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那间花店的橱窗边,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子,穿着白色连衣裙。
面容精致,气质温婉清冷,点上一杯奶茶,安安静静的在那里看书。
那这个人肯定是花颜朵了,头发披散下来挡到了书页,她总会轻轻的撩到耳朵后面去。
在阳光懒懒的午后,她总是能在这里坐上个一下午。她说,她喜欢闻这里的花香。
话说到芳琅小县城,不得不提的一个人就是辛春了,他比莫少柠晚些到时候也回到了家。
这回他是自己开车回家的,他陪辛老爷子在客厅呆了好久,孙子难得回来还跟他聊了这么久的天,他的兴致也很好。
在家里住了一个晚上后,辛春开车回到了农庄,因为他爸在那里。到了他阿叔家,看到辛爸拄着一根竹拐杖,在庭院里晒太阳。
这是一根随便在院子里折来的一根竹子,拿来做的拐杖。
看到辛春来了,辛爸先是一脸的惊喜,然后又眼神连忙躲闪,想要起身回房去,他不想儿子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
可是他一急,拐杖没拄好,火箱(小的烤火箱,外壳木制可以坐人。)一歪,差点摔倒了。
辛春见着,连忙过来扶住。
“爸!”
辛春喊了一声,有些生气他这个急干啥呀,又有些心疼他爸。
“没事,没事,春子,爸不打紧的。”
辛爸推了两下推开了他扶着的手,拍了拍身上的灰,他让辛春走开一些,别弄脏了他的衣服,挺贵的也不好洗。
“爸,我是您儿子,你怕啥。”
“没事,真没事。”
这时他阿叔听见院子里的声音也出来了,辛春尊敬的喊了一声阿叔。
问辛爸脚怎么了,还拄起拐杖来了?但辛爸就是不肯说。
还是他阿叔告诉他的,辛爸还拦着不让说的,说怕让儿子担心了。他阿叔说这是你儿子,有什么不能说的,自家人哪还有说两家话的道理。
阿叔告诉辛春,早些时候辛爸到草子菜(学名刺苜蓿)地里,看着这草子田挺肥沃的,把草子割完想要把地翻一番,晚些时候种上些豌豆,开春的时候也能有蔬菜吃。
到村东头乡亲家里头去姐拖拉机的,人家说拖拉机坏了,已经送到芳琅小县城去修了。
...
他只好拉上阿叔家已经许久都不耕作的牛,套上铁爬犁赶到地里去把地翻一遍。
才耕了不到一半,一个不小心踩到了石头,让铁爬犁给伤着脚了。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阿叔他们就把他送到医院去了,这一歇就是半个月,脚才能稍微的拄着拐杖走路了。
就这样到了现在,辛爸还是拄着拐杖,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年后还要去复查,应该是能复原的。
辛春听着阿叔这么说,看着辛爸这个样子,他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辛爸要回房去换药了,看他拄拐杖有些吃力的样子,辛春忍着眼泪说了一句。
“爸!我扶着您。”
辛爸听着这一句话,肩头一阵耸动,激动的转过身来,重重的说了一声。
“诶!”
对于他来说,儿子孝顺,比啥都重要,这他已经很知足了。
都说寒门出孝子,家贫苟礼不辞。辛春能够具备这样的品质,亦属难得。
...
话说到洛婉儿跟莫少柠在车站分别后,她的心情也是如过山车一般。
不说快乐,也有情伤。但这些,都是莫少柠给的,也许只有他,才能给到自己这些这么多的情感。
其实两个人已经分别有半年了,按道理说像洛婉儿这么优秀的女孩,追求者应该众多,其中不乏一些出众的公子哥,其中以秦子陌尤甚,甚至两人还一度有“婚约”!
但无论如何,洛婉儿都做不到,始终都做不到,她找不到那种感觉。那是只有在跟莫少柠相处时,才能体会到的一种感觉。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也许是一种感动,一种情感的悸动。一种依托,一种可以信任的安全感。
也是那就是所谓的“恋爱”的感觉吧,其实洛婉儿也说不明白,反正看到莫少柠时,她都会脸红,感到脸上发烫。
一种说不出的喜欢,并不是他有多么的优秀,但却只有他能给自己这种感觉,这种安全感。
半年后,这次偶然的相遇,两个人已然冰释前嫌重归于好,还是因为洛婉儿抢了他靠窗的位置。
说起来也是缘分使然,这真是一场美丽的意外。
...
