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到了张叔家里,张婶和毛毛正在吃早点,见我来了招呼我洗手吃早点。
张叔跟着我进来后,看到我去洗手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埋怨道,这孩子,大晚上的把被子什么的都洗了,自己穿着衣服在床板上睡了一夜。
啊!没着凉吧,现在气候冷了,张婶惊讶道,看到我进来责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能不盖被子睡床板呢!以后听婶的话就在我这睡吧!和我们还见外。
毛毛在一边添油加醋,睡床板的大笨蛋。
我听了一阵头疼,这张叔真是个大嘴巴,我笑到没事,我身体解释着呢!看到张叔还想说什么,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昨天放在怀里的紫色硬币。
果然成功吸引了一家三口的注意,毛毛先说话了,眼睛瞪的老大,小嘴张的能放一个鸡蛋,呀!哥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不是我们国家的最贵的货币拉蒂币吗!已经快初级毕业的毛毛认识拉蒂币不奇怪,学院是有课程的。
张叔也大吃一惊,你在哪搞到的!难道你是在哪偷得!说着眼瞪了起来,看来要发作。
张婶在一边也说,是啊!孩子,你可不能因为条件不好走上斜路啊!你还年轻条件不好咱们可以去打拼用自己的力气挣钱,那样花着才踏实。
没错,你张婶说的!从那里偷吧赶紧送回去,叔给你去求求人情。
哎呀!你们就放心吧!我的为人别人不了解您二老还不了解,我要是做出那种事我哪有脸在这里吃饭,我拿了一个包子吃了起来,桌子上有四杯牛奶,是帝国免费特供的。
这倒也是,这孩子从小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能做这种事,张婶这才放心。
张叔确半信半疑,追问,那你这钱从哪里拿的?我们这种小平民可没有能力能赚这种钱,别说赚了连见都没见过真的,都是挺那些大商人说过,向咱们家我在外面做苦力,你张婶有时会去镇上做些手工活赚点零钱,一年也就5个金币,但是在村里我们也是收入高的了,你知道你这个拉蒂币值多少金币吗?
我边吃边不以为然的问,值多少?我正因为不知道才问的。
张叔屏住呼吸,伸出一个手指头看着我,一脸严肃。
一个金币?那也不多啊!我一阵失望。
嗯。。张叔摇摇头示意我在说。
我想了想说到十个金币?
再加个零!张叔抛出最后的重弹。
我正喝了一口奶,直接呛的咳嗽起来,纵然我觉得这东西价值不凡也没想到能值这么多金币。
怎么样吓到了吧!你说我们这普通平民要干大半辈子才能赚这么一枚,你说到底从哪里来的?张叔没好气的说。
我擦了擦嘴,心里想道,要不要说是父亲留的,我要是说在路上捡的他们肯定不会相信,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叔,你知道我父亲是个什么人吗?从哪里来的?你知道我失忆了,以前的事一点也不记得。
张叔张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对视一眼就说,张叔回忆了一下说道,就是十五年前从外地搬过来的一对年轻的夫妇,男的长相一般般,但是女的非常漂亮,而且还不是我们百家族人,是有着蓝宝石之称的贵族女子,蓝发蓝眸,他们就是你的父母。
当时整个村子都震惊了,议论这贵族怎么会来到这穷乡僻壤呢!来的时候你母亲的已经有了身孕,就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后来一二二去我们就熟悉了,听说你父亲好像是个商人,经常会在外面喝的伶仃大醉回家,我们经常晚上听到吵架声,在后来你母亲有一天突然晕倒在了院子里,刚好你张婶看到了,过去一看才发现是大出血应该是要生了,你张婶当时还年轻着呢,也没经验赶紧去喊村里的接生婆来接生,就生下了你,
你家里条件不好,你母亲又是贵族我们就将你母亲接了过来在家里养着,直到有一天你张婶去了镇上给人做手工去了,回来发现你母亲没有了,留下了还在襁褓中哭泣的你和一封信。
信还在这里,你看看吧!这时一边的张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手里拿出一封信,一旁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我小心的拆开,字迹非常秀美工整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写出来的。
妹妹多谢这么多天你的细心照顾,要不是有你陪伴开导我可能已经寻短见了!
