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恸心绝界!我听我爹说过,这是一种能让人遭受到地狱般痛苦的武功,绝界之中的〖恸心阿鼻〗更是从来都不曾有人练成过!因为修炼者在功成之时也会同样的遭受到这种地狱般的痛苦,所以很多人都因无法忍受这种痛苦而在功成之际放弃修炼。”诺星寒忍不住说道。
“对,〖地狱绝境,恸心阿鼻〗,这种痛苦不是血肉之驱所能忍受的!就在囡儿和我哥回到中原的这一年我的侄儿归海月明出世了,之音也因为有了一个弟弟而变得活泼了起来,那时他们一家人简直幸福得不得了,我和我哥也终于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但是好景不长,毕竟绝世神功的诱惑力是巨大的,我和我哥在月明出世之后便开始修炼恸心绝界。因为不想再忍受练功所带来的痛苦所以我在练成绝界中的〖恸心忆梦〗后便放弃了修炼神功,而我哥却还在继续,这便成了那场悲剧的开始!”归海若灵接着说道。
“悲剧?”诺星寒问道。
“嗯,由于修炼恸心绝界会使人异常痛苦,所以这便导致我哥在一次修炼中走火入魔误杀了囡儿,好在云星教主及时出现治好了他才使得之音和月明躲过了这一劫,我哥因此悲痛不已,他十分自责,决定永不修炼绝界!在焚烧了秘笈的残卷后我哥便带着之音和月明离开了云星教这个伤心之地。”归海若灵继续说道。
“听圣女这么一说,归海大哥他还真是一个苦命之人啊!他的人生中经历了这么多的坎坷,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见见他,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呀?”诺星寒问道。
“大哥在离开云星教后便和我失去了联系,我曾派人四处去寻找过他但却一无所获,直至教主死后我们才知道他隐居在了东海的〖天海一线居〗,于是我和一些教众乔装去了那里。在见到我后他的态度十分冷淡,仿佛像见到陌生人一样,我劝他重返云星教,他不仅没有答应反而还对我冷嘲热讽!他说我们所做的事情毫无意义,而当时被激怒的我在骂了他一句‘胆小鬼’后便带着教众们离开了!星寒弟弟,你说我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归海若灵第三次的流下了自己的泪水。
“呃……这……怎么会呢?虽然你哥曾一次又一次被挫折重击,但他也不能就此成为命运的傀儡呀,他的确屈服了,你骂他胆小鬼也不为过呀……啊,圣女……”诺星寒话未说完归海若灵便抱着诺星寒痛苦。
“嗯……唔……星寒弟弟!”归海若灵扑在诺星寒怀里哭道。
“天啦!我才十七岁啊,你们大人之间的事情那么复杂,我又怎么会全知道,不过为何圣女姐姐扑在我怀里的感觉是那样的舒服呢?”在诺星寒的心里感到了甜美的滋味。
此时诺星寒略微的体会到了心动的感觉,他似乎已经对自己怀里这位姐姐萌生了爱意,这种感觉他在和云霜相处的日子里却不曾有过。
一天后诺星寒四人终于赶到了彩玉仙城,韩正清在命弟子们好生招待诺星寒和云霜后便将归海若灵带入了祁天阳的病房。
此时的祁天阳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从他的脉象和气色上便能看出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韩城主,不知祁护法他何时才能醒呢?”看着昏迷的祁天阳归海若灵问道。
“祁护法受傲天凤舞诀重创一时半会恐怕是醒不过来的。不过圣女你放心,我这几个徒弟的医术远胜于我,如今祁护法的内伤已经被他们治好了,相信要让他醒过来对于我这几个徒弟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韩正清回答道。
