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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遇见,预见(2)

一万米的高空上,太阳高照在云层之上,四周只有浩荡云层堆积成山,空空荡荡。只听见轻微的引擎声在云朵间穿梭。

到了一块空地,就好似棉花的王国,噪音变得微弱。声音的源头终于露出原貌,巨大的甲板遮住了太阳,又缓慢地飞了过去,到了一处便悬停下来。从外表就能看出这是一艘科幻片里的外星舰船,原来刚才是隐匿在光线之中。

一位身穿白色军服风衣的高大男人走在战舰里高合金的走廊上,军靴碰撞高合金哒哒作响,他走到电梯前刷了一张黑色卡片,辨识灯亮起了耀眼的亮晶晶的绿色。顿时整个电梯厢以及它所在的轨道都向又移了过去,像是一张暗门。

接下来又一个电梯从原来的那个常用电梯的后面向前移来,漆黑色的电梯看起来装严威武雄厚,完完整整地填补了空出的位置。

男人将左脚迈了进去,随即一声毫无情调的男音说:“已认证,通过。”这种声音看过科幻片的人都知道,那是智能识别的人工智能发出的声音。这部电梯与其它电梯则不同,它是横向移动的,有一些像是海洋馆里用来观览的水平电梯。

这是通往舰长办公室的专线电梯,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这部电梯才能通往舰长办公室。其他的通道大概只有舰长和这艘战舰的设计者知道。这样更是为了保护舰长安全,防御系统更是没的说,层层叠叠攻防兼备。

过了几十秒电梯门“哗”地打开了,眼前的舰长办公室与外面截然不同,电梯门前是一间宽敞的方形客厅,地上覆盖着暗红色的地毯,中央还绣的有一朵五瓣花样的花纹,欧式的天花板层层叠叠,天花板正中央还吊着一盏螺旋式的大吊灯,四周雕刻着多种多样的花纹的梁柱上还衬着几盏小的盖帽灯。剩下的就是墙壁上的油画极其显眼,它以深邃黝黑的宇宙为背景,火红的太阳露出它巨大的容貌,它吐出的日冕犹如一条浑身烈焰的巨蟒冲向一颗还剩下一半多的星球,这幅油画的画面就停留在这一瞬间:烈焰巨蟒即将要把这个土黄色的星球击碎,星球背面已经漏出了星星点点的附带着火焰的裂痕。

很生动的一幅画。男人站在它面前屹立不动,凝望着那末日般的景象。

随后他转过身朝向旁边的一扇橡木门走去,男人绅士的先敲了敲门,再把门推开。

“打扰一下。”男人说。“舰长,已经找到他了,要不要我现在就把他带过来?”男人看着那张背对着他的旋转椅问,虽然那张椅子的靠背完完全全的遮住了坐在椅子上的人,但是他知道那是这艘战舰的舰长、指挥官。

“威克斯。”舰长说:“你的头发都那么长了还不去剪剪吗?要是再加上化妆术,完完全全的一个女装大佬啊。哈哈哈······”

“休息日我自然会去剪头发,但是现在我们应该先谈正事。”

“那孩子的资料带来了吗?”舰长说。

“是的舰长。”威克斯将手中的文件递上去。

舰长接过文件,打开一看明明就是一张白纸。接着他将手掌压住那张白纸,红色的光线扫描着整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连同照片神奇般的显露在这张白纸上。

几分钟后,舰长说:“这样就好了,但是我还是觉得我得亲眼见见他。你觉得呢?”

“我认为,的确应该见一见。”威克斯说。

“那么,咱俩下午就动身,一会儿你去买些慰问品。”

“慰问品?我该买些什么?”

