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小姐稍后!”掌柜的麻溜的抱过几套成年男女的服侍,女装看起来与姐妹几个挑的一致,只是外衫稍长,苏怜月略作犹豫,照着吴氏的身材选了两套,男子则是简单的短衫长裤,苏怜月寻着合适的给他爹选了两套,让掌柜的全部包起来,结了账,这才抱着自己那套老年装走进内室换衣服。
按说苏雪苏玉早该出来了,只是两人第一次穿新衣,以往苏雪穿苏家凤穿过的,苏玉又穿苏雪穿不了的,招弟穿苏玉穿过的,衣服先且不论合不合身,上面补丁都不知道缝了多少,哪还有原来的样子。
这会儿两人换了新衣,一青一紫站在那里,面上俱是一副痴傻的表情,似喜似忧,连苏怜月进来都不知道,苏怜月确实眼前一亮,苏雪一身青衣,勾勒的身姿妙曼,胸前的小馒头初初发育,因衣服单薄,但有些令人尴尬,苏怜月暗暗决定等会儿再扯一坯纯白棉布自制些胸衣穿,而苏玉,一身紫装让她穿出几分侠女的滋味来。
等苏怜月换好了衣服走到两位姐姐面前时,这两人还处于一脸呆滞的状态,看看天色,苏怜月毫不犹豫的唤醒两人,再不走,天就黑了。
两人如梦初醒,俱是看着苏怜月,异口同声的道谢“小五,谢谢。”也不知谢的是唤醒了她们还是因为苏怜月她们才有了新衣穿。
苏怜月但笑不语,不管她们谢什么,她得让她们知道,未来只会更好。“大姐,二姐,你们等等。”说完,苏怜月飞快的跑到外室把自己的小箩筐提了进来,从里面翻出彩绳来,替苏玉扎了马尾,用淡紫色发带做了装饰,从之前她们自己看中的耳钉里选出一对银杏叶的耳钉替苏玉带上,这才着手打扮起苏雪来,苏怜月给苏雪挽了双平髻,寻了天青色的发带打了蝴蝶结,有心想将之前选的玉耳坠挑出来给苏雪带上,想了想还是寻了苏雪挑的花朵造型的银耳钉带着,这才出了内室。
“掌柜的,再帮我包一坯纯白的棉布布料,能不能帮我把这些都送到城门口去。”苏怜月又付了三百文钱,指指地上的箩筐等物。
掌柜的自是满口答应,吩咐自家一直在后院忙活的媳妇看店,亲自赶着驴车将货物送到了城门口。
姐妹三人出了门,苏怜月想去其他布行看看,苏雪苏玉担心买的货物,拉着苏怜月就往城门口赶。
快到城门口时,苏怜月就眼尖的发现他那便宜爹正蹲在城门口揪头发。“大姐二姐,你们看,那是爹吗?”
苏雪苏玉对视一眼,松开拽着苏怜月的手就跑上前“爹,你怎么在这儿?”
“爹,你还好吗?”苏雪看他爹这样,眼圈一红,差点掉下泪来。
苏泉听到声音抬起头,看清两个女儿的衣着打扮时更是羞愧难当,自己真是窝囊,借钱借不到,这么多年了,自己的孩子哪怕逢年过节也没穿过一件新衣,没想到,穿的第一件新衣还是占了外祖的光,看着两个女儿脸上的担忧,苏泉只觉无地自容,半响才看向两人身后,“大丫,二丫,你们跟谁来的。”苏泉边问边扶着墙站了起来,蹲的时间长了,一时难以行走,只得扶着墙等在那里。
苏怜月对这个便宜爹还是有意见的,一时间更难以亲近,也不凑近,看那掌柜老远就在城门口招手,直接绕过苏泉三人走到那掌柜身旁,看之前租的牛车就停在旁边,这才唤了三人搬东西。
掌柜和牛车师傅也主动上前帮忙,不多时就将驴车上的东西全摞到了牛车上,告别了布行掌柜,姐妹三人在车厢里坐了,让苏泉跟着牛车师傅坐在前边,一路摇摇晃晃的回了吴家村。
苏泉满腹疑惑,因有外人在,也不好询问,时不时拿眼寻摸着车上的物品,这些布匹得值好几两银子吧,想想自己跑了一天,连一文钱也没借到,自己活的有多差劲啊!他却不知,昨夜他们离开后,苏老爹连夜跑到与他相熟的人跟前,特地打了招呼的,为的就是逼他回去。这么多年,吴秀娘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怎么回舍得孩子们没有爹,只要儿子回了家,她们迟早也得回来,吴家可是有个当官的舅舅的,虽说在外省,可这里,谁不买吴老头几分面子,有了吴家的帮助,家宝家乐才能有更好的发展。
快到门口时,几人下了牛车,将货物一一卸了下来,给了车夫三文钱,打发车夫走了。苏泉这才问道:“怎么就你们几个,这些东西哪来的。”
苏雪苏玉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爹,她们偷偷进山了,平时她们可是得了严令不得入山的,这一迟疑,就听苏怜月冷冷的说了句:“买的。”
“你们哪来这么多银两。”苏怜月冰冷的语气另苏泉冒出一股名为羞愤的怒气,当下也冷了声音责问道。
“我们卖了几株草药,换的。”苏怜月答得干脆。
“哪来的草药?”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山里采的。”苏怜月话刚说完,就被苏泉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打完了苏怜月,由不解气,对着苏雪苏玉喝道:“过来!”看两人走进了,在两人的手掌上各拍了一掌,“说过你们不能往山里跑,当耳边风了是不是,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两人本来吓得不敢吱声,听到这话,嗫嚅着答道。
“没有就好,你们采了什么药,长什么样子?”苏泉问的详细,自己明天也去采点,看闺女们的样子收获颇丰。
“爹,我们知道的已经采完了。”苏雪抢先回答,因为说了谎,眼神四处乱飘,不好看眼前的苏泉。
苏泉听了失望不已,自己默默感叹一句,哎!命啊!也不责怪她们有了钱乱花,毕竟那是孩子们自己挣的,只是不容置疑的说了句“以后不许再往山里跑,以前有孩子在里面失踪过,爹没有吓唬你们,千万不可以再去。”说完起身准备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