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微妙的气氛被沉言打乱的有些诡异。
“我和虚冥的赌注是自身能力,理应不及师门。还请庄主海涵,另择赌注。”沉言上前一步,轻微回了一个揖。
“原来如此,那虚冥公子是办不到还是不想办?”庄主听闻沉言的说辞,搭了搭眼皮,望向玲珑。语气虽轻,但不难听出强势。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玲珑。
妈的?是非去不可了喂。
“既然庄主要以此为赌注那就如此罢。”玲珑无话可说,只得答应。
想了片刻,转了转眼珠,“不过我们明早就要启程回师门,庄主这赌坊今日才开张,跟着我们回去,是否会仓促了些?”
“无妨,庄子有冬青守着是一样的,在下想观那烈火门风光已久,何来仓促一说。”
本来沉言还想在劝退几句,玲珑看庄主下定了注意,拍了拍沉言手臂,示意不再多言。
“既然庄主做主以此勾销,那便如此。明日寅时我与师弟在冀都北城门与庄主汇合。时间仓促,还望庄主赶早。”
男子应了一声,玲珑没多再交谈,便拉着沉言一同告辞,快速离开。
直至出了坊街,沉言气呼呼的挣开了拉着自己手臂的玲珑。
“玲珑,你干嘛答应他?”
玲珑转过身就看见沉言作出一副你不讲清楚,我就不走了的样子,满脸质问。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答应?”双手拧了拧沉言的耳朵。
沉言委屈巴巴的揉了揉,“哪只都听见了。”
玲珑闭了闭眼,重呼出一口气,拉着沉言便走。
“去哪儿啊?”
“回师门啊!怎么,难不成我真要带着那坊主回去?”
沉言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玲珑是要今晚就潜逃,根本不打算明早再出发。
也是,那坊主也不知是什么来历,沉言在这几年在凡间厮混,也不是没碰见过比自己厉害的,但是出现在这不着调的坊街还真没有,要说打起来不一定能讨到好处。
罢了,反正也见不着了。两人风风火火就出城了,客栈里的还有些琐碎的物件都不打算带走,那挺好看的两副银丝面具都没拿走,还有些心疼。
还好今日出来逛,准备带回玉浮台的东西都放在沉言身上的。
翌日寅时,冀都北城。
“呵,就这么逃了?这笔账还没算完呢!”提早一炷香就来这等着的坊主,寅时过半还未见人影,早知道那两人已经跑远了,怕是已经回到师门过安生日子了!
坊主倒是猜中了一半,两人回来倒是早回来了,只不过回来时正好被长乐逮了个正着,被罚着清扫前院半年且不准再私自下山。
苦不堪言,虽说两人在门内闹得鸡飞狗跳,也是小胡闹。暂且不说师兄们也都是宠着这两位小祖宗,至于那些个师弟们,舞象之年(小年轻儿)难免玩乐心性,早就和沉言、玲珑一个鼻子出气儿了。长乐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计较什么,也懒得说。
可炎眞把人叫来的时候是留了话的,不允玲珑三天两头的往俗世跑,若是发现了,可要惩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