你应该知道的,我确实是一位贵族,当初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了那个男人,我知道那个男人不爱我,但是我觉得我可以等,所以无论他去哪我愿意跟随他,可是自从怀孕以后我整日以泪洗面,竟然换不来他一丝关心,我真的寒心了,孩子也出生了,我知道我根本无法好好的养育他,就把他托付给你了,我知道你和大哥都是善良的人,能把孩子交给你们也是孩子的福气,因为出来的匆忙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这条项链就送给你吧!还有些价值你去换些钱来贴补家用,我要回到我的家族里去了,这件事不用和那个负心汉提,日后我们姐妹有缘的话一定会再见的。
我看完这封信心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和昨天晚上读到那份父亲的信时一样,因为我根本没有对他们的记忆。
我又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项链,做工精美上面泛着珠宝玉器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品。
边上的毛毛看到首饰一脸羡慕,没想到政俊哥的母亲竟然是个贵族。
我看着这条项链说道,您怎么还留着呢,当时家里的条件应该不富裕吧!我看着张婶问道。
恩,当时我和你张叔文刚刚成亲没多久,你母亲刚走的时候家里确实条件比较难过,你张叔也想过把项链卖了,但是我没让他卖,毕竟是你生母留下的唯一线索,后来没办法,我们只能把你母亲生下你的事并留下你自己走了的事告诉你的父亲。
没想到第二天晚上,你父亲就带了一包金币过来,说让我们好好照顾你,他这辈子也不能尽父亲的责任了,然后就走了,有时消失一个月有时消失半年,每次回来都会过来看看你问问家里的情况然后留下一些钱。
我们家也是从哪里之后变得富裕起来的,第二年我就生下了毛毛,原来家里也是三间房,后来我和你张叔心思,你们以后越来越大,三间房不够,就让人把家里翻盖了一次,所以你不用觉得在这里吃饭睡觉心里不舒服,因为这个家也是你的家,我们是从小把你带大的也算你半个父母了!
这封信和项链我们也给你父亲看过了,他说既然是她留下的,就留给孩子吧!这不现在你也长大了,我们也一直也想什么时候给你,今天既然你问了就都告诉你。
是啊!是啊!政俊哥你就是个大笨蛋!毛毛也在一边埋怨道。
我这才恍然大悟,又问后来呢!
后来你和毛毛就上学了,你父亲依然保持和以前一样,我们知道他是故意不怎么来看你的,他不希望自己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来打搅我们一家人的幸福生活,直到前些日子,你张叔早晨看到你家里的门没锁,大敞四开的就进入看了看,没想到你父亲就躺在里面的床板上,地上吐的一塌糊涂,人不省人事,他赶紧找来村里的大夫看了一下,你父亲是酒精中毒已经去世了。
哦!是这样啊!可惜我没有了之前的记忆根本不知道现在以一个什么表情来形容心里的感受。
我问道,我父亲的墓地在哪?我想去看看!
走吧!饭也吃完了我带你去看看,毕竟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
然后我看到桌子上的信和项链说到,信就烧了吧!留着也没用了,项链张婶您还是收着吧!这是她送给你的。
那怎么行呢!这是你亲生母亲唯一留下的信物,以后你带着它去找你母亲的时候我用得上。
我没有母亲也不会去找她,我看了看精致的项链又看了看毛毛,虽然年岁不大,但绝对是个美人胚子,宝石送美人也是一件快事,那就送给毛毛吧,就当我这个哥哥送给她的嫁妆我顺口说道。
边上的毛毛看我看着她,脸上一红,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这什么。
我说完就走了出去,其实我并不是赌气说的,我的脸上很平静,就和说一个陌生人一样,其实本来就是陌生人,我并非以前的那个刘政俊,之前的事和我再也没有关系。
唉!这孩子。。张婶还想说什么!
张叔示意道,这样也好,孩子既然失忆了,那何必在用这些陈年旧事让他伤心呢,毛毛其实我和你妈早就有意思以后将你托付给你政俊哥,你愿意吗?
