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缕缕,迷离恍惚。
一婢女跪下道:“主上,那陌小夏似乎知道些什么,要不要……”婢女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被称为主上的女子慵懒的开口道:“不用急,等我去会会她先。”想不到居然还是让人给发现了,她那么的小心翼翼怎么露出破绽呢,看来那人实力相当。
另一婢女端着一碗药汤上来,婢女小心翼翼走到那女子榻前跪下,把那盛着药汤的木托盘举的同眉一样高,谨慎道:“夫人的汤好了。”
女子瞟了一眼跪着婢女“这贱婢面生啊,这皮面走挺俊的,看着有些碍眼。”一边说着一边有指甲抬起那婢女的脸,她最讨厌细皮嫩肉生的俊俏的贱婢。
婢女下意识的瑟瑟发抖道“奴婢那有脸和夫人比,夫人的容貌惊为天人。”
那女子笑道:“这舌头还挺会说话的吗,把汤拿过来。”
婢女的冷汗直往外冒,当踏入这锦梨房,她早以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了,她是月前才进入这府里当婢女的,对着府里的是还不熟悉,只知这府里的李姨娘是老爷放在心尖上宠的人儿,但听说这李姨娘是个蛇蝎美人,凡是有些姿色的婢女都会被她要过来,说是服侍,但明眼人都知道那些婢女都被这李姨娘折腾成不知什么样子了,严刑拷打,屈打成招的让那些婢女说自己有私心杂念,还要道谢李姨娘的教导,虽说这样可以活一命,但还是被李姨娘抛弃到荒山野岭外自生自灭,打得半死不活的不是被野兽吃便是自己亡,又有何区别呢。
如今也轮到她了,如果今夜她有幸活下,定会把她的容貌给毁了,能活下一切都好,婢女以跪代走跪到李姨娘的榻前,虽说是姨娘,但却让人唤夫人,婢女道“夫人,请喝汤。”
李欢惜缓缓的抬起汤碗,一手端着陶碗,一手有转着汤匙发出清脆的声音,李欢惜紧紧盯着那婢女,瑟瑟发抖样子很是让人喜欢啊,弱者就该如此。
李欢惜看着药味十足的安胎药,她才不须要喝这鬼东西,但为了掩人耳目才让厨房送来,要是露陷了可不好。
李欢惜一手把这安胎药全数泼到那婢女的脸上,高傲自大道:“拖下去熬养颜汤”细细的擦着被汤药溅到的手背“刚刚擦的花露,可惜了要为这贱婢陪葬”李欢惜摸着手背上无需有的花露,满眼的心疼。
婢女苦苦哀求着“夫人,晨儿错了,夫人,放过晨儿吧,晨儿,晨儿……”不就是一张脸吗,她毁总行了吧,晨儿拔下发髻的木簪,从左边的眼角有力划到右边的耳根,鲜血淋漓,晨儿扔掉木簪,磕头道:“夫人放过晨儿吧,放过晨儿吧”血流了满面,但眼泪却一滴也为滴下,磕头声声到耳。
李欢惜正眼看着晨儿,额头都磕出了血可见是用了多大力,李欢惜深呼吸着屋内的血腥味,她可安分了好几天,全被这贱婢给惹了出来“是有些眼力与胆识,但随风倒,不忠心,留下着闹心也碍眼,还是熬养颜汤有用。”
在李欢惜榻前摇扇的管事婢女道:“毁了更碍夫人的眼了”鄙夷的看着地上毁了容的贱婢,心里暗讽着没事长那么好看干嘛,定是个天生的狐媚子,骚得很。
晨儿见如何都是一死,那她也豁出去了“你一青楼女子有何地位可信,还不是同我们一样是服侍人,在这个府内你只是个姨娘。”晨儿撕心裂肺喊着,恨不得用最后一口气都用来诅咒她。
李欢惜两眼锋利的看见晨儿,如果眼神能杀人,怕是晨儿早已被千刀万剐了。“临死说真言,但我不听”抬起金贵的手,朝着晨儿的嘴比着一划,晨儿表情痛苦不堪,嘴里一涌,半截舌头被划了出来,吐到了地上。
晨儿痛到虚脱,但嘴里还在嚷嚷着。
李欢惜不耐烦道:“红绵……呱噪”
红绵拿出匕首沾着晨儿嘴里涌出来的鲜血,满脸的嫌弃。
红绵唤道:“来人,婢女晨儿辱骂夫人,夫人好心划了她的舌根子,如果你们在外叽叽歪歪的话,就跟着贱婢一样”红绵说的这番话是让她们知道话不可以乱说,不然舌根子就不保。
两个虎背熊腰的婢女闻声而进,走路都无声,大气都不敢喘,虽然她们很是同情,但也不知是第几个了,她们也同情不过来。
红绵道:“一如既往地把她拖到那屋,等我去收拾她,下去吧”
红绵也恭敬的退下,把门给关上。
李欢惜深吸着空气里的血腥味,摸着微凸的肚子,她的娃娃可按耐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