：“我担心医院…”
“好了！好了！让你陪我几天就那么难吗？”屎小小重新缩回沙发：“放心好了！你老师什么都会交给你的！”
“真的？！”男孩顿时兴奋的瞪大了双眼。
“瞧你那傻样！”屎小小含笑瞟了眼xx：“跟了我，还不忘你那干理疗的破手艺！”
“那也不是！”男孩低头撅着嘴呢喃道：“我妈让我把手艺学好！还叮嘱我…”男孩说着抬眼看了眼屎小小。
“叮嘱什么了？”屎小小斜眼看着男孩。
“叮嘱我不要乱交女朋友！”男孩终于说了出来，却又不敢看屎小小。
“那你告诉她的吗？”屎小小把下巴抵在男孩的下巴上，盯着男孩的侧脸。
“我没说！”男孩下意识的瞟了眼屎小小：“不过不是我不想说，我是怕…怕我妈知道了会闹！”
“呵呵！”屎小小嗤笑出声，抬手以食指刮了刮男孩的脸颊：“那以后要是我跟你妈打起来，你帮着谁呀？”
“我…我…那我就去死！”男孩说着俊白的脸皮，瞬间羞成了大红布。
屎小小抿唇看着男孩充血的脸颊，轻轻在男孩的脸颊上啄了一口：“放心！我跟你妈都不会让你去死的！”说着屎小小转身躺到男孩的腿上：“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一点也没变？”屎小小单手枕在脑后：“还是那么幼稚！”
男孩听屎小小说自己幼稚，情绪有些激动“噌”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觉得我幼稚？！比不上那些成年男人？比不上你那个白总？！”
屎小小马上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皱起好看的眉头：“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你什么？看把你激动的！来！坐这！让姐好好看看！”说着直起上半身，伸手拉了丁辉的手，拽到沙发上：“别生气了！你最好！你最棒！你最牛好了吧？！”
“我知道你都是哄我的！”男孩仍觉得心里不舒服：“你就是一直就觉得白总好！觉得我小！配不上你！”
屎小小有种被打败的感觉，只得俯身靠到男孩的背上：“你不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我是你的吗？”屎小小的手，慢慢的滑向男孩敞开的衣领。
男孩抬手抓住屎小小的手背，顺势一带，把屎小小拉到了腿上。
“你觉得怎么样？”秋风中的老白毛，早早的裹上了围巾，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迎着落日含笑看着屎小小。
屎小小一脸嫌弃的挪了挪身子，试图跟老头保持点距离：“我对你这个人是没什么意见的！”屎小小抬手抚了抚眼睛，一面瞟了眼老头那身有些厚重的衣服：“不过，我个人是喜欢锻炼身体的！我可不喜欢整天闷在房间里，做做家务带带孩子的！”
“这个你放心！我孙子都这么高了！”老头抬手比了比眉毛的位置：“孩子呢，就是都很忙，没工夫管我！我呢就想找个伴！免得一个人冷清！”
“你没病吧？没事可以出来走走呀！”屎小小话一出口，忙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单位不是每年都组织体检的吗？有病早来治呀！对吧！你们单位也体检的吧！”
“体！也体检！”老头点了点头，一面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就是一个人觉得冷清！”说着抬眼看着屎小小笑了笑。
“那你身体没毛病的吧？”屎小小关切低头看向老头的胸口，生怕他什么时候就心脏病发作了。
“没有！没有毛病！”老头连连摇头，见屎小小盯着自己的衣服不放，老头这才长叹一声，站起身来，脱下外套，又取下围巾：“你看！我就是不爱动，平时也是一坐一天！那要不我们乘着阳光走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