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一大早,齐沉风便与颜青共同出现在了大门口,骑上了前俩日买的马。
门边,齐沉风的仆人福叔一家正守着他俩。
“福叔,你们先进去吧,现在日头大了。”
“主子,我们就守着你,你走了,我们再走。”
齐沉风叹息一口,向颜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走吧。”
颜青穿着一身简单青衣,也点了点头。
“福叔,我们走了,保重。”
“主子,万事小心啊。”颜青和齐沉风只听得后面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颜青和齐沉风就这样慢慢往城门口走去。
路过那茶馆时,看见里面公孙梁正在最显眼的位置坐着。他似察觉到什么,抬头。
颜青在他抬头的一瞬间,跟他挥了挥手。公孙梁愣了一下,趁颜青她们还没有走远,追了出来。
“颜青,你这是?”
“很惊讶吗?你认识我就该知道我想得怎会与他人相同。”
“好吧,你要去哪?”
“无名城。”
“这是哪?”
“去了可不就知道了。”
“那等你回来啊。”
“行啊,猴年马月吧。”
颜青开了个玩笑之后,对着齐沉风说:“走吧。”
待颜青她们走后,外面的人才窃窃私语起来。
“嗳,那不是二王爷吗?小兄弟,你这是知道他旁边的是谁啊?”
公孙梁看着远去人的背影,看都没看身旁的人:“不知道。”
说罢,他又回去了。
另一头,齐沉风疑惑地问道:“颜青,刚那是谁?”
“茶馆里认识的朋友,叫公孙梁,书生气挺浓的。”
“行吧,你确定要到这么远的地方?”齐沉风疑惑地看着闫青,丝毫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去一个几乎没多少人知道的地方。
“太后给了我一个令牌,上面有一张地图。我观察了许久,发现那块令牌另有玄机。这玄机,我想,只有去了才知道。”
“令牌?难道是太后诬陷你偷的那个令牌?”
“对。”
“真是奇怪,本来你‘偷了’,祖母死活想要回来。结果,现在却送给你。算了算了,不想了。喂,那去了无名城之后,要不我们去江湖上第一门派―洛水派?听说那儿正要推选新的掌门人,一定热闹得很。怎样?”
“好啊。反正都跟定你了,还管去哪呢?”
“小生惶恐,姑娘倾国倾城,莫不被在下耽搁了不成?”齐沉风看着闫青逐渐恢复的面孔,开着玩笑。
“哈哈。走吧。”
“是。”
牵绊,牵住了身,可心没牵住。可,谁会有勇气,去追逐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总会想,这值吗?这不就是想退缩吗?颜青想,她这是有多大的运气和实力,才能放肆过一回。
而齐沉风,他真是上帝的宠儿。他拥有的,是多少人得不到或想不到的生活。
宫内,太后一个人望着窗。一宫女出现在她的身后。
“太后娘娘,二王爷带着人出门了。”
太后好似预料到了一般,她看着窗外:“这两个孩子,都不是可以闲得住的料。无名居颜青去过没?”
“回太后,没有。”
“那算了。”
齐沉风他们刚出城门,后面几个人就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
起初,他们也并未发现异常。直到某天,颜青恰巧转头,看见几张这几天一直可以看见熟悉的脸。她微不可查地皱眉,靠到齐沉风的耳边:“你有没有发现,后面几人一直跟着我们。”
齐沉风闻言一惊,想了一下,对着颜青说:“等会,我们走一旁的山道。”
颜青和齐沉风对视一下,露出心领神会的眼神。
二人没有犹豫,直接扬鞭向前方骑去。
山中,因着树木众多,道路狭窄,其实很容易隐蔽。
后方的人看见齐沉风他们进入山林,都犹豫了一下。
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进去了。
几人进去之后,顺着马留下的脚印赶去。
一行人找了一会,才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两匹马。
“糟了,快追。”
“追什么呢?”
为首的人惊了一下:“你们没逃?”
齐沉风冷笑一声:“呵呵,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逃?”
“你不要太猖狂,小子。”
“不是我猖狂。你们现在,有没有感觉气闷难受?”
“你干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点可以让人昏睡到死的药。”
“你,卑鄙。”
齐沉风只是顺手拿出一根粗绳,一个一个将人绑起来。
“说罢,谁派你们来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谁有胆子跟踪我。”
“你们为了什么?”
“你认为我会说吗?”
颜青静静地走过去,看着为首人的眼睛,以一种近乎温柔的话说道:“来,看着我的眼睛。”
不知颜青用了什么方法,那人的眼神开始涣散。
“谁让你跟踪我们的?”
“四王。”
旁边有人想阻挠,却被齐沉风一下劈晕过去。
“为什么?”
“令牌。”
“好了,你只是很困,想睡。现在,睡吧,睡吧。”
随着颜青的话,那人真睡过去了,而其他人,全被齐沉风劈晕了。
“颜青,你这是怎么回事?”齐沉风劈完所有人,疑惑地问道。
“这是一种方法,可以使人讲真话。”其实颜青在现代,对催眠的理解与掌握达到了别人想不到的地步,只是为了保命,从来未曾正面用过。
齐沉风也只当江湖杂技,也没有太在意:“哦,原来如此,你真厉害。”
颜青也只想着那人的回答,叹道:“那令牌,真的那么好么?四王,是什么人物?”
齐沉风回想了一会,才说:“他显山不显水的,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