“哦,不过看祁护法的样子好像是刚昏迷不久呀。”归海若灵道。
“呃……这……”韩正清不知如何回答归海若灵。
“城主,其实祁护法他昨天就醒了只是弟子为了让他尽快痊愈所以让他服下了一些养生的补药,祁护法是在药力的作用下才熟睡的并非昏迷。”韩正清身旁的弟子拉着他的衣襟小声道。
“哦,原来是这样呀。”归海若灵听到了那名弟子的话。
“呃……是啊、是啊!”韩正清急忙应声道。
“嘻嘻,平时总喜欢不懂装懂,这回出糗了吧!”韩正清身旁的弟子暗想道。
而在城主府的客厅里恭太明正招待着诺星寒和云霜。
“恭大哥,我们好久不见了啊。”诺星寒道。
“是啊,记得我最后一次与你见面时你还是个八九岁的小孩子,没想到再次相见你已是位风度翩翩的公子了。”恭太明道。
“想想城主当年在六尊比武时的飒爽英姿,那可真是令我至今难忘啊!”诺星寒道。
“令尊的气魄也不在我们城主之下啊!”恭太明道。
“但在六尊比武中我爹毕竟是输给了韩城主嘛,对了,不知十年前城主为何要脱离六剑天盟呢?”诺星寒问道。
“寒弟,城主脱离天盟之时你还只是一个幼童,所以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清楚,想必现在的韩城主在你的心目中并不是一位光明磊落的人吧!”恭太明道。
“恭大哥,怎么会呢?”诺星寒急忙道。
“唉,天盟之中的那些奸诈小人是怎样诋毁我们城主的我都知道,但清者自清,我们城主从未把这些闲言碎语当回事!寒弟,在和我们城主接触的这些天里你觉得他像是那种人吗?”恭太明问道。
“虽然韩城主在六剑天盟中的名声并不好,不过……”诺星寒并没有把话说完。
“其实寒弟你在云星教生活过,相信傲宇剑派的恶行你不会不知道吧!”恭太明道。
“这……”诺星寒不知如何回答恭太明。
“其实我们城主之所以离开六剑天盟就是因为他看不惯叶苍松父子的所作所为,如今我们彩玉仙城自成一派也总算不用背着良心过日子了!”恭太明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其实现在的六剑天盟严格说来是由五派组成的,只是因为我大哥是泉海派的掌门人所以天盟才将泉海派作为彩玉仙城的替补归入了六剑之中,而昔日的六剑神尊却并未改变,他们依旧是天盟五派的掌门和韩城主,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天盟还是很想彩玉仙城回归的。叶苍松父子二人代表不了整个六剑天盟,恭大哥所说的‘背着良心’也未免太以偏概全了吧!”诺星寒道。
“虽然这样但天盟各派却依然要听从傲宇剑派的号令呀!”恭太明道。
“其实五派之中青雪派负责镇守东海,而玄清派又远在西域,真正听命于傲宇剑派的也不过是天域派和我们诺家的清雨山庄罢了。韩城主如果觉得傲宇剑派行事有违正道大可不必与之为伍,何必要舍弃整个天盟呢?”诺星寒道。
“寒弟,你太年轻了,同在一派又何以能做到不与之为伍呢?泉海派完全不属于六剑之一,它只因与天盟有些许瓜葛都要派部分弟子为傲宇剑派行事,更何况与之同盟的我们呢?”恭太明道。
“恭大哥,这……”诺星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哎呀!好了,星寒哥哥,你都被驳得哑口无言了就不要再争了,我们到仙城里逛逛怎么样?”坐在一旁的云霜道。
“嗯,这……好吧,恭大哥,不知你可否带我们去城里逛逛呢?”诺星寒问道。
“呵呵,我正有此意,只是怕你们赶路疲惫不愿随我罢了!”恭太明道。
“嗯,如此甚好!”诺星寒道,于是三人便一齐出了城主府。