“这你自己决定,难得出来这一次顺便理理头发。”

***

莅临中学学生会办公室

“主席。”一个带着莅临中学学生会身份牌的学生说:“今天我们几个检查出勤,这是今天的单子。”他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表递上去。

“缺勤的又多了几个。”副主席说。

坐在椅子上的主席用右手玩着转笔,看着手中的名单,沉默不语。

“要不要向他们的班主任报告情况?”纪委部部长说。

学生会主席,高文轩。平时在学校里微笑待人,带着一副黑边框的眼睛,显得成熟稳重、彬彬有礼。和蝶雨凌一样,高文轩是莅临中学绝大多数女生们的男神,据说家里非常有钱,父亲是德天公司的总裁。总的来说,评价男士的高富帅都被他占尽了。

有人说只有学生会主席才能配得上蝶雨凌了吧,最近学校也总是传绯闻,说什么蝶雨凌不来学校是因为有高少爷养着什么的。有一次她好不容易来了一次学校,高文轩说邀请她吃饭,整个学校都炸翻了天,只见放学后蝶雨凌和高文轩坐进了一辆水晶蓝的奥迪车,别人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然而当时的韩云奕正在学校天台上看晚霞,观赏火烧云的美景,记得小学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也叫火烧云。晚霞红橙色的光照在他脸上,韩云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惬意,学校的科技楼很高,十一层,大概有四十多米那样。他站在高空中学校四周的建筑物能看见大多数,仿佛君王俯视天下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边的光霞。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炸翻学校的事件。

高文轩停下手里的转笔,默默地把蝶雨凌的名字划掉,站在一旁的副主席看见了,却是什么也没说,大家都知道······高文轩掏出手机,在联系人里翻出一个备注“凌凌”的电话号码,摁下拨打键举在自己耳边。

韩云奕感觉到了手机轻微的震动,自己没带手机那当然是身旁这位熟睡的女神的手机啦。正打算叫醒她,才发现蝶雨凌的头发上、肩膀上还有那美丽的长腿上覆盖着海棠的花瓣,突然一看,她好像睡在海棠花的棉被里。

海棠花瓣依旧像雪一样飘落。

蝶雨凌缓缓地睁开眼睛,细长的睫毛由闭合而张开,像是绽开的花。手机还在震动······

“睡着了啊。”她心说:“都怪昨天熬夜了。”忽然她发现自己靠在一个人身上,似乎那个人也睡着了。

她红着脸坐直了,发现自己身上的男生校服。

“真是个笨蛋。”她心说。

“大姐你手机响了没什么感觉吗?快点接电话啊,看看是不是你亲爱的父母打过来的。”韩云奕心想。

原来他在装睡,发觉蝶雨凌要醒了,为了避免醒来的尴尬他就假装睡觉。手机的震动频频响起,蝶雨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响了,她挥去了身上的海棠花瓣,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挂掉了。又靠在靠背上昂起头,深呼一口气。

“为什么不接?”韩云奕心想。

“咳咳。”蝶雨凌清了清嗓子:“起床啦!笨蛋!”她一巴掌朝韩云奕的胸口拍去,韩云奕眯着眼,还没反应过来,那一巴掌就已经烙在了韩云奕的胸口。

“啊!”韩云奕大叫:“怎么了?”

“走啦,睡在这里会生病的!都高中生了还没学会照顾自己?”说着,她便对韩云奕孩童一般顽皮地笑,韩云奕坐在一旁笑笑不说话。

她拉着他的手又继续走在这海棠花海上。

曾几何时,韩云奕感觉到自己是那么幸福,被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拉着手,她的手纤细柔软又显得绽白。两只手的互相接触让人的心扑通地跳,与她的接触显得无限美好。

他抬头看着蝶雨凌被轻风拂起的长发,永远看不腻。突然他在眼瞳中映出那个赤瞳银发的少女。

他模糊地看见那是在烽火硝烟之中,地上遍地躺着一层层肉尸,血液积成河流。在那血湖之中,女孩被一支冰冷的长矛刺穿胸膛,她半倚在那里,长矛柄插着地支撑着她艰难地站起来。

银白色的长发染上了一大片血红,她默默地看着自己,痛苦地笑着······

每当这里,韩云奕的心就如万针穿刺般痛苦。为什么自己会看到这些?这个叫蝶雨凌的女孩突然间就找到他,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可是他并不讨厌。谁会讨厌美女?

“就到这儿吧。”蝶雨凌说:“我在这打车回家。”又冲他笑笑。

一辆出租车过来,被蝶雨凌叫住:“谢谢你陪着我,再见。”

“拜拜。”韩云奕摆摆手。蝶雨凌呲牙一笑坐上出租车走了。

只留下韩云奕一个人留在那里,他望着远去的出租车,表情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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