毛毛听了脸更红了,连耳根子都烧的慌,哼!不理你们,但是一把从桌子上将项链拿在手上,逃跑一样进了里屋。
张婶有些嗔怪道,孩子还小,你和他说这些干嘛!她现在要好好学习,要不以后有苦日子让她受的。
我看毛毛应该也是喜欢政俊的,这拉蒂币也收起来吧!是政俊的一番心意,其实他的父母都是好人,只是月老错点鸳鸯谱让一个幸福的家庭沦落到这个地步,还好我们当初是两情相悦,张叔说着用双手扶着张婶的肩膀自豪的说道。
张婶心里高兴,脸上一红嗔道,哼,便宜你了。
张叔哈哈大笑,说对了,这个拉蒂币可不要轻易示人,农村里露白容易招灾,这样今天你去镇上顾一辆车去咱们百家族的商业城里去银行换成金币。
干嘛去商业城,镇上不是也有银行吗!张婶奇怪道。
你傻啊!镇上的银行太熟悉了,咱们这种乡下人去那里换钱难免让人起疑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回头再问问政俊钱哪里来的。
对啊!行我一会去商业城,顺便给孩子们买几件衣服,老张你说政俊是不是咱家里的福星啊!从最开始的她母亲留下项链到他父亲是不是往家里送钱,咱俩生活可是越来越好,而且政俊毕业后成绩也是全校第一,而且孩子品格也好,长相也随他母亲这么端正,日后毛毛跟着他一定能够幸福。张婶高兴道。
张叔在一边附和,说的就是,别忘了我说的话,我先带政俊去看看他父亲,一会我们还要去工会呢!
好了知道了,你们去吧!
他们不知道里屋的毛毛看着手上的精美不凡的项链听着父母说的话,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嘴上嘟囔道,臭哥哥。
这时外面张婶喊,毛毛一会学院的车就来了,你收拾好没有啊!赶紧的。
毛毛赶紧将项链收好放到自己的小小桌子的抽屉里然后上好锁,将钥匙又放到自己的床下的抽屉里,背上已经收拾好的书包,走出房间对着正在收拾的桌子的张婶说,早就收拾好了,我走了!说完出门往外走去。
路上小心点!张婶不放心的喊了一句。
知道了,烦不烦啊!毛毛在围墙外穿出不耐烦的声音。
这孩子!张婶口中不快,脸上却满脸笑容。
而此时的我在张叔的带领下,从村子的后面来到了村外的树林里,顺着山坡往半山腰走去。大约十分钟吧,就叫山坡上有一块平地,有一个墓地映入眼帘。
叫墓地而不连坟头是因为,整个墓地是用石块碶的,成一个圆柱体,高一米直径两米,前面一个墓碑上面显眼的几个黑子,刘天宇之墓。
我看了一眼确定这的确是,因为昨天的那封信里最后的落款也是刘天宇。
张叔手里提着刚刚在商店买的还有一些水果和一瓶酒。
他放下将水果摆好,一边摆一边说,地方不错吧!按道理村里过世的人都会葬在村南边的公墓里,不过我知道你父亲是个喜欢清净的人就花了点钱买了这里一块地方,把他葬在这里了。
我蹲下身来着面前陌生的墓地,说道我替他谢谢您张叔!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家里能过上富裕的生活也全都靠你父亲扶持,我应该谢谢他,给他最后办这件事也算我和你张婶的心愿!张叔说着把酒瓶子打开,递给我,他喜欢喝酒,来给他斟点酒吧!