两天之后祁天阳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了,而韩正清也将神龙铸剑图送给了归海若灵。
在得到铸剑图纸之后归海若灵便命祁天阳回云星教,而她则带着诺星寒和云霜去了万炼山庄。
在到达万炼山庄之后归海若灵将图纸交给了庄主万海岩。
“呵呵,弟妹,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万海岩笑道。
“哼!怎么,我们是亲戚吗?”归海若灵道。
“唉,看来你对十年前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呀!”万海岩叹了口气道。
“耿耿于怀?试问我怎么会把一个不讲亲情的冷血之人长记于心呢?”归海若灵道。
“我们万炼山庄有我们万炼山庄的规矩,况且当时我已经救下了海音,怎么能说我不讲亲情呢?”万海岩反问道。
“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你心里海音嫂子自然不再是你们万家的人了,你又何必舍弃神兵去救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呢?”归海若灵道。
“唉,随你怎么想,不过在铸造神兵之前我可要提醒你了,你与傲宇剑派作对就是在与整个六剑天盟作对,即使得到了神兵的帮助你也未必能得到一个好的下场,这一点你可要想清楚了!”万海岩提醒道。
“哼!你们万炼山庄不是只管铸剑不管别的吗,刚才你那样说难道是怕我连累你们不成?”归海若灵反问道。
“笑话,万炼山庄的规矩摆在那里,我又怎么怕你连累我呢?如果是因为铸剑的原因使得傲宇剑派来闹事的话,那我们山庄的机关护盾和神兵暗器也不是吃素的!”万海岩立刻说道
“好,那我就姑且信你一回。”归海若灵说完便回了自己的客房。
就这样归海若灵等人便在万炼山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晨归海若灵一出客房便碰见了万海岩。
“弟妹,早啊!”万海岩向归海若灵打招呼道。
“哼!”归海若灵理都没理万海岩便直接去了山庄的花园,而诺星寒此时正在客房里用早膳,他在窗子里刚好看这一幕。
“我不是做梦吧,若灵姐姐居然也会用这种态度对待别人?”诺星寒惊讶道。
而在山庄花园这边归海若灵正向着万海音的衣冠冢走去,此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快步跑到了她的身后。
“姐姐、姐姐,你的香囊!”小女孩急忙喊道。
“啊,对,这是我的香囊。”归海若灵摸了摸自己的腰发现自己系在身上香囊真的不见了。
“小姑娘,谢谢你呀!”归海若灵接过香囊后道。
“姐姐,你是我姑姑的朋友吗?”小女孩好奇的问道。
“姑姑?你姑姑是谁啊?”归海若灵疑惑道。
“她就是我姑姑啊。”小女孩指着万海音的衣冠冢道。
“哦,原来你是之音的表妹呀,咳咳,小姑娘,你应该叫我阿姨,不应该叫我姐姐,知道吗?”归海若灵故意咳嗽两声道。
“我喜欢叫你姐姐嘛!”小女孩不高兴道。
“好,那随你吧。”归海若灵道。
“姐姐,之音是谁啊?”小女孩又问道。
“哦,她是你姑姑的女儿,也就是你的表姐,而我又是你表姐的姑姑,所以你要把我叫阿姨才对。”归海若灵解释道。
“这样啊,但我还是想叫你姐姐呀,可以吗?”小女孩睁大眼睛问道。
“好吧,这样也行,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归海若灵问道。
“我叫万雨霖,对了,姐姐,你是不是叫归海若灵呀?”小女孩问道。
“对,霖霖你真聪明,咦,这是什么声音呀?”归海若灵听到了类似重剑敲击盾牌的怪声音。
“哦,这是山庄铸剑师的召集令,我们家肯定又要铸剑了。”万雨霖解释道。
