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把手机拿出来的概率越来越渺茫。
弟弟下班回来了,安心简单描述了一下目前的困境,弟弟很爽快地说:“这个好办!直接去四楼取出来不就得了!真不行的话再买一个!”
“四楼没有住人,我去物业上问过了,这户人家已经几年没交过物业费了,打电话也联系不上,楼下也说这一家没有住人。”安心说。
“我跟物业说一下,让他们开个证明,到门口找个开锁的就行了。”弟弟说。
安心和弟媳铛铛想了那么多主意,尽管也想到去四楼去取,但也没有大胆到找开锁公司开门,安心还是被弟弟的大胆直接惊到了,安心首先考虑到的是这么做是否合法。
“没有经过对方的允许直接让开锁公司开锁会不会是违法的?”安心不无忧虑地问道。
“没事的,这种情况我们公司见得多了,有物业证明,不会有事的。”弟弟很淡定地说。
说完弟弟就出门了,很快就带了一个开锁的人过来。
一家人都围在四楼门口想看个究竟。
弟弟和开锁的人三下两下就把门上层层叠叠落满了灰尘的小广告撕了下来,开锁的人似乎全不费力气就把门打开了。
打开门,屋内十分昏暗,久无人居住的尘土味道扑面而来,从门口看过去,水泥地还裸露着,似乎是还没有装修的毛坯房。
弟弟身形高大,进去不到十分钟就把安心的手机取了出来,居然完好无损。
“里面是毛坯房吗?”安心和弟媳铛铛不无好奇地问。
“不全是,里面装修了一半,不知道为啥没有装完。”弟弟说。
弟弟悄悄给开锁人付了钱,把门重新锁上,一家人边说边笑上了楼准备吃晚饭。
安心心下诧异,这个户型面积很大,至少有一百四十多平,按当时的市场价这个小区一平米至少两万多,更何况是这种南北通透的大户型,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这套房子就算是毛坯房总价也至少得三四百万,这个小区建成差不多十年了,是什么原因一直空置这么久既没有居住又没有出租呢?安心不得而知,尽管近在咫尺,对于在生活中挣命的她来说,这完全属于另一个与她完全不同的世界。
弟弟处理问题的方法也让安心领略了完全不同于女性的另一种思维方式,简单、粗暴、直接、有效,原来那个安心记忆中的小弟弟早已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