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怜月朝柳殅摇摇头,柳殅转身出了门,“小姐一路劳累,不想见客,改日再说吧。”
“是是是,小姐歇着,属下告退了。”路胡子啊!我们想见都求见无门,如今自己送上门了,她还不见,哼!真当自己了不起了。
“怎么打了?也是像今天这样吗?”群战?貌似我们有些吃亏啊!柳殅皱眉。
“外界五层为群战,内界五层单战。”小姐到底是不是玲珑国人呢?我能不能问问了。
“单战?”
“领头人之间的战斗。”刘大个欲言又止,盯着苏怜月仔细看,仔细看,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
柳殅慕游闻言,不约而同转向苏怜月,碍于刘大个在场,也不好说什么劝阻的话,苏怜月见他们一个个这样,心下好笑,问道:“应柒公子在第几层?”
“应柒公子在第三层,小姐认识他?”那可是第三层前十人物。
“不认识,见过一次。”苏怜月打个哈欠,刘大个又端了个火盆出来,“小姐先歇着,我去厨房给您弄点吃的。”
“谢谢刘大叔。”苏怜月笑的甜甜,刘大个呵呵傻笑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挠挠头退了下去。
房内的时间突然静止了,柳殅和慕游一左一右站在苏怜月身旁,慕游还有些收敛,柳殅则毫不顾忌,一双眼稀奇的盯着苏怜月,从头到脚的大量,一遍两遍三四遍,五遍六遍七八遍,盯得苏怜月睡意全无,毛骨损然,“干嘛!”
!“小姐!你行行好,告诉我们你的原身是什么?”柳殅嬉皮笑脸的蹲在苏怜月身旁,冲慕游招招手,示意他也蹲下来,又特意压低了声音,“小姐,你放心,我们不会泄露出去的。”
苏怜月被他们弄得有些啼笑皆非,板了板脸,一本正经的道:“我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世界,与这里相隔十万八千里。”那个世界,我还能回去吗?
“别逗了小姐,说真的,你是什么变得?狐狸精!不不不,虽然貌美,但不像。”柳殅自言自语着起身来回踱步,突然间福至心灵,脑海内闪过“树妖,对不对,小姐的原身是树妖!”这样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小姐老喜欢往深山老林跑,能找到一些大家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出来,对!一定是这样!“是不是,小姐,是不是?”柳殅又跑回来蹲在苏怜月身边,与默默点头认同的慕游一起目光炯炯的盯着苏怜月。
苏怜月忍不住喷笑出声,“哈哈哈,你们说是就是了,树妖!哈哈哈,哎呦!肚子疼。”
“看来不是,我猜错了,那是什么?”柳殅摸搓着下巴,若有所思。一旁沉默的慕游插嘴道:“花妖?”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柳殅恍然大悟。
苏怜月笑的前仰后合,忍笑忍了半天,憋着口气道:“嗯!你们说的不错,我就是花妖,我乃九天之上的一朵小红花,噗,哈哈哈……”
“嘘!小姐,你小声点,被人听到就不好了。”柳殅忙跑到门口,打开门查看屋外的情况。
苏怜月笑够了,同时也压下了心中那丝伤感,这才心平气和的问面前这两个神秘兮兮的家伙,“你家太子是什么变得?”
“太子那是……对不起,小姐。”柳殅突然缄默,是了,天下惊才绝艳者无数,自己怎能妄加揣测,虽然疑点重重。太子自小资源丰富,有异于常人那是可以理解的,你说你一个乡村小女孩,一年前还抹着鼻涕,一年后突然大变样不说,还有如此深厚的内功,你说说,你说说,说你不是花妖谁信。
苏怜月也知他这可一年变化太大,外界必定风言风语太多,她也听过不少,可是,要收敛吗?在村子里她已经收敛不少了。
“小姐为什么不见路胡子?”柳殅转移了话题。
“你觉得了?”
“小姐想试他的诚意?”
“诚意?什么诚意?”见我的诚意?还真没想这么多。
看来不是,是我多虑了,“那小姐为什么不见他?”
“我为什么要见他了?”我又不是猴,谁想看就看,而且,我的目标在上面。苏怜月又打个哈欠,这两日练的有些狠了,这会儿尽有些支撑不住,上下眼皮都有些难分难舍了。
“小姐,你……”
“嘘!”慕游轻轻摇摇头,轻手轻脚的抱起苏怜月小小的身子放在房中唯一的床上,拉着柳殅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小心的拉紧木门,“我们怎么办?”
“你守着,我去看看。”柳殅一溜烟跑去前厅听墙根。
“慕游摇摇头,依着门前的柱子赏雪,也不知过了多久,柳殅没来,倒是等来了刘大个。
“唉!兄弟,你怎么站在这里,这外面风刀霜剑的,寒风刺骨,快回屋里坐。”刘大个提着食盒,明显是来送食物的。
“给我吧!”慕游那张冰块脸丝毫没有因为刘大个的关心而融化,依旧万年寒冰般。刘大个慑于慕游的冷漠,乖乖上前将手中的食盒递给慕游,丢下一句趁热吃后逃命去了,慕游疑惑的盯着刘大个远去的背影,莫名所以,跑什么?
“稀客稀客,路帮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蔡智风风火火的迎着路胡子进了前厅,又让人上了茶,路胡子不说来意,蔡智也不打问,两人你恭维我我恭维你推脱半响,路胡子没有见到自己相见的那个人,终是忍不住问道:“府上那位客人了?”
“小姐一路舟车劳顿,已经歇着了。”
歇着了?“敢问这位小姐是哪国人士?”
“独孤吧!”从独孤这个方位来的,应该是吧。来这里的人一般都不问出处不问原由,所以他也没打问。
“多大了?”路胡子继续发问,因为紧张,声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多大?看样子也就六七岁样子,六七岁!不不不!六七岁的时候该干什么了?谁家六七岁的孩子会到处乱跑?难道是玲珑国人,不对不对,口音明明是独孤国人,莫……
路胡子见他怔怔不言,眸中神色万千,就知他也不知道,“我能见一见这位小姐吗?”
蔡智被接二连三的问题弄得心痒难耐,闻言点点头,立即派人去请。
时间在两人焦急的等待中悄悄流逝,两人都等的有些口干舌燥,茶也不知喝了多少,大冷天的,一旁侍候茶水的人反而一头汗,倒水的动作都有些僵硬,等那人回来时,蔡智噌一声站起来去迎,一向沉稳镇定的路胡子险些打翻了手中的杯盏。
“人了?”别说他们,就是厅里其他人也眼巴巴的盯着门口,左等右等也不见门口出现什么人。
“歇着了。”我也没见到。
“歇着了!”蔡智回身看向路胡子,路胡子低着头思索良久,找了借口拉着蔡智东拉西扯,就是不提走的事,蔡智的反应告诉他,他没看错,心里猫爪般难受,不弄清楚,回去怎能睡得着。
这一切苏怜月自是不知,正睡得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