“铸剑终于开始了,好,那我倒要去看看,霖霖,你能带我去吗?”归海若灵问道。
“当然可以了,不过你只能在冰火墙以外观看,冰火炼场除了铸剑师以外是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的。”万雨霖提醒道。
“嗯。”归海若灵点头道。
“好,那你跟我走吧。”万雨霖说完便将归海若灵带去了冰火炼场,当他们到达时归海若灵发现诺星寒和云霜也在冰火墙外。
“咦,星寒云霜,你们也来了?”归海若灵走到诺星寒身边问道。
“当然了,铸剑奇景岂能错过,圣女你快看,铸剑就要开始了。”云霜指着冰火墙上的厚窗道。
“是啊,若灵姐姐,你快过来看吧!”诺星寒道。
“嗯,说得对,如此圣景错过了还真是可惜。”归海若灵说完便目光转向了窗内。
大约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正在锻造神剑的铸剑师们却不知为何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
“奇怪了,锻剑锻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停下来了呢?”云霜疑惑道,这时万海岩从冰火炼场走了出来。
“啊,庄主,为何您突然停止炼剑了呢?”诺星寒急忙问道。
“唉,看来铸造傲雪魔剑非要用到日华晶石不可,星雨石只能铸造剑体却无法铸造剑心,弟妹,看来这回得麻烦你去一趟玄铁镇了。”万海岩叹道。
“你让我去取日华晶石?”归海若灵问道。
“不错,其实在得到你要铸剑的消息后我便去找过玄铁镇的镇长,因为傲雪魔剑非一般刀剑,不是普通材料就能铸成的,所以我便将你要铸剑的事情如实告诉了玄铁镇镇长想让他为我提供铸剑的材料。谁知他在知道是你要铸剑之后竟然要求我用你们云星教的太玄界法秘笈去跟他交换晶石,我当然不肯,于是我便托镇上的熟人去为我找可以代替日华晶石的铸剑材料。没想到镇上的人真的找到了可以铸造傲雪魔剑的剑身星雨石,我因此离开了玄铁镇。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铸造傲雪魔剑的剑心却非用到日华晶石不可呀!”万海岩将实情告诉了归海若灵。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实情哩,明天我就用太玄心法去和他交换日华晶石。”归海若灵毫不在乎的说道。
“难道你们的神教绝学可以外传?”万海岩惊讶道。
“本教的确有这条禁令,不过在我当上圣女之后便将它废除了。”归海若灵回答道。
“啊,你怎么能……”万海岩更加惊讶了。
“这又有何不可呢?”归海若灵道。
“嗯,对,这是你们云星教教内的事情,我这个外人也不好插嘴,好,如果弟妹你觉得这样做可行的话那你明天就启程去玄铁镇吧。”万海岩道。
“嗯,好。”归海若灵点头道。
第二天归海若灵便和诺星寒云霜出发去了玄铁镇。
与此同时,在中原天域派中却发生了一件怪事,这一天在天域派的大殿之内。
“啊,萧麒!顾飞,你快告诉我,这是谁干的!是谁!”裴净风一赶回天域派便看到萧麒的尸体躺在大殿内。
此时的他精神大受打击瞬间失去了理智,他双手抓着顾飞的衣领不断的问着凶手是谁。
“啊,请师父您冷静一下!”天域派众弟子立刻跪地齐声道。
“嗯,对,我太激动了,顾飞,为师伤到你了,对不起!”裴净风立刻松开顾飞的衣领道歉道。
“呃……咳咳,师父,弟子没事!”顾飞在咳嗽了两声后道。
“师父,萧麒师弟的尸体是在师公的练功密室外发现的!”天域派大师兄魏长剑道。
“什么,是在岳父的闭关处发现的!难道顾彤在临走前说的话是真的?”裴净风思索后道。
“师父,师娘他在临走时告诉了您什么呀?”魏长剑问道。