好,我接过酒瓶子突然想起什么,背着身对张叔说,张叔其实我手里的那个拉蒂币是他就给我的,这个他当然就是我父亲,但是我现在却不想对已经忘却的人喊一声父亲,尤其还有别人在。
哦!那就难怪了!原来是大哥留下的,是啊,当初大哥也是这么帮衬家里的,时不时就会带来很多金币来。张叔这才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花了。
张叔,我想自己在这里待会,您先回去吧!我又说道。
行,你就在这和大哥说会话,我回家等你,一会我们去镇上的工会看看。说完张叔自顾自的下上去了。
整个山坡只剩下了我自己,我手里拿着酒瓶子蹲下身子,看着面前的墓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之前的我年轻不懂事不明白你的苦心,现在我清楚了,你放心吧!你留下的钱我收到了,我会妥善处理的。
以上的话是我替你儿子说的。
然后我话锋一转道,我觉得你有什么可遗憾的!你完全就是人生赢家啊!当过商人,钱财无数,还娶了一个漂亮的贵族老婆,为了你她和自己家族决裂,陪你来到这穷乡僻壤,最后还给你生了一个儿子,老婆不爱也就算了,自己的骨肉你也不理不睬,你特么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混蛋!说着说着我有点愤怒起来。
呼!算了这些管我什么事,我只是一个外人,还是要谢谢你留下的资产。来吧!喝酒。。我将酒瓶子倒过来对着地上哗哗的倒了出来。然后站起身,背对着墓地,这辈子我们不会再见。说完我下山去了。
一阵清风吹来,只剩下孤零零的墓地和地方没有干的酒,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独特的生活方式,对与错只有自己清楚。
张叔先一步回来了,和张婶打了一个招呼就走到院子里的一个小屋子里去拿工具包带在身上。
又对着正在收拾家里的张婶小声说道,我问了,原来钱是孩子他父亲留下来的,这会放心了!你去商业城时候遇到村里人低调点,别让人看出什么来,免得让人嫉妒,最好去镇上雇车,在村里雇车难免让人猜忌。
知道了,放心吧!你们什么时候去镇上?张婶问。
这就去,等政俊从山上下来,这孩子嘴上薄情但是我知道心里难过着呢,这不他说自己要在山上呆一会。张叔心里不是滋味。
唉!难为孩子了!明明幸福的一个家庭支离破碎了。说完张婶进屋去打扮了一下,去城里不比镇上,穿的太破让人看不起。
这时我回来了和张叔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我们结伴而行,出了村子往镇上走去,此时差不多上午八点,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来了。
虽然村里有可以坐的马车,但是张叔说人不能忘本,不能条件好一些就开始享受,镇上也不远十公里的距离,溜达溜达还锻炼身体呢。
我也觉得是如此,所以我们没有坐马车,村里的马车带个棚子,最低十公里起步五个铜币,当然镇上还有更好的马车,只不过价格更高。
走啊走,大约一个小时,我们终于又来到了田园镇。
六点钟镇上已经车水马龙了!
我们直奔工会而去,走进工会还是和昨天一样,三五成群的平民在这里找工作,不过意外的是那个黄毛鬼哈林会长在这里。
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
张叔恭敬的对他打招呼,无论家里如何,在外面百家族的人处处要低其他两个家族的人一头这是不会改变的。
而我则直接无视他,问张叔,您要找的工作在哪里,张叔看了看四周,眼前一亮一指角落里有二十几个平民围着一个商人模样的,就是他们,看来人已经来了我们过去吧!
我连看都没有看哈林一样,直接让张叔快走,真是一分钟都不想看他这张恶心的脸。
等等,就在张叔和我转头要走的时候,哈林说话了!
此时他脸上有点铁青,显然是被我的无视气到到了。
你叫什么来着?哈林指着我,低头回想,我听下脚步没搭理他,张叔却在一边说,哈林会长见笑了,这是我侄子刘政俊!
哦,对对对。。刘政俊,就是昨天傻傻的等到最后一个面试的那个小朋友,可惜这么好的成绩,人已经够了,这不能怪我啊!这家伙在这里演戏,语气中透露着讽刺。
我一听转过头来瞪着他,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感觉可惜啊!大好的前程没抓住,只能去小企业去打短工。说完咧着嘴直嘬牙。
哈哈哈哈!我听了哈哈大笑
他脸色一沉,你笑什么贱民?
我渐渐走进他,这家伙虽然长的人模鬼样的,血色拉迪斯族人的身高优势还是有的,这家伙怕不下一米九。
我走到他面前以我一米七五的身高必须仰着点头看着他,我一脸不屑,一字一句的对着他说,你们那个什么直属工厂我压根就特么不想去,放着成绩优异的学生不用,光招一些辣鸡废物的企业也不过如此,再说了哪里不能吃口饭?您说是吧!黄毛鬼会长?我直接一顿炮弹轰的他哑口无言,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们走张叔,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么恶心的脸,转头就走。昨天是因为生计没办法,晚上老子发了横财,一百多个拉蒂币干什么不香,用你教我做事,什么东西!我心里想道。
张叔赶紧赔不是,说会长息怒,回去我一定好好说说他,告辞告辞。
哈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已经歇斯底里,贱民竟敢和我这么说话,但是高贵的血色拉迪斯族血统告诉他要保持冷静,保持修养!和贱民一般见识只会拉低自己的身价。