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夕屋中,颜夕的贴身宫女落霞还是不相信地问道:“小姐,你真心中意那岑公子吗?”落霞看着一脸无所谓且完全没用心思的模样,心底的疑惑愈发深了。
颜夕懒懒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贴身宫女,不急不缓地道:“急什么,不是还有一月吗。这一月,不知得有多少变故。”
看着依旧不明不白的落霞,颜夕又说道:“好了,许久未见我的好姐姐了,一起去看看吧。”
一会儿便到了颜青的屋子,里面还是令人感觉冷清得很。颜青一人在屋中,想着先前学的剑招。
“姐姐倒是闲情逸致。”
颜青依旧坐着,看着来人:“你怎么来了?”
“无他,来看看你。”
颜青嗤笑一声:“来看看我是否还在你的掌控之下?”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夕儿也是关心你啊。”
颜青不想与之交谈,直接出了门。
颜青一个人坐在外边的石阶上。那时候,边上没一个人。
她在想,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名?利?爱情?亲情?
不,那都不是。在重重叠叠的规矩下,顺应规矩,是最明智的做法。可闫青不想。前生,为了活命,她拼了命地使自己强大;为了亲情,她拼了命地和自己的组织决裂。不傻吗?拥有强大的实力,真的可以拥有快乐吗?不,有的是胆战心惊,有的只是他人眼中的快乐日子。
她真的好傻,为了平白的心中渴望,踏入一个又一个未知,寻求自己看不见的曙光。
颜青将手轻轻按在胸口,问它:“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没错,她想逃。
颜青似第一次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笑出了自己一心想要掩埋的张扬肆意。她觉着,她该准备一番了。
是夜,太后屋中。太后一人站在一堵墙边,小心仔细地摸到一个隐藏至深的机关,轻轻按了一下,旁边开了一个手帕大小的暗格。
她从中取出一块令牌,一块极小极精致的令牌。这便是象征着这是调动太后手底下的那只暗卫的关键。
太后不禁喃喃:“这令牌,我藏了许久,该给别人了。”
昔日,尹家也是一极度显赫且广结善缘的人。一日,一满身是血的人倒在了尹家一个看不见人的地方。太后当时年纪小,贪玩,才发现了这人。
许是小孩子即是生在富贵人家,也泯灭不了天性。她见人虽眼中有惊慌,但没厌恶。
没错,太后救了那人,以偷偷的方式。
后来,那人还是没有幸免,中毒而死。临死前,他给了太后这枚令牌。太后尹静竹看着口吐黑血的人,疑惑地看着手中的令牌。
那人虚弱地笑了,将它递给太后,说道:“你既帮我,我自不会忘。去京城的无名居,有需要,他们,他们一定会帮你。”
后来,那人死了,可眼神却带着最后的慈悲。
尹静竹找到了自己的父亲,望给人一个安葬的去处。尹父偏疼尹静竹,见来人已死,便又保持自己的仁慈帮了一次。
后来,尹静竹成了太后,在齐婉十五岁时,尹家被判罪流放,尹静竹第一次用了那令牌找到了京城极为隐蔽的无名居,靠他们的力量死活将罪名减轻了许多。而这个消息,也就慢慢被传了出去。后来,齐婉被掳。
太后看着这块令牌,怀念地摩挲一下。她已经,将近二十年没敢再拿出来了。
谁成想,一个小小善因,竟保了尹家全部姓命。
太后闭闭眼,只求,只求这块令牌可以帮到颜夕,或是,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