“长剑,在萧麒的脖子上是不是有两个血洞?”裴净风问道。
“不错,萧麒的确是破喉而亡的,由于事情紧急,所以我在信中没有说得那么详细。师父,你是怎么知道的?”魏长剑问道。
“那就错不了了,十一年前你们的师娘在带若仪去昆仑山时把你们师公嗜血的怪病告诉了我,我当时并没有把这当回事,认为这是她为了离开我而编造出的谎言,现在我才知道她说的全都是真的!”裴净风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大家。
“啊,这么说,难道……”魏长剑惊讶道。
“不错,萧麒极有可能是被你们的师公杀害的。长剑,岳父他是何时闭关的?”裴净风问道。
“自您去了清雨山庄他便开始闭关了。”魏长剑回答道。
“这就奇怪了,听顾彤说他练的是〖天蛇魔功〗,修炼这种魔功每隔七日需饮人血一次,为何过了这么多天仅萧麒一人遇难呢?”裴净风疑惑道。
“其实最近在天域派附近的村庄经常有人发现被吸了血的干尸,但由于他们面目全非很难确认身份,所以官府也查不出结果来,不过萧麒师弟似乎……”魏长剑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相貌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是吗?”裴净风道。
“对!”魏长剑道。
“这就说明岳父的魔功已经练成了!”裴净风道。
“啊,练成了!”魏长剑惊讶道。
“天域派弟子听令,立即将本门孽徒顾飞拿下!”裴净风下令道。
“啊,师父,弟子做错了什么!”顾飞急忙道。
“师父!”天域派弟子齐声道。
“哼,顾飞,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在你师公闭关的这些天里你一直在帮他抓人吸血,是吗?”裴净风问道。
“啊!”众人惊讶道。
“啊,师父,弟子没有这么做,请您一定要相信弟子呀!”顾飞急忙为自己辩解道。
“是啊,师父,顾师弟不是这样的人,请您一定要明察啊!”魏长剑替顾飞求情道。
“请师父您明察!”众弟子替顾飞求情道。
“哼,你们居然连我这个掌门的话都不听,是不是想和顾飞一起受罚!”裴净风怒道。
“这……”众弟子犹豫道。
“快点将他拿下!”裴净风大声道。
“是!”于是众弟子在领命后便将顾飞关进了天域派的牢房。
而这一天的深夜,在顾青松的闭关密室外魏长剑却在偷偷的创设〖天蛇血阵〗,可是就在血阵快要功成之时裴净风却带着天域派的弟子们突然出现,他们将魏长剑围住,此时顾飞也在这群天域派弟子当中。
“啊,师父!”阵外设法阵的魏长剑惊讶道。
“唉,长剑,没想到你身为天域派大弟子居然做出了此等泯灭人性之事,这是为师之过啊!”裴净风叹气道。
“啊,师父,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魏长剑急忙问道。
“哼,是萧麒告诉我的!”裴净风怒道。
“啊,萧麒竟然没有死,这不可能!”魏长剑显得十分恐惧。
“大师兄,萧麒师兄他的确是死了,但他并非失血而亡,是你用‘天蛇魔功’将他杀害的!”顾飞伤心道。
“啊,顾飞,你竟然污蔑我!”魏长剑怒道。
“大师兄,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就在萧麒的尸体被发现后,我便仔细检查了他身上的伤,他的确是中了蛇毒,但这蛇毒绝对不是吸血造成的,因为他他脖子上的咬伤是伪造出来的!”顾飞继续说道。
“哼,萧麒身上的致命伤就一处,如果他这一处的伤是伪造的话,那么蛇毒又如何能进入他的体内呢?”魏长剑为自己辩解道。
“所以在你传信给师父时,我便将自己的这个疑问加在了这封传信的内容里。”顾飞道。
“啊,你竟然偷看我写给师父的信!”魏长剑怒道。