接着,洛婉儿回到了外婆家,所带的东西不多就拉着一个行李箱。
她还贴心的给外公外婆,还有表姐准备了一些小礼物。
其实外婆她们,看见洛婉儿来就已经很高兴了。在家时,她们就老打电话过来,说有空了一定要到外婆家去玩。
洛婉儿回到了自己以前常住的房间,虽然大学四年,她不经常回来住了。
但房间外婆还是依然有打扫,卧室干净整洁,连东西的摆放都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变动。
外婆总说,要孩子回来时住着舒服。
洛婉儿放开四轮拉杆箱,在房间里慢慢转了一圈,手抚摸过这些物品,都是熟悉的感觉。
书桌上自己读过的书跟课本,还依旧摆放在那里,她把那盏台灯摆弄了下,拉了一下还依然能亮起来。
洛婉儿随意的翻动了几下那书本,课本跟书的夹页,还有莫少柠给自己写过的信,送的信签纸。
橱柜上还有他送的好些卡片,那里有一个柜子,还有他送给自己的礼物,这些她一直收藏着,没让表姐去翻。
...
回家时,她带走了一些,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些。
洛婉儿拿了几封他以前写给自己的情书出来,仰头躺在了床上。
拨开信封,拿出两封浸染着书香的信纸,那字里行间自然流露的真挚情意,她现在看来都有些脸红,不由得有些紧张。
又看着他那时送给自己的礼物,她不觉有些悸动。
“莫少柠,能认识你真好。”
她把这些抱在怀里,竟然甜甜的睡着了,眼角流出了幸福的泪水,还是外婆过来给她盖的被子。
外婆没有多说什么,溺爱的摸了一下她的头,笑着摇摇头说了句。
“傻孩子!”
...
话说,这一天莫少柠提着个水桶,跟施亦欧他亲戚家去要泥鳅。
两个人秤了小半桶,准备要回施亦鸥家去,路上施亦欧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他侧过头来跟莫少柠说,好像连事回来了。
“什么?!”
莫少柠连点了两次刹车,转了下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车子停稳当了,他惊讶的转过来看着施亦欧。
“连事回来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信息量稍微大了些,发小连事出国进修四年了,这回来他竟然现在才知道。
“我听说是听说了,但我们师范学院一直在忙着安排我实习的事情,我一直忙竟然忘了。”
施亦鸥摸着头有些自责,他这段时间确实挺忙的,实习老师的工作不是小事。
莫少柠其实也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激动了。
”走,我们上他家去?”
莫少柠这样询问他。
“好啊,这么多年没见着他,我也要找他去呢。”
这个发小这么多年没见,其实两个人都怪想他的,达奚朔扮今年是没回来,不然过年又能凑到一块玩儿了。
...
车子重新启动,两人往连事家赶去,临近年关路上的车有点多,稍微堵了一会儿,两个人还是在下午一点前,赶到了连事家。
车停在那院子里,那里有两只老母鸡在咕咕的叫着,房子一旁的烟囱还冒着烟。
连事爸搬个木凳坐在院子里,放着个音箱锯柴,搭着个雨棚摆了好些。
房檐下挂着好些,腊鸡,腊鹅,腊肉,腊肠什么的,金黄油亮甚是喜人。
喊了声连事爸,他有点耳背放着音箱没听着,他们又喊了声连事妈。
只见到连事妈从厨房出来,用围裙擦着手。
“阿姨。”
两个人都喊了一声。
“哟,是你们两啊,快进来坐,菜都在锅里了,等会儿就在这吃饭。”
“阿姨,连事没在家吗?”
莫少柠问到,他好像并没有看到连事。
“是啊,这饭菜都烧熟了,也还不着家,就是这么个没着没落的。上午去村东头修车去了,到现在也没见着他人影。”
连事妈这样说着,又跑过去拍了下连事爸的肩膀,说音箱发这么大干嘛,儿子的朋友来了也不知道招呼下客人,就只顾着在那劈柴。
这时连事爸才惊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屑,招呼他们到屋里坐。
...
两个人说不用了,村东头他们知道,连事妈说就是开杂货铺的那家,他们也去过。
两个人开着车子掉头,开始往村东头赶去,这样的山野土路有点不太好走,路上有些坑洼。
经过稻田水渠的地方,因为年久失修,也有些泥泞车子不好开太快。遇到有用木棍翘着个竹筐,背着喂牛草料的老伯迎面走来,他们也只好停下车子,让老伯先通过。
等到了村东头,那是一间杂货铺,门口有几棵老树,拉根铁丝晾着衣服跟被禄。
一个铺着水泥地的空地,搭建有一些新设的健身设施。在一旁,一辆小汽车被架了起来,看来是真正修理,还有四五个人在那里看热闹,瞧新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