“哼,孽徒,你还不知错,在我和顾飞去清雨山庄之时你的师公就已经将封印邪月幽魂的黑曜石交给了你,而你竟然在师公闭关疗伤之时偷练黑曜石中的天蛇魔功!”裴净风怒道。
“啊,师父,我没有!”魏长剑急忙道。
“哼,你还敢狡辩,就在数日之前萧麒发现了正在偷练魔功的你,为防止事情败露你居然使出天蛇魔功残忍的将他杀害,要不是他在死之前偷偷的吞下了封妖堂的钥匙,可能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对他下的毒手!”裴净风继续说道。
“对,大师兄,我问了师父以后才知道,天蛇魔功中的〖无伤毒掌〗可以在不让人受到任何外伤的情况下毒化人体血液,萧麒就是你用这种毒掌杀害的!”顾飞伤心道。
“啊,我……”魏长剑无话可说。
“哼,没想到你在萧麒死后居然还在他身上制造了被你师公咬杀的假象,你想将这件事嫁祸给他所以便设下这天蛇血阵想让黑曜石中的邪月幽魂再次魔化你师公,是吗?”裴净风问道。
“啊,师父……”魏长剑依然无话可说。
“大师兄,是邪月幽魂她威胁你这么做的,对吗?”顾飞伤心的问道。
“师父,我错了!”魏长剑立刻收起天蛇血阵的法力跪地哭泣道。
“我做这一切全是因为自己利欲熏心,被封印在黑曜石中的邪月幽魂虽然没有能力控制我但她却可以和我交谈。她用天蛇魔功的经文诱骗我让我进她的圈套,没想到我居然真的被她骗了!为了练成天蛇魔功我不断的去抓人吸血,最后她竟然用这件事来要挟我让我替她办事,我在无奈之下才答应帮她设立天蛇血阵让她魔化师公!我几日之前在设血阵的时候被萧麒看见了,为保自己我只好残杀同门,没想到邪月幽魂居然还要挟我让我将萧麒的死嫁祸给师公!我照邪月幽魂的意思将萧麒的尸体伪造成被天蛇魔功功成时所伤的样子,而今天早上师父您又一口咬定是顾飞害死了萧麒,这就更让我放松了警惕,所以我便决定今晚再次设立天蛇血阵去完成邪月幽魂的计划!”魏长剑跪在地上把一切都告诉了裴净风。
“大师兄,没想到你为了自保不仅杀害了同门,而且连师公你都想害!”顾飞怒道。
“对,我的确连畜生都不如,我对不起萧麒师弟,更对不起整个天域派,现在的我只有用死来弥补自己的罪过了,呀!”魏长剑说完便立即将天蛇血阵的中的毒气全部吸入了体内。
“啊,长剑,不要!”见魏长剑吸入毒气裴净风立刻进入血阵内救出了他,因为这样所以裴净风也中了天蛇血阵的毒。
“啊,师父!”众弟子们齐声叫道,在裴净风把魏长剑救出血阵后天域派所有弟子立刻为他们二人施功治疗。
此时被困在天蛇血阵中的邪月幽魂竟然借着天蛇血阵的残余力量从黑曜石中飘飞了出来。
“啊,顾师兄,幽魂出世了,我们该怎么办?”正在输功的一位弟子问道。
“不要分神,继续救师父和师兄!”顾飞急忙道。
“是!”众弟子们齐声道。
“呃哈哈哈哈,我摩呼罗迦终于自由了,虽然无法魔化顾青松,但血阵外却有这么多的人供我选择,我摩呼罗迦还是赚到了,哈哈!”飘在空中的摩呼罗迦笑道。
此时顾青松闭关密室的石门却打开了,一道白光从密室中射出打穿了邪月幽魂的幻影,摩呼罗迦在被白光射中后便又再次归入了黑曜石中。
原来正在闭关疗伤的顾青松感知到了密室外的异样,于是他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破关使出封印术将摩呼罗迦再次封印在了黑曜石中。
由于顾青松在重伤的情况下使出了封印术,所以他在封印摩呼罗迦之后便功力全失,而裴净风和魏长剑在接受天域派弟子们一夜的输功后也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因为裴净风师徒二人体内的蛇毒却并没有被清除掉,所以他们便一起去了昆仑山天域派找顾彤解毒。
临走前裴净风将中原天域派的事务暂时交由顾飞管理,在顾青松的帮助下顾飞将中原天域派管理得井井有条,而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顾青松的身体最终恢复了过来,这一天他把顾飞叫到了真仙亭。
“师公,您的身体好些了吧!”顾飞问道。
“呵呵,有你这么细心的照顾我的身体当然好得快了!”顾青松笑道,此时的他正在用古琴弹奏着音乐。
“唉,只可惜徒孙我没有能力恢复师公您的武功!”顾飞叹道。
“呵呵,我都到了此等年岁了,还留着一身武功有什么用!”顾青松优雅的弹奏着乐曲。
“师公您弹奏出的琴音平和让徒孙我听了好舒服,从这琴音中我便知道您根本不把失去武功的事情当回事,但您真的就不觉得这很可惜吗?”顾飞一边听顾青松弹琴一边问道。
“哈哈哈哈,飞儿,你知道师公我在江湖上的称号是什么吗?”顾青松笑着问道。
“这个徒孙我当然知道,你是一位雅士,有着仙风傲骨又最喜欢逍遥自在,所以武林中人便送给了您〖逍遥真仙〗这个称号。”顾飞回答呢。
“不错,〖逍遥真仙顾青松〗这是江湖人对我的称谓,我一生最讨厌的就是‘烦忧’二字,失去武功并不会影响我弹琴赏月大行逍遥风雅之事,可如果我因为失功这件小事而忧愁的话那岂不会坏了气氛,使得逍遥真仙不逍遥吗?”顾青松反问道。
“嗯对,师公您说得有理!”顾飞一边听音乐一边说道。
“对了,飞儿,虽然萧麒一事使人忧伤我们都不愿意提起,但师公我还是十分疑惑,你是如何从麒儿吞下的那把钥匙联想到长剑是凶手的呢?”顾青松不解道。
“师公,萧麒师兄是十门堂主,身上总共带着十把钥匙,但他在临死之前却偏偏只将封妖堂的钥匙吞下,这说明我们在封妖堂内肯定能找到他被害的线索。”顾飞回答道。
“哦?”顾青松好奇道。
“经过我私下打听,原来一个月前本派的诛妖剑师傲兴杰在和家村附近收服了一个女鬼,在捉到女鬼之后他便将女鬼封印在了自己的长剑之中。因为害怕女鬼外逃所以傲兴杰一直不敢使用自己的长剑,于是他便请求萧麒师兄打开封妖堂让他把长剑放入其中。这个女鬼并非妖物,萧麒师兄把封印女鬼的那把长剑放在了封妖堂中远离封妖剑群的位置。长剑放在如此显眼的地方自是容易找到,再加之长剑本身与其它封妖剑不同,这自然让徒孙我知道线索就在这把长剑之上了!”顾飞解释道。
“咦,〖长剑〗、〖和家村女鬼〗……〖禾、女、鬼、长、剑〗!对呀,这拼起来不就是〖魏长剑〗吗?飞儿,你可真是聪明啊!”顾青松称赞道。
“唉,师公,徒孙虽然不是一个谦虚的人,但您的称赞的确是过了,假若我真的聪明的话那萧麒师兄就不会死,师父和大师兄也不会身中剧毒了!”顾飞伤心的感叹道。
“唉,是师公的错,不该提起这件伤心事,飞儿,师公弹奏〖笑悦聆心曲〗给你听,怎么样?”顾青松安慰顾飞道。
“好啊,能让师公为我弹曲顾飞求之不得,不过在您弹奏此曲之前徒孙有一事想问您。”顾飞道。
“有什么事你问吧。”顾青松道。
“其实柏千骏在受难之时曾与徒孙我交谈过片刻,我在他口中的得知师公您体内封印着邪月幽魂,开始我以为魔人之言不可轻信,不过在经历这件事之后……”顾飞没有把话说完。
“嗯,不错,柏千骏的确没有说谎,而我在见到他时的确受到刺激被摩呼罗迦趁虚而入魔化了几个时辰。在清醒之后我立刻使出〖天玄日月星神功〗将幽魂逼入了可以封魔的黑曜石中,我因此身受重伤。此事之后我一直在后山的密室中疗伤,不知柏千骏现在怎么样了?”顾青松问道。
“他被叶含风砍掉右手关入傲宇剑派的地牢了!”顾飞道。
“啊,什么?他可是我的挚友,怎可让他受此惨痛恶刑!飞儿,你马上随我去傲宇剑派,我要让叶苍松放了他!”顾青松急忙道。
“啊,没想到柏千骏说得句句属实,我错怪他了!好,师公,我现在就带您去傲宇剑派!”顾飞道,于是他们祖孙二人便立即赶往